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秦故关，途经张北后，队伍继续西行。</p>
张北已经成为了一个小城，往来贸易极其繁荣。</p>
这里已经是一片辽阔景色。</p>
虽已是春日，但景色萧瑟，寂寥一片。</p>
一段延绵于草原之上的人造城墙延绵不绝。</p>
二十里起一烽燧，由此延绵西去。</p>
这里是大秦的边界，是东胡、上谷、代郡、匈奴四处的交错之地。</p>
守卒听闻陛下亲自前来十分激动。</p>
守燧的燧长哆哆嗦嗦很久才言语出声。</p>
“秦军老卒，恭迎陛下！”</p>
声音近乎是吼叫出来的，已经带着嘶哑的腔调。</p>
“无需多礼，为秦守边，你们已经很辛苦了。”</p>
“陛……下，不辛苦……”</p>
得益于水泥的推行，这里的烽燧已经不再是用土石堆砌。</p>
水泥的可塑性也让这里生活条件得到了改善。</p>
“这是中空的！里面设了楼梯和几处平台，可直达上层。</p>
一应物资可以直接由绳索吊起。”</p>
“配了煤炉，不错不错……”</p>
烽燧就相当于一座小城，通常选择易于相互了望的高岗，丘阜之上建立。</p>
台子上有守望房屋和燃烟放火的设备。</p>
台子下面有士卒居住守卫的房屋和羊马圈，仓库等建筑。</p>
其中有燧长一人。戍卒平日必须有一人专事守望，有一人做饭，其余的人作修建、记录、收集柴草等工作。</p>
烽燧示意图</p>
秦吏制优化后，加了休沐日。</p>
烽燧守卒也有了轮休的时间。</p>
边境新卒，长则五年，短则三载，便可轮换。</p>
若立功勋，便可调回。</p>
“这炉子起了大作用，当年新立烽燧时，寒风凛冽，多少士卒都有冻伤。</p>
这些年加了煤炉，也能睡个安稳觉了。”</p>
老卒谈起烽燧的变化，话语流畅了许多。</p>
“陛下，有胡人在外张望，已被哨骑捕到！”</p>
有守卫在外遇到一骑胡马，怀疑是匈奴探子，便出手捕了。</p>
“应是老德尔！那是个附近的东胡牧羊人，不是匈奴人！”</p>
老卒听了燕良的禀告，立即激动了起来。</p>
“带过来吧。”</p>
一个身穿羊裘的老人被带进了烽燧的小院子中。</p>
“我……东胡……”</p>
老人嘴里依旧念叨着几个字，虽不标准，但声音很大，说的格外自信一般。</p>
“老德尔！这是陛下！这是大秦的皇帝！”</p>
老卒连忙上前阻止这老人的呼和。</p>
秦始皇看着这位牧民，露出了笑容。</p>
“陛下？”</p>
老人突然瞪大了眼睛，脸上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p>
“你们陛下……来这里？”</p>
这人显然不相信在老卒口中尊贵无比的人会来到这处边塞。</p>
近年来这里已经没有匈奴人的活动迹象。</p>
但周围二十里了无人烟，最近的东胡人聚集之地也在五十里外。</p>
这里可没有宝贵的东西，就连部族里的贵族们都不会来这偏远的地方。</p>
“看样子你们很熟悉了。”</p>
老卒望向秦始皇审视的目光，神态依旧平静。</p>
“这是附近的牧羊人，当年烽燧初建时他还是个匈奴人，有此夏日风暴吹散了羊群，有十几只跑到了附近。</p>
他便追赶了过来，却害怕我们未敢靠近。</p>
我们也小心提防，生怕是匈奴探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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