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辞轻车熟路,奚挽玉怎么可能甘心,缠住她的腿,又给翻了上来。 “不准动!” 他凶她。 颜辞乖乖的躺板板,任由他随意处置。 奚挽玉阴恻恻的盯着她看了半天,而后伸手捏住她的脸。 软的很,手感非常好。 颜辞:“?” 她都躺的这么标准了,他就给他来这个? 事实证明,奚挽玉还真就只来了这个。 他把她的脸当玩具耍,左右开弓不亦乐乎。 “真是令人无法想象,殿下外表上不近人情,脸倒是比孩子还软乎。” 颜辞皮笑肉不笑:“挽玉谬赞。” 她一撑床板坐了起来,奚挽玉顺着她的行动滑落到她腿间。 “……作何?” 奚挽玉屏住呼吸,稍稍紧张。 颜辞是个报复心理强的。 他坏了她的心情,她自然得报复回去。 “挽玉近来怎么没有想着刺杀本宫了?” 以为她又要亲他的奚挽玉:“……” “自是在研究新的花样。” 暧昧的情愫一股脑消失干净,她的话让他意识到自己于她而言不过是个玩具,想杀她但又杀不掉的乐子。 “那挽玉研究出来了吗?” 颜辞捏了一撮他的发尾,边玩边问。 “是研究出来了没错,只要殿下不给奴下软筋散,奴自是有机会去行动的。” 奚挽玉把头发抽回来,不给她碰。 “今日不就没下?” 颜辞看他像是在看傻子,现成的机会。 “今日没心情。” 提起这个奚挽玉就来气,他刚才没动手吗?他使不了劲儿! “殿下回吧,奴想静静。” 他离开她的双腿,撤离了令他不舒服的冰冷。 颜辞的关注点离奇偏轨:“静静是谁?” 小疯子的手下? 但暗卫并未通报宫里最近来了新人。 “奴想自己一个人待着,殿下请出去!” 奚挽玉想直接掐死她,省的自己气到爆炸。 人又恼了,颜辞识趣的离开。 跨出院子门后,咱太子殿下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个问题。 寝殿不是她的么,为什么是她出去? 不理解,索性去了后院。 阿闻也伤着了,找他玩玩去。 …… “丞相大人,这是殿下特地为三公子挑选的一百二十八款不同的合欢药。” “殿下说了,三公子是个榆木脑袋,不懂得男女之间的情趣之事,希望丞相大人亲自指点。” 丞相府中,小网子指挥着人放下两箱沉重的药粉,捧着拂尘笑道。 莫无暨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强忍着怒气拱手:“殿下有心了,烦请汪公公替本官谢过殿下。” “这是肯定的,丞相大人不必客气。” 小网子欠了欠声,像是想到什么趣事,一时没绷住,大笑出了声。 “哦对了,丞相大人,殿下让奴才给您转交一句话,希望莫三公子能够好好学习,等到一月之后,殿下是要亲自抽查的。” 抽查? 这种事还能抽查吗! 莫无暨直掐人中,他知道了,颜辞肯定是在报复他。 自己在朝堂上故意为难,下午她就寻了个借口过来羞辱。 “丞相大人,您没事吧?殿下也是好心,怎么丞相大人看上去不仅不喜,反而还有些怨恨殿下呢?” 小网子生怕他气不死,贱兮兮的询问。 “汪公公哪里话,太子殿下公务繁忙之余,还能抽空出来关怀官员,本官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会怨恨?” 莫无暨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混迹官场数十年的经验让他挤出感激的样子,用衣袖擦擦眼角。 “那就好,丞相大人若是喜欢,奴才回去后帮您和殿下说说,让他再给三公子送几箱过来。” 小网子满意的看到莫无暨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没给跌死。 “东宫里还有些要紧事,奴才就不多留了,告辞。” 他留下两箱具有羞辱意味的药粉,扭着小腰离开丞相府。 等人一走,莫无暨再端庄不住,一脚踹翻了红绸封顶的精致木箱:“好一个颜辞,真当自己是未来的帝王?” 呵,要是没有百官相助,她就是熬到了龙椅上,也得下来当个流亡的皇帝! “莫泉寒呢?!” 药包散落一地,莫无暨想起了那个罪魁祸首。 “相爷,三公子刚回来,还在房里……” 下人们战战兢兢,不敢再让他添怒。 “把这些东西全都给本官处理掉!要是让本官看见一点儿,本官绝不轻饶!” 莫无暨不敢对东宫的人怎么样,在自己府上,凶残的不行。 气势汹汹的找到莫泉寒,半个时辰前,他才解完药性,现在正瘫在床上爬不起来。 莫无暨上来看到他这没出息的样就火冒三丈,一把给人拽了下来,顶好踢上他的肚子。 “爹!” 莫泉寒一声惨叫,蜷缩着抵御疼痛。 “没用的蠢货,我叫你想办法玷污了子未央的清白,好让颜辞娶不得她当太子妃。” “你呢?你把人带到宫里下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丞相府里出了个好色之徒?” 莫无暨气的狠了,抬脚连续踢打在莫泉寒的各处,肆意发泄。 “爹,别打了!” 莫泉寒忍着钻心的疼爬起来:“不是儿子非要选在宫里,实在那子未央太难邀约,儿子差人给她捎了四五次书信,一次都没有回给儿子。” 要是有可能的话,他也不想啊,谁会蠢到在宫里办事? “爹,儿子已经很小心了,今日好不容易抓到了她,她又对儿子防备的紧,要是不先下药,指不定人就跑了!” “本来这事是万无一失的,可谁知道颜辞会放着步辇不坐,闲逛到了我办事的地方……” 莫泉寒是真难受,都怪颜辞,要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会被父亲责罚。 “万无一失?” 莫无暨反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直打得人脸高高肿起。 “纸是包不住火的,你只要是干了这事,就没有万无一失这个说法!” 莫无暨不喜欢这个三儿子,不能文不能武还下贱,一点都不像他。 对于他来说,他就是个弃子。 只有在要下险棋的时候,才会把他给想起来。 “子未央已经回去了,此事败露,等镇国公问起罪来,我希望你能自己想个好法子,将此事给兜过去……否则,莫怪为父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