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哥从后视镜里看向他，冷淡地说：“纪小姐想谈合作，咱们去听听咯，万一还有钱呢？”</p>
司机接到力哥的暗示，跟着附和：“纪小姐刚才可说双倍呢。”</p>
大马仔盯着力哥：“力哥不问问大哥的意思？”</p>
他的手很久没有出现了，从纪灵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的手已经放在枪柄上。</p>
力哥突然转头，理所当然的吼：“你通知大哥啊，这种事你不说，难道让我说？！”</p>
大哥大虽然1973年就发明出来，但在香江使用率很低很低，这个小团伙的大哥根本没有，所以要通知他，显然得等天亮以后去找电话打才行。</p>
力哥太坦然了，大马仔的手逐渐松开，最后靠回椅子里，低低“嗯”了一声。</p>
力哥仍觉得不爽，踢一脚司机：“快点啊，一会儿天都要亮了！”</p>
车子越开，随着天色渐亮，路上也开始有其他车辆。纪灵看他们已经渡江，推测出是往北边开了，不过没有出城，而是片刻之后又往东边去，进了盘龙区地界，仍旧不停，很快一片凌乱错落的破旧楼宇出现在视野里。</p>
是全香江人流最密集、最混乱的地区，盘龙城寨。</p>
小面包车一直开，七拐八拐看得出对此地十分熟悉，如果纪灵不是过目不忘，根本记不清一路怎么走。</p>
车玻璃上贴了特殊的东西，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倒是能大概看到外面。</p>
城寨清晨人流量密集，现在才6点，两边的铺面已经纷纷开张，什么牙医、草药、理发、粮油、棉胎、油器……卖什么的都有，店铺挤挤挨挨，出城寨进城上班的和不出城寨过来买早餐买菜的人相互摩擦。</p>
车速明显慢了，跟旁边推着单车走的人差不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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