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瑶在边上旁听，她就站在边上，石子偶尔会探出头，看一眼窗边孩子的书。</p>
因为古代没有黑板，先生教字，就会直接让他们照着书念。石子没有书，他就只能偷看别人。</p>
往常都是这麽干的，但这次坐在窗边的孩子发现了，直接向先生告状。</p>
其实先生早就发现这事。之前一直装作不知道。可现下学生提出来，他不可能不处理。要不然大家都来旁听，谁给他交束脩呢。</p>
先生出来一瞧，发现窗户边站着两个人。</p>
张希瑶大大方方沖他点了下头。</p>
先生也没当一回事，而是看向她旁边的石子。</p>
学堂里的孩子们趴在门边，四郎看到张希瑶也在，沖她挤眼睛。</p>
张希瑶无语，这孩子怎麽这麽贪玩？！</p>
其中一个孩子指着石子，“就是他！每次我们上课，他都在外面偷听。”</p>
石子局促地站在窗户底下，低头脑袋，一声不吭。</p>
先生走到石子面前，“你会了多少？”</p>
石子见他没有责备自己，大着胆子告诉他，“我学了三十多个字。有些是姐姐教的，有些是听来的。”</p>
这姐姐自然是指张希瑶，不过这孩子并没有当着先生的面说出来。而是用了个代称。</p>
石子说完，又补充，“我已经会背千字文。”</p>
张希瑶就是先从千字文学起的。不过她到汴京做生意，也把千字文的书给带过去了。石子满打满算只跟她学了几天而已。没想到孩子居然就记住了。</p>
“还有三字经，我也会背。”</p>
张希瑶可没教他这个。她千字文还没学完呢。不过这学堂的先生却是先从三字经教起。</p>
先生摸摸他脑袋，又现教他一句论语。这孩子从来没听过，但是念了两遍后，他就会背了。</p>
先生大喜，“你家在哪里？”</p>
石子还没回答，告状的孩子已经开口了，“他家住在第一排第三户人家。”</p>
先生沖石子道，“你先回家，回头我找你爹娘谈谈。”</p>
石子有点害怕，小身子抖了抖，黑亮的眸子看着先生，满是乞求。</p>
先生却是不为所动，“回去吧。”</p>
石子三步一回头走了。</p>
第 58 章</p>
第58章张希瑶的发现</p>
张老头从里正家出来, 张希瑶跟他一起往回走。</p>
“怎麽样？”</p>
张希瑶不得不承认，这个先生教得没问题，“可能三郎四郎读书天分真的有限。”</p>
张老头听完, 停下脚步，张希瑶在这一瞬间发现他的背佝偻着, 像是被万千重物压过似的。 张希瑶瞧着有点不忍心, 但她还是道, “这两个孩子太瘦了。平时营养不够，坐不住。想让他们将来考上秀才, 还是让他们多吃些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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