霍靳深聪明,自然能揣透老爷子的用意。 “当初答应救慕氏是以晚晚嫁给我为前提,现在她已经是我的妻子,那慕氏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霍靳深将文件放下,“我可以暂时保管,等到约定时间再拿出来让晚晚签字。” 慕氏在其他人眼里或许是个香饽饽,可跟他的盛世相比真的不够看。 “我就这么个孙女,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本就是留给你们的。晚晚不懂经商,全留给她没多大作用,你也就当是我老爷子的私心,我百年过后你帮我替晚晚守着一点慕氏。也让那孩子多点依靠。” 霍靳深眉头拧得更紧,听老爷子这话像是在安排后事一样。 他是知道,最近老爷子身体有点不大舒服,但他让医生过来看了,一点小感冒,好好休养就成。 “靳深,这一年多,慕家起起落落,爷爷我什么都经历了,什么也都看淡了。慕氏如何不重要,我要的不过是晚晚余生的安稳。” 他现在年纪大了,是活一日算一日,指不定什么时候闭上眼就再也睁不开。 他也活够了,只是不放心那孩子。 想尽可能的安排好。 “你拿着,当让爷爷安心。” 霍靳深沉默良久,终究是从去取了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见他最后一笔落下,慕鸿涛满意的笑了,神情放松下来,好像这样真的就可以保证慕念晚余生安稳无忧一般。 霍家不同于其他豪门,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满门和睦亲厚,只是霍靳深自小独立,亲情不是没感受到,只是目睹慕鸿涛对慕念晚所做的,心情依旧有些动容。 他是真心疼爱这个孙女。 他甚至觉得,如果当初他没生病,仅是慕氏危机他也未必能得到眼前老人的应允,娶得慕念晚。 “晚晚这份你也收好,暂时先不要跟她说这些,我怕那孩子胡思乱想。” 之前他也就隐晦的表达了下意思,那孩子就不高兴了。 霍靳深点头,“爷爷放心。” 收好东西,难得霍靳深有时间,慕鸿涛拉着他说了不少话。 大多都是跟慕念晚有关的事。 直到吴伯过来催他去休息,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摆摆手。 送老爷子回房,霍靳深才回了楼上慕念晚所在的房间。 窗帘拉着,没开灯,刚进去的时候有些暗,视线有限,只能勉强看到薄薄的被子下蜷缩的一团。 霍靳深开了盏壁灯过去,就在床沿坐下,借着微弱的光,看着被子下露出半张脸的女人,伸手将被子往下拽了拽,露出嘴和鼻子。 捂着睡,也不憋得慌。 手轻抚着女人精致的眉眼,不期然又想到慕鸿涛刚才在书房内跟自己说的话。 低声嘀咕了句,“看不出啊,那么小就敢一个人往国外跑,还敢学人化妆。” 薄唇勾着几分弧度,眼底沁满温柔。 “爷爷说你不仅故事写得好,就连画画也很厉害。”像是谈话一般,霍靳深自顾的说着,“我倒是不知道,也没见你拿过画笔。” 就连知道她就是迦南都源于意外。 “爷爷说你喜欢画人体素描,”和衣躺在在她身边,连人带被揽到怀里。 突然的举动似乎侵扰到她,不满的哼了哼。 霍靳深以为闹醒她了,不再动,垂眸看她,就见某人的睫毛似乎动了下。 霍靳深盯着怀里的女人,危险的眯了眯眸,忽然直接压了过去,咬在她的唇上。 轻轻的啃噬,没松开的意思,唇舌更是企图撬开她的唇齿。 慕念晚知道装不下去了,睁开眼,双手抵在男人身上,低低呓语,“霍靳深。” 男人略微后退,薄唇还贴着她的唇,轻轻的笑,“不装呢?” 慕念晚没出声。 她是男人开灯的那会醒来的。 她睡觉的时候对光很敏感。 只是人有些累,不想说话就假装睡着。 可没想到他会一个人自说自说,而且说的还都是跟自己有关的。 想也知道这些是从哪里知道的。 见她醒来了,霍靳深索性将灯都打开,然后坐到床头,伸手将她也给抱了起来,捏着她的下巴,微微眯着的眸有些危险,“回去了也给我画一副素描,嗯?” 人体素描一般全一裸,慕念晚掀了下眼帘觑他一眼,很快别开,“不画。” 她已经很久没拿画笔了,具体多久记不清了,好像五年前那次国外旅游回来后就再也没画过。 甚至后来有些排斥去画。 以前也有过喜欢一样东西一段时间就不喜欢放弃的,她也只当跟那些一样,没怎么放在心上。 爷爷对她也纵容,从不勉强她做什么。 所以这一放就是五年多没碰笔。 霍靳深眯眼,双手落在她腰际,将人一抬,直接跨坐在自己腰腹处,双臂圈着她,眉梢轻挑,说不出的邪佞狂魅,“为什么?” “我绝对会是霍太太有生以来最满意的模特。” 慕念晚挪着小屁股想要下去,但被男人拍了下,目光瞬间深了不少,声线有些哑的警告,“别乱动。” 虽然到了秋天,但秋老虎名不虚传,依旧很热,衣服自然穿得单薄。 慕念晚抿了抿嘴角,有些恼的瞪着跟前的男人,“霍靳深,你……” 男人轻笑,眼底是细碎的光,“与我无关,是你撩起的。” “……” 是谁这样抱她的? 懒得跟他争辩,“你放我下去。” 微带薄茧的手指摩挲着腰际柔嫩的肌肤,轻挑眉梢:“画吗?” 慕念晚咬看着某人势在必得的眼神,那根并不经常冒出的逆骨隐隐有出头的趋势。 咬了咬牙,突然一个俯身,直接一口咬在了男人的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