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裁好的布料，“阿奶，我给你买了布。你自己做吧。我在汴京没空做衣服。”</p>
其实不是没时间，而t是她压根不会。</p>
但是原身好像会的。她没法说自己不会，就只能找借口。</p>
张婆子爱惜地摸了又摸，嘴里嫌弃她乱花钱，但脸上却一直是笑着，可见她还是很受用。</p>
张婆子拉着她问，在汴京摆摊怎麽样。</p>
张希瑶把情况简单说一遍。事情挺顺利的，没有遇到刁难她的客人。偶尔也会遇到耍赖不给钱，不过汴京夜市有捕快维持治安，所以很快就将人带走了。</p>
张婆子听着挺好，“摆摊比种地强多了。咱们种五十亩地赚的钱也不够摆摊一个月赚的多。”</p>
张希瑶揽住她胳膊，“阿奶，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汴京。我也给你想个法子赚钱？”</p>
张婆子听着暖心，但还是拒绝了，“做生意是好，但是土地是根本。再说你们在汴京能赚这麽多，也有咱们在老家的功劳。这地里的庄稼可不能扔。还有三郎四郎也在读书。你阿爷肯定不能去。我得留在这儿照顾他。”</p>
张希瑶知道故土难离，也知晓阿奶年纪大了，不想折腾，也就没有强求。</p>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就出了堂屋。</p>
张老头正好从房间出来，双手背在身后去里正家，商量买宅基地的事情。</p>
张希瑶从他们带来的东西里翻出一包东西，里面是一大堆林檎。</p>
她给家里的孩子每人都分了一个。</p>
张婆子看到是林檎，又忍不住念叨她浪费钱。</p>
张希瑶解释，“这林檎是农民自己种的，价格不贵。最后的几斤，我全要了，他给便宜了些。”</p>
张希瑶洗干净，给张婆子也塞了一颗。</p>
张婆子不肯要，“我都当奶奶的人了，怎麽吃这个。”</p>
这话张希瑶可不乐意听，“当奶奶怎麽了？当奶奶就不能吃林檎了？趁您现在牙口好，还能吃。您就多吃点。等到了七老八十，你就是想吃，也咬不动了。”</p>
张婆子接过来，见陆氏和许氏眼巴巴看着，她有点尴尬。这两儿媳妇估计在心里想：她多馋。</p>
张希瑶见她看向大伯娘和二伯娘，马上也给她们一人拿了一个，就连大伯和二伯也不放过。</p>
张大伯连连推辞，“我就不要了。我一个大男人吃什麽林檎。给孩子吃吧。”</p>
张希瑶坚决让他吃，“大伯，你也累了一年，来回奔波给我们送货。这麽辛苦，吃点林檎，是应该的。”</p>
张大伯听到侄女的话，那双干裂的手颤巍巍接过。</p>
张二伯就不像张大伯这麽客气，人家接过来，洗干净，就咔咔咬一口，“嗯！甜！”</p>
张大伯也跟着点头。 “我记得上回吃林檎还是我阿爷在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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