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定兴得意地笑道:“反正你也即将沦为阶下囚了,我不妨如实告诉你,让你做个明白鬼。并非是世民特意告诉我,他是你的好兄弟,怎么会出卖你?但你们重逢那天,他太兴奋了,一不小心就说漏嘴。”</p>
“不过,你的样子确实和贺若弼几分相似,世民的话勾起了我的怀疑,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和贺若弼有什么关联?但你的年纪太小了,我很难相信你竟然是他的儿子。”</p>
“为了印证我的疑问,我今日特意使了调虎离山计,遣开了常进和世民,找人画出了你爹的模样,设下这个局来套你。”</p>
云定兴越说越得瑟,贺若抱一却越听越窝火:我顶你个肺,古人太狡猾,即便咱是堂堂名牌大学生,到了这里,智商好像也不够用啊!</p>
他哀声叹道:“我自以为步步为营,没想到还是着了你的道。云将军,我助你吓走强敌,你怎么能做出这种过河拆桥,恩将仇报的勾当来?”</p>
云定兴大声道:“我为何这么做?你不想想,我替朝廷卖命,吓退始毕可汗,却最后连一个子儿的好处都没有捞着,不得不继续留在这个鸟不拉粪的边陲之地,吸着西北尘,吃着西北风,我要是不拿你当礼物,何时才能回到朝廷去?贺若抱一,你可别怪我,怪就怪自己投错胎,进错门了。”</p>
贺若抱一闭上了双眼,只感到腹中越来越痛,脑袋越来越晕,竟似要昏死过去一般。他知道,无常散的药性开始发作了。</p>
迷迷糊糊间,听到一人怒骂道:“云定兴,你这个猪狗不如、心如蛇蝎的老混蛋……”然后失去了知觉。</p>
贺若抱一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乏力。他慢慢张开眼睛,看到了诸葛兰晴充满关切的眼神。只是那双亮若秋水的眸子,此刻竟然布满了血丝。</p>
诸葛兰晴见他醒来,喜极而泣道:“抱一哥哥,你终于醒了!”</p>
贺若抱一想起那天的遭遇,道:“晴儿,我没有做梦吧?我还活着?”</p>
诸葛兰晴伸手掩住他的嘴,道:“呸,什么死呀活呀的,我不喜欢听,你快吐掉,从头说过!”</p>
贺若抱一虚弱地笑了笑,道:“好吧,晴儿,我刚才说错话了。我们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p>
“这是离雁门数十里之外的一个郊野农舍,你已经在这里躺了三天三夜了。”</p>
“我们为何到了此地?是你救了我吗?”</p>
“除了我还能有谁?抱一哥哥,你记不记得我们刚下山的第一天,你要赶我回去,我就说过越是凶险,我越是要跟着你,没有我,谁照顾你这个小呆瓜呀?现在你知道我有多重要了吧?” “我当然记得,晴儿,你说得对,还好我没有坚持要把你赶回去,要不然恐怕我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了。我确实是个小呆瓜,否则怎么会被云定兴暗算呢?”说到这里,贺若抱一神情黯然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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