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她们刚出来没多久,二夫人她们就也出来了,丫鬟告知她们老夫人已经带着楚慕倾几人准备回府了,二夫人她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要回去,但是老夫人回去她们总不好继续待在这儿。 楚司纯自从午膳后就一直跟自己的几个小姐妹在一起玩,等她回到戏台那里的时候,那里就只有二夫人和三夫人了。 “母亲,怎么没有看见祖母?” 就连讨厌的楚慕倾和楚舒然也没看见,祖母不会偷偷带着她们两去干什么了,不带她吧。 三夫人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责怪道:“你做什么去了?怎么一直不见人影?” 之前楚慕倾刚来没多久,就有个丫鬟来了,小声在老夫人耳边说了什么,老夫人面色就变了,马上就要起身离开,她本来也想跟上去,但是老夫人没让。 结果楚慕倾说了一句陪着老夫人去,她本来心里还嘲讽,老夫人都不让她这个做长辈的去,还能让楚慕倾这个做小辈的去吗? 谁成想,老夫人考虑了一下,居然同意了,真是让人搞不懂,也不知道带着楚慕倾干什么去了。 眼下看到楚司纯,她就有些生气,刚刚若是她也在,老夫人总不能厚此薄彼,只带楚慕倾不带楚司纯吧。 楚司纯看见三夫人上来就责怪她,心里也有些不忿:“母亲,我不过一直跟朋友在旁边园子里玩而已,你干嘛这么生气!” 两母女就这么互相生起气来,还是二夫人看不下去,轻声跟楚司纯解释了一下。 楚司纯知道老夫人带着楚慕倾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心里更加不平了,她默认肯定是好事,怎么什么好事都让楚慕倾占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就有丫鬟来通知她们,说老夫人已经带着其他两位小姐准备回去了,现下正朝着马车那边走。 几人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也朝着大门走去,等他们到了府外,二夫人和三夫人正准备上第一辆马车,就听见马车内传来刘嬷嬷的声音:“大小姐和二小姐正陪着老夫人坐呢,两位夫人和四小姐便坐在后面那辆马车上吧。” 楚司纯听完气呼呼的上了第二辆马车,三夫人也满脸不高兴,只有二夫人面带笑容。 虽然不知道怎么变成了楚慕倾她们陪着老夫人坐,但是只要楚慕倾得老夫人宠爱,她心里就高兴,今日的事可真是吓坏她了。 当时她都想若是最后被逼的没办法,她就带着楚慕倾回河州,大不了一辈子待在河州再不回来了,还好,后来没事。 马车从镇国公府朝着永宁侯府驶去,不同于来的时候那般喜气洋洋,现在两个马车内都仿佛罩了一层阴霾。 楚慕倾也选择了安静的坐在一边,心里想着,眼下楚长松他们还在镇国公府的前院,估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回府知道了此事,倒是不知道他是何等心情。 马车到了永宁侯府,楚舒然被自己的丫鬟扶着下来,她脸上还戴着镇国公夫人后面给她准备的面纱,但是发髻和衣裳,都还是凌乱的。 楚司纯从后面的马车上一下来,就看见了楚舒然这样,吓了一跳,随即幸灾乐祸道:“二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会儿不见,就成了这副模样,这是又跟别人产生冲突了?我说二姐姐你也真是的,在别人府上也不知道收敛点,若是给咱们侯府丢人了可如何是好。” 楚慕倾又一次被楚司纯的蠢惊到了,她怕不是看到楚舒然这样,高兴的昏了头了,眼下老夫人还在,她就敢公然嘲讽楚舒然。 旁边的三夫人发觉不对,轻斥道:“闭嘴!在外面乱说什么!” 楚司纯反应过来,果然老夫人现在脸都黑了,瞪了她一眼,然后扶着刘嬷嬷就进府了。 楚舒然跟在后面也被丫鬟扶着进府了,楚慕倾冲着二夫人和三夫人笑道:“两位婶娘先请。” 二夫人对楚慕倾笑了笑,然后也扶着丫鬟的手进去了,三夫人对着楚慕倾道:“竟不知今日发生了何事,慕倾可愿与三婶说说?” 楚慕倾轻声道:“等去了祖母院子,三婶自然就知道了,请吧,三婶。” 三夫人见楚慕倾不回答,甩了甩袖子,也跟着进府了,楚司纯冲楚慕倾哼了一声,然后就进去了。 楚慕倾见人都走了,对着天冬和子苓笑道:“走吧,咱们也进去。” 一行人到了老夫人院子,楚舒然被安排在内间,等会儿大夫来了,就直接给她治伤,现在她需要先整理一下衣裳和头发,顺便敷一些去肿的药。 老夫人坐在主位,冲着楚司纯发火道:“你刚刚在府外胡说八道些什么!看见姐姐这样,你不仅不关心,反而出言嘲讽,你的礼仪教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母亲,您这话说的也太重了些,司纯她不是那个意思。”三夫人看见老夫人如此骂楚司纯,忍不住出声辩驳了一句。 老夫人立马看向她:“还有你,怎么教的女儿?教成这样你还有脸说话。” 楚司纯本来就快被老夫人骂哭了,闻言梗直了脖子道:“祖母您骂我就骂我,说我娘做什么!此事与我娘有什么关系,二姐姐若不是与人起了争执,如何会变成这样,我又没说错。” 老夫人见她还敢顶嘴,直接喊道:“刘嬷嬷,将四小姐带下去,让她跪在祠堂反省,没想明白就一直跪着!” “跪就跪!我没错!祖母您就是偏心!” 说完就自己跑出去了,刘嬷嬷赶快让丫鬟追上去。 老夫人气的脸都青了,一直大喘气,楚慕倾站在身旁摸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她看见楚慕倾垂着脸乖巧的样子,心里这才舒心些。 那两个没一个顺心的,一个被人打成那样,一个嘲讽姐妹,顶撞长辈,也只有这个大孙女,让她舒心些。 三夫人在下面敢怒不敢言,心里也觉得老夫人偏心的没边了,心里又担心楚司纯,一时之间,整个人都要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