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烟烛就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屋里。 一天12个时辰,他得有11个时辰是赖在窝里的,然后有7个时辰是处于睡眠状态。 又是一个哈欠,烟烛无奈的吐槽:“这个身体是真的困啊,系统。” 系统:“府医开的药方有助眠的作用,再加上咱不是给他进行了潜意识的自我修复吗?所以嗜睡了一些。” 烟烛:“好颓废的生活啊,我好像一只混吃等死的米虫,不对,我应该是猫虫。” 尉迟墨虽然为了这个国家不辞昼夜操劳了这么些年,但是那强悍的身子骨还没有完全被拖垮。 所以在第三天晚上喝完药睡去后,烟烛再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回到了系统空间。 烟烛痛苦捶床: “这强大的免疫系统,真的羡慕了,要是换成女主的那个小身板,没一个星期根本起不来。” …… 尉迟墨一觉醒来,看见面前端着一碗药守在床头,准备叫醒自己的凌义。 “本王真的染上风寒了?” 熟悉的语气让凌义意识到那个人回去了。 凌义:“是的,主子,那位出现了三天。” 尉迟墨:“三天吗?也足够了。” 接过凌义手中的药,尉迟墨直接喝了下去,目光看见桌子上的油纸包。 “那是什么?” “回主子,那位王爷怕苦,每次喝完药得吃一点甜食缓解一下嘴里的苦味,这是给他备的甜食。” “呵,大男人家,竟然还怕这点苦。” 尉迟墨感觉有些好笑,又继续问道: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吗?” “有的。” 凌义从怀中掏出厚厚的一沓纸: “那位王爷写了一些东西交代于属下。说是调理身体的药方。 温补身体的膳食,锻炼身体的建议,以及锻炼完之后需要用到的药浴。” 尉迟墨一张张的翻看着。“他还会医术?” 凌义:“属下并不清楚,还没有向府医求证。” 尉迟墨:“看起来倒像是那么一回事。” 尉迟墨说着说着,突然看到一处新奇的地方,不由得读了出来:“提神醒脑方:一斤黄莲。” 凌义:?? 真就只开黄莲?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尉迟墨将纸收起来交给凌义:“本王觉得还是交给府医看一下较为稳妥。” 凌义跟着附和:“属下也这么认为。” 这个话题被生硬的带过,尉迟墨咳了两声,打了一个手势,暗处隐藏的暗卫出现在屋内。 “你们将这三天的观察具体和我说一下。”然后看向凌义:“你跟着补充。” 系统空间内: 系统啧啧称奇:“你还真就只开黄莲啊。” “偶尔皮一下很开心的。” 烟烛漫不经心的回答,眼睛依旧盯着系统的实时转播:“其他的可都是真材实料。” 当看见屋内出现一堆人的时候。 系统:“啊啊啊啊!这个变态!他怎么安排这么多人窥探自己的隐私啊?” 相比于系统的激动,烟烛反而很淡定:“我不早说了,他就是故意让自己感染风寒,然后来试探我的。” 系统:“知道归知道,但是看见这么多人的时候我还是很震惊。” “开始评价我了,快快快,拿小本本和笔来。” “啊?你要小本本干嘛?” 系统虽然疑惑但依旧听话的递上小本本。 烟烛回答的干脆利落:“记仇啊。” 系统:??? 王府内: “那位王爷对周围抱有一定的好奇心,而且缺少一定的常识。” 最后一位暗卫汇报完毕,汇报的内容都大差不差,毕竟那位王爷根本就没有干什么。 凌义点头:“看似话比较多,实际上应该也是一个安静的性子,在好奇的东西问完之后明显就不爱说话了。” 尉迟墨:“他好奇什么?” 凌义也一五一十的回答,听完之后,尉迟墨心里有了答案: “像是一个小孩子对于初见事物的好奇。” 大概是因为初次出现并且触摸到这个世界? 刚刚最后一个汇报的暗卫有点小心的说道:“其次,属下斗胆猜测,那位王爷好像对凌义有依赖感。” “你确定?”这点尉迟墨有点好奇,目光看向其余人:“你们也这么认为吗?” “回主子,这确实是我们的猜测,总感觉相比于其他人,那位王爷更亲近于凌义。” 尉迟墨陷入沉思,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紧不慢的敲着桌面,突然间问了一个无厘头的问题:“他的名字是什么?或者说他有没有名字?” 很显然这个问题问到了点子上,众人沉默不语面面相觑,因为都忽略了这个细节。 “凌义,以后你便贴身伺候着。” “属下遵命。” 系统空间内的烟烛依旧在小本本上写个不停。 “让我看看你记了啥。”系统悄咪咪的靠近,探头瞅向烟烛手中的小本本。 从那边开口就一直在不停的写,这得多记仇。 终于看清本子上的内容,系统突然间沉默,抢过小本本左右翻动,下一秒:“你t画了一整本子的腹肌?!” 这是绑了个什么宿主啊? 去绑定之前是和系统说了这位猫猫好美色,没说这么严重啊? 王府这边,尉迟墨在交代完事情之后就带着成为贴身侍卫的凌义去了皇宫。 早在前几天把奏折一股脑儿的全丢给皇帝后,皇帝就想来拜访他这个舅舅,不过因为尉迟墨感染风寒给拒绝了。 现在病状已无,肯定是得回访的。 “舅舅!” 看见尉迟墨,正在为奏折头疼的小皇帝瞬间满血复活。 尉迟墨行礼:“微臣拜见陛下,祝陛下万福金安。” “又没有其他人,舅舅不用行那些虚礼了。”小皇帝急不可耐,拽着尉迟墨就去御书房。 “舅舅你是不知道,那些奏折弄的朕的头都要大了,太傅老人家也不管朕,就让朕自力更生。 朕现在这几天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 二人进到御书房,皇帝的嘴还在抱怨个不停。 “这些奏折怎么批都批不完,我都没时间休息了。” 尉迟墨听完皇帝的喋喋不休,缓缓开口道: “陛下,您今年已经16了,微臣像您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请旨上战场了。” 刚刚还在撒娇的轩辕钰有些哑然。 尉迟墨:“这些年是微臣代处理这些政务,但是微臣不可能帮陛下一辈子。” 轩辕钰反驳:“舅舅说的什么话,您一定可以活好久的。” 尉迟墨摇头:“染上风寒卧病在床的时候微臣就在想这件事。” 见小皇帝沉默,尉迟墨继续道: “微臣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不能再这样操劳下去了,说不定哪天真就…… 总之,陛下也该试着一点点担负起自己的责任了。” “道理朕都知道……”轩辕钰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有什么不懂得可以去请教太傅,臣相信太傅一定会很欣慰,并且知无不言。” 事情已成定局,轩辕钰也不再多说什么,因为这些本来都是他身为皇帝该担的责任。 能偷得五年的无忧无虑,也该知足了。 两人又聊了很久,最后尉迟墨还被轩辕钰留着一起用了午膳,然后才从皇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