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彦指着远方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点，告诉纪灵：“他们的‘工厂’就从那里进去。”</p>
什么“工厂”，自然是焚化罪证的“工厂”。</p>
纪灵看见了，点点头，卫德和他的手下很努力的睁大眼，还是只能看到一团或大或小的黑。</p>
还好因为长时间吹风，天空中大团的云彩飘走，月亮逐渐出来，带来了些许微弱的月光。</p>
卫德的手下向他各种做表情，试图询问现在什么情况，跟纪灵坐一辆车的孔捷已经明显站得靠近纪灵，他们都很好奇车上发生了什么。</p>
要知道，孔捷这位老将军可是向来很难讨好。</p>
卫德只能摇头，含糊地说：“跟着灵小姐说得做吧。”</p>
纪灵压低声音：“简单理解的话，就是稍后会有人从这里偷渡上岸。”</p>
“偷渡？”</p>
有官员立刻发出不太在意的声音，卫德赶紧咳嗽一声，“不是简单偷渡。”</p>
他的手下终究更加相信他，纪灵毕竟看起来太年轻，太过年轻漂亮的女孩，某些人下意识就认为她无害，甚至无知。</p>
被卫德打断，又隐约看到孔捷冷然的目光，那名官员立刻闭嘴了。</p>
纪灵认出来，这人是卫德介绍过的立法局的某位官员……其他几位都是部长、副部长级，就他一个主任级。</p>
“看来这位是你心腹中的心腹，”纪灵阴阳怪气的瞥一眼卫德，“大约也是他给你出的好主意？”</p>
前半句给卫德挖坑，后半句又好像在为他脱罪，好巧不巧的，放松海关还真是这位幕僚给卫德建议的。</p>
卫德尴尬得直摸鼻子，所幸其他下属没有立刻跳出来当出头鸟……也有可能是孔捷明显向前一步、再次靠近纪灵的动作让他们意识到，纪灵现在是司令阁下在意的人。</p>
纪灵淡淡扫过所有人，侧头对一脸严肃的孔捷说：“您也知道，那些人穷凶极恶，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我做了一些必要的防护。”</p>
孔捷挑眉，眼睁睁看着纪灵在一众官员面前掏出一把枪。</p>
黑夜不会影响她的视觉，甚至当纪灵放开感知，这里的一切风吹草动都在她的大脑中自动描绘出方位和形象。</p>
她还神色自然的反问：“你们也有吧？”</p>
被孔捷压制住的官员面面相觑，除了驻军和警务处那两位，其他人都是文职，还真没有枪……孔捷那边倒是带了不少枪械，但他们都不会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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