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孤啓蹙着眉头，不情不愿的道：“同我说这些做什麽，就算你这样说，我也要将她们施加给我的痛苦，一点一点的，全都偿还给她们。”</p>
“是啊，你是勇敢的儿郎，敢于做出这样的事，我也为你骄傲。”孤啓笑着摸了摸他的发顶，得了小孤啓嫌弃的眼神。</p>
孤啓看着他，温和的道。</p>
他先前的确因着当年之事犹豫过，他産生这样的想法，做出这样的事，的确有违伦理纲常，世人对他的评价皆是如此，无人不知晓他的疯子，同寻常儿郎不同的疯子。</p>
可郁云霁不这样认为，以至于他现在看着小时候的自己，都会觉得，他是个很勇敢的儿郎，寻常男子不敢做的，他都做了，正因如此，他才能见到这样的郁云霁。</p>
“你当真是将来的我吗，将来的我竟变得这样温和了吗，你成功的报仇了吗，带着父亲去远走他乡了吗？”小孤啓追问。</p>
他接连问出了数个问题，却仍将信将疑的看着他。</p>
“……因为，”小孤啓垂下了头，轻声道，“父亲病重，母亲她们，她们都不喜欢我……”</p>
孤啓指腹缓缓摸了摸他光滑的面颊，笑道：“别难过，总会有人爱你，你是很棒的儿郎。”</p>
他周身渐渐亮起了一瞬光华，小孤啓试图抓住他的袖口，却发觉他的身影越来越淡。</p>
“你要到哪里去！”他望着他渐渐缥缈的身形，喊道。</p>
一阵强烈的失重感将他包裹，孤啓再也无法开口，他看着地上渐渐变成小点的小孤啓，最终脱力的阖上了眼眸。</p>
神魂似乎在一瞬归体，孤啓缓缓睁开了眼眸。</p>
“……妻主。”</p>
身子连动一下都很费力，孤啓哑声唤道、</p>
“引之，”温热的额贴在他的额头上，“你总算醒来了。”</p>
凤君生産遇産厄，幸而有溪太师的灵丹妙药，凤君殿下昏迷三日才得以醒来。</p>
“什麽时辰了？”他被郁云霁的气息包裹，心头渐渐安宁了下来。</p>
他嗓音干哑的不成样子，喉咙似是多日不曾被水润泽一般，这样的感觉着实不好受，在看到郁云霁疲累的面容事，他才渐渐意识到自己像是睡了许久。</p>
“亥时，是你昏迷的第三日，”郁云霁的面上还带着倦意，却在他醒来的一刻重新挂起了微笑，“引之，生辰快乐。”</p>
番外4</p>
冬末春初, 凤君生辰。</p>
栖凤殿燃了香，闻着清清淡淡，令人心情也跟着松快几分。</p>
这是溪洄亲手为他研制的还魂香。 郁云霁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失而複得, 她额头抵在孤啓的锁骨上：“……你睡着的这些时日, 岁岁和姩姩很乖巧, 从不曾让人费心过,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