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彦瞥了一眼，少年白皙的脚趾迅速泛起一层殷红，目光顺着悠真抬起的小腿往上。</p>
“这里的温度确实很高。”月彦止住自己的视线，喉结滚动，似是应和悠真的话。</p>
隐去眼底的残忍，无惨沉下身体靠在温泉壁上。</p>
无惨分不清此时滋生的到底是食欲，还是其它更多阴暗潮湿的想法。</p>
水下他惨白的手上血管暴起。</p>
对月彦那边一无所知，悠真缓了一会儿，用手试探一下，蹲下身捧了几把水浇在自己的身上，等总算适应了温度，才缓慢地进入温泉中。</p>
被久违的温泉所治愈，悠真舒服地喟叹了一声。</p>
那边，月彦却“唰”地一下起身，湿淋淋地自水中走出。</p>
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水声，悠真睁开双眼，随口问候：“月彦先生结束了吗？晚安哦，今天很高兴认识月彦先生。”</p>
悠真循着动静回眸，眼睛直接对上了月彦没有遮拦的身体。</p>
月彦迎面对着月光，他宽肩窄腰在月光的清辉下一览无余，全身的肌肉紧实分明没有一丝赘肉，只是单纯地站在那里，都极为养眼。</p>
不是故意的，但悠真不免撞见了那处，瞳孔放大的一瞬，及时收回了目光，礼貌地与月彦对视。</p>
对上少年颤动不安的眼眸，月彦手中还未系好的浴巾掉落，他的瞳孔霎时变成了竖瞳。</p>
“月彦先生，你的眼睛…”悠真惊讶地出声。</p>
月彦缓缓地蹲下了身，他并没有去捡脏了的浴巾，而是轻缓地挑起悠真的下颚。</p>
他梅红色的眼睛中，竖起的瞳孔是非人类的冷漠，他居高临下地问道：“害怕吗？”</p>
初始被月彦此刻的语气惊了一下，悠真随后心下了然，月彦先生大概时常因这样的眼睛而被排斥吧。</p>
这也是月彦先生不想周围太多人的原因吗？</p>
“没有。”悠真摇头。</p>
想表示他不讨厌也一点都不害怕月彦异于常人的眼睛，悠真双臂搭在岸边，撑起上半身，更近地对上月彦的竖瞳，颇为认真地说道：“我很喜欢月彦先生的眼睛。”</p>
就像猫一样瞳孔会变化，平时是普通的状态，现在变成竖瞳是因为被他看见而紧张了吗？</p>
“月彦先生的眼睛很好看。”悠真真心地夸赞。</p>
月彦还是没有开口，悠真扶上月彦的手，温柔地说道：“月彦先生眼睛的颜色也很好看，就像在雪地中盛开的红梅。”</p>
“和月彦先生本人一样呢，像梅花一样。”悠真说着弯了弯眉眼。</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