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拉着小姐妹走开，也不知自己哪里触了这位大将军的霉头。</p>
苏涟正走到苏蕉儿身边，扫了楚识宁一眼，黎颂便笑着告退，识趣地将好友拉走了。</p>
苏蕉儿把玉猫搁在白嫩的掌心，手指头好奇地戳着，倘若那耳朵和尾巴能再动一动就更好了。</p>
只是试来试去，发现是不能的。</p>
苏涟看向正缓步走过来的某人，淡声问：“温将军来此，可曾备礼？”</p>
主人家一般不会直接问出这话，他也知道温疏水来得匆忙，又向来不拘礼数，恐怕是没有的。</p>
温疏水停在四尺外，不动声色看着苏蕉儿摆弄玉猫，薄唇抿起。</p>
他不作声，众人自然以为他空着手来的，倒也是温将军的作风。</p>
苏蕉儿把玉猫收进腰包里，便看到一只搁在里面的金蝴蝶。</p>
片刻，她从位置上起身，径直绕过温疏水，一句话也没有同他讲。</p>
向云对完礼单，带着两个小宫女过来，用托盘盛着些布袋子。</p>
袋子上扎着各色柔软丝带，里头是苏蕉儿精心挑选的糖，用来送给宾客，</p>
东西不贵重，主要沾沾喜气，图个好彩头。</p>
苏蕉儿拿着糖袋递给最近的人，如此一个个亲自发下去，顿时有不少人张望过来。</p>
好几个公子甚至悄悄理了理衣襟，让自己看起来更为光鲜亮丽，等着小千岁走过来。</p>
糖袋数量比到场宾客多出几个，以备不时之需，因而即便有楚识宁这样不请自来的，依然每个人都收到了。</p>
除了温疏水。</p>
他冷眼看着小姑娘在人群中穿梭，对着那些年轻气壮的男子笑靥如花，偶尔还有人能趁机与她多说几句话。</p>
小千岁性子温良，若是有人鼓起勇气与她讲话，她总是停下脚步，乖乖地听着，一点公主的架子都不摆。</p>
温疏水实在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他本也不该有什么感觉才是。</p>
原本只是想就金蝴蝶的事心平气和地道个歉，这会儿却觉得心头烤着火般，难以平静。</p>
苏蕉儿走了一圈，再次经过时，他伸出手掌，嗓音低哑：“小千岁，臣还没有。”</p>
苏蕉儿抓着糖袋的手指紧了紧，仍是没有理会。</p>
温疏水从未做过这样伸手乞讨般的行为，便是在敌军剑刃之下，他也绝不会低头。</p>
多少次，战场上浴血奋战，在一片尸山血海中，他听见自己猛烈强健的心跳，只知自己活着，却感觉不到任何多余的情绪。</p>
这会儿，他却清晰地察觉心头异样，声音越发低沉：“小千岁，他们都有，臣也想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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