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花园楚念一被咬了之后,楚慕倾对丫鬟说的是去找端王妃,而不是齐王妃,丫鬟被吓到了,听到楚慕倾的话自然不加思索的就去了,而明月郡主只要露面,就必然会有落单的时候,心儿就会将其打晕。 当苏荷带着楚慕倾走到湖边,一再提起画舫,甚至想要将楚慕倾带到画舫上去,那便说明画舫就是她们事先安排好的地方。 子苓离开是去找了顾宴辞几人,楚慕倾借口崴了脚,一路上都慢慢走,这段时间对于顾宴辞他们,足够将晕倒的明月郡主带到画舫了,上了画舫他们便知道水中埋伏了人,随便一想就知道明月郡主她们的打算。 顾宴辞又给明月郡主喂了解药,将她扔进了水里,至于结果如何,那便看明月郡主她们事先是如何安排的了,不过不管如何安排,都是她自己承受就是了。 而楚凝初,一心认为楚慕倾要害她,听到楚慕倾提议一起去宴席,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殊不知,有时候疑心太重,自作聪明,反而会害了自己。 小雨将晕倒的常晖放在了楚念一隔壁厢房,然后守在厢房门口,若是有其他人要用这间厢房,便说里面已经有人在休息了,不过说来也巧,除了隔壁的楚念一之外,周围几间厢房一直没有人前来休息,也没有人想进这里,想来也是宴席还没开始,并不需要前来醒酒,一直等到楚凝初过来,小雨先笑着上前小声询问是不是来看楚念一,等到楚凝初点头,自然而然的将她领到了隔壁房间。 推开门,里面便是躺着的常晖,在楚凝初愣神的功夫,小雨直接一刀废了常晖,楚凝初主仆吓了一跳,翠桃更是吓的“啊——”了一声,地上常晖发出一声痛呼声,小雨瞥了他一眼,然后没有动。 这动静自然惊动了隔壁的楚念一和两个婢女,婢女连忙出来看,小雨听见了隔壁开门的声音,直接将刀塞到了楚凝初手里,然后快速往回走,翻着厢房的后窗离开了,后窗的位置在正门处看不见,所以隔壁房间的婢女走到大门的时候,只看见颤抖着扔掉手中刀的楚凝初。 小雨在外面关上后窗,然后拿起地上那双脚底沾着泥土的鞋直接离开了,而房间的地上,看不见任何脚印。 厢房正门处,楚凝初回头,和身后的婢女四目相对,下一秒,她开始摆手,一脸无措和害怕,她的身前,常晖眉目紧闭,躺在地上不住的抽搐,喉中发出痛呼声,而前面的地上,静静的躺着一把带血的刀,正是楚凝初当着婢女的面扔掉的那把,她的手上甚至还留着一丝鲜血。 她看到婢女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上,下意识的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此时一只飞鸟停留在了屋檐之上,而屋檐之下,婢女发出尖叫,惊的飞鸟马上扑棱着翅膀离开。 “啊——”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楚凝初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动作间被门槛绊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楚凝初的丫鬟翠桃也被吓傻了,她焦急的解释:“真的不是我们!真的不是我们!是带我们来的丫鬟做的,不是我们!” 楚念一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喊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但是此时哪里有人理她,她又让自己的丫鬟出去看,结果丫鬟出去看完跌跌撞撞的就回来了,哭着说:“小姐,出事了小姐。” 显然是被吓坏了。 “什么?” 楚念一疑惑。 “六小姐,她她”丫鬟半天都没说出来。 楚念一蹙着眉头,站起身:“扶我出去看看。” 这楚凝初到底干了什么,将她们吓成这样。 丫鬟扶着楚念一出了房间,楚念一走到隔壁门口,待看到房内的情形,直接吓白了脸,顿时尖叫出声。 “三姐姐,不是我,你相信我!真不是我!” 楚凝初看见楚念一,马上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去抓楚念一的衣服。 楚念一被吓了一跳,连连往后退,却忽略了腿上的伤,直接摔在了地上。 这时候,已经有其他人听见动静跑了过来,入目的便是这样的场景,俱是吓了一跳。 而楚凝初,已经从最开始的不断解释,到后来的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嘉阳县主原本在床边坐着陪楚慕倾等永宁侯府的人来,后面慢慢的就趴在床边睡着了,楚慕倾看见她睡了,示意子苓将一旁美人榻上的薄毯拿来给她盖上。 她脑中想着其它的事情,可能是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有些劳累,最后竟也这么睡着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嘉阳县主也不在了,子苓看见她醒了,小声道:“县主,嘉阳县主被清平公主派人接回去了,侯爷和明阳伯还有明阳伯夫人来了,现在正在齐王府的清远阁呢。” 清远阁是齐王府用来见客的地方,只怕此时齐王也头痛不已,好好的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被废的还是明阳伯的嫡子,这如何能善了。 楚慕倾点点头,问道:“小公爷呢?” “侯爷来了之后,和小公爷道了谢,小公爷便离开了,不过小公爷临走时来过这边一趟,因着县主您还没醒,嘱咐了奴婢两句好好照顾县主,然后就走了。” 楚慕倾没有再说什么,只道:“我们在这里等人来喊就成。” 不管清远阁里闹成什么样,都与她没关系。 此刻清远阁里,远远的就能听见妇人的怒吼声。 “我要杀了你这个小贱人!” 要不是丫鬟拉着,明阳伯夫人能冲上前掐死楚凝初,她就这一个儿子,如珠似宝,好不容易免了牢狱之灾,如今却被这小贱人弄成那样,连命都是勉强才保住。 “常夫人说话还是注意一些好。”楚长松沉声道。 “我注意?!你们永宁侯府真有意思,对着个凶手居然要我注意。” 明阳伯夫人气急反笑,笑着笑着又阴沉下脸。 一向好脾气的明阳伯此刻也冷下了脸:“侯爷这是何意?难不成要包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