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原主，更不会稀里糊涂的同他发生一些不该有的关系，她到底是个局外人。</p>
她曾在书上看尽孤啓的一生，如今也是为了改变他的命运，改变所有反派的结局。</p>
但如今她自己的反应与近些时日的种种，不是在告知她，她对孤啓生出了别样的心思。</p>
不是怜悯，而是，心悦？</p>
她会心悦孤啓吗？</p>
“……夜深了，早些回去歇息吧。”郁云霁只这般道。</p>
她不知为何，只觉自己此刻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p>
心头的感觉也很奇怪，郁云霁屈指抵了抵额角，试图将这种感觉驱散。</p>
唇上此刻似乎还沾染着荼蘼的香气，是孤啓的味道。</p>
她思绪纷乱，直至夜色渐深，郁云霁阖着眸子躺在榻上，依旧是没有半分睡意。</p>
身旁的传来孤啓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有所动作。</p>
郁云霁不曾睁眼，但她察觉的到，孤啓此刻正在注视着她。</p>
许久，荼蘼香的软唇浅浅啄在她的唇角，孤啓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耳畔响起：t“夜安，殿下。”</p>
翌日菡王府有喜。</p>
孤啓称病，不曾去观礼。</p>
他知晓，依着自己的性子，若是去了定然会后悔这个决定，干脆躲在半月堂内，不去看郁云霁同溪洄的亲近，他生怕自己按捺不住做出什麽。</p>
可听着外面锣鼓喧天，孤啓的一颗心也静不下来，他像是热锅上焦灼的蚂蚁。</p>
虽然如今的位置匹配不上溪洄高贵的身份，但应有的礼节郁云霁都给了他，宾客祝贺的声音不绝于耳。</p>
无不是在夸郁云霁同溪洄相配，不就是因着溪洄多了一层太师的身份码，衆人都是会阿谀奉承的，分明他才是菡王夫，郁云霁明媒正娶的正夫。</p>
这样的声音着实刺耳。</p>
孤啓攥着暗红的衣角，肩膀还在轻轻颤抖着。</p>
“含玉，为我梳妆。”孤啓冷声道。</p>
他终是忍耐不住，打算亲自去看看。</p>
锣鼓声中，郁云霁牵起了溪洄的手。</p>
幽朝男子成婚少数会披着盖头，多数是将一柄红折扇挡在面前，似娇似羞，只能看清他们一小片侧面，似是要衬托郎君们白皙的肤色，为新郎们更加增添了几分神秘感。</p>
她立于溪洄身侧，还能瞧见他白皙的侧颜，与眼尾纤长的睫毛。</p>
溪洄低低垂着长睫，今日的他着了一身红嫁衣，因着不是正夫，不能穿正红，但他生的好看，不论是穿什麽，都能给人一种不同的美感。</p>
如今的他一改往日的白衣如雪，红衣为他收敛几分锋利，如今倒真有几分新嫁郎的意味了。</p>
郁云霁在他耳畔道：“今日北元使臣不曾派人来观礼。”</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