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学长,前辈会保护我们的。你不是要素材吗?这还不够刺激?”说起墨竹,王瑶也不知哪来的底气。红扑扑的小脸,眼里闪着希冀的光。将笼罩在几人头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可能是感受到学妹的情绪,连胖子古红中也不知不觉间多了些意味不明的信心。 那,此时的墨竹呢? 农村的夜幕没有光污染,暗的非常纯粹。 丝绒温暖的环抱着墨竹。 当接受了躺尸这样的设定后,不得不说,躺平在里面是真的很舒服。 “呼噜……呼呼……呼噜……咩咩,猪肘嚒嚒……” 小雨滴滴答答的打在车顶上,演奏起一首永远不会停歇的小调。 白噪音下的夜晚像是一位高贵优雅的公主,显得那样的洒脱而美丽。 没有查房骚扰的夜,真好…… (安详g) 先说结论:这里的雨水有问题。 在众人清洗完毕后,古红中惊喜的告诉大家,清洗过的地方那些奇怪的东西没有了。 可怜的孩子,他大概是高兴自己居然没有疯。 所以雨水确实有猫腻,那么瘦头陀的“胡言乱语”就不再是无的放矢。 王瑶顺势快速且简略的讲了下精神污染的构成。 “所以,如果常年接触污染,房里的陆星云和她表舅妈估计也有问题。一切小心为上。” 初听像是天方夜谭。可不知为何,胡侃等人心中却信了七分,冥冥中感觉就该如此。几人也被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 胡侃点了点头,“如果没法找到人帮忙抬车,那就算了。不如打电话报警。” 兄弟更重要。相比起来,这次的直播计划顶多作废……放水友们一个鸽子,呃,解释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大概吧…… 在洗漱间也待得够久了,奔赴刑场也不过是伸头一刀。 洗漱完的众人穿过过道,再次回到大厅。 “为什么不关灯!!!”真难想象一米六的个子怎么能蕴含着如此大的能量。 此时坐在厅里的陆星云脸色突变勃然大怒。 这拍案怒斥的样子到真有几份怪物的气势。不过搭配她萝莉的形象,到更像是嗔怒。 她气冲冲的与目瞪口呆的众人擦身而过,跑进厨房关灯拉门。 然后再越过众人回到客厅坐下。 全程中内屋的老妇人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一切与她无关,依然背对着众人在看电视。 胡侃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陆星云再三叮嘱,他们还是给忘了。主要是注意力都被刚才那番怪谈给吸引了,光想着如何告辞,把灯的事给忘了。 唉,道个歉吧?胡侃刚想开口,不料重新坐下的陆星云又变脸了。 “你们去二楼烤烤暖气,吹一下衣服吧,可别着凉了。”兜帽下的她一脸天真无邪,根本看不出刚刚发火的样子。 这一会一副神经质的样子弄得众人都无所适从。 “不用了吧,我看咱们这也没什么人,我们还要找人去拖车,赶着回市区呢。我们下次换个时间再来叨扰吧。”胡侃决心不再过多纠缠,还是先撤再从长计议。 “你是这么想的吗??”陆星云阴着脸靠了过来。 胡侃无语极了。 古红中藏在三人身后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直视陆星云。他感觉这句话是对他说的,对,一定是警告他! 古红中内心挣扎无比。突然他紧闭着眼张开双手一把揽住几人就往楼梯上推。 这咸猪手直接就奔着女孩的腰过去,王瑶呀的一声身子一让,推了路奇飞一把。于是三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胖子一路撵着上楼了。 “第二间房间,电吹风就在电脑桌上哦。”楼下传来陆星云的温柔地提醒。 …… 坐在房间里唯一的大床床沿边,众人面朝古红中轮流吹着头发。 这架势像是批斗大会。 胖子不自然地扭着身子。 “瘦头陀,好歹咱两算一个组合吧?”路奇飞率先发难,“你这临时倒戈是什么意思?” 吹风机的声音正好能掩盖几人的说话声,不过为了能,小声且听清,几人纷纷伸长了脖子,像极了某种动物。 胡侃推了一把路奇飞,“行了,这胖子都怂成这样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他。” “行,你老大,你作主。”路奇飞无奈地摊了摊手,一翻白眼,自顾自接过胖子手上的吹风机吹头。 古红中感激地看了一眼胡侃,叹了口气,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出口。 他缩在床头闭上眼,开始假寐。 几人都没了说话的兴致,屋子里只剩下吹风机的噪音。轰隆隆单调得让人昏昏欲睡。 走了这么久,确实很困了…… …… 王瑶一个激灵,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恍恍惚惚的站起身,头有些晕,扶着墙稍等了片刻总算是好些了。 胡侃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中间。 床尾是跪坐在地上趴着的路奇飞,他的脑袋离胡侃的大皮鞋就一公分左右,而胡侃是曲着膝的。如果大胡子这时伸直脚就能真正演绎什么叫蹬鼻子上脸吧。 床头的角落里蜷缩着胖子,他将两只手握拳抵住胸口,把双下巴埋在拳头上,脸贴着墙像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一动不动。 学长们的睡姿是真是好笑。 王瑶乐了一会,不知怎么想的,竟没有打扰他们。而是继续摇摇晃晃地下楼去了。 好像有人在等她。 也许是淋雨着凉了吧?她觉得头好重,颈椎好疼。一手托着脑袋,一手扶着墙。周围的场景似乎在天旋地转,几乎让她晕得想要呕吐。 总算下了楼,客厅里没人,她向内屋走去。 内屋里的表舅妈依然面朝着电视。屋子不大,陆星云不在屋里。 她脑子一抽,摇摇晃晃的突然想去看看老妇人这么投入的在看什么节目? 她来到表舅妈身旁,终于看到了被表舅妈挡住的电视。 电视里的画面有些信号不好,会有呲花。 是一群人在一个农家院子里宰杀一条狗……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从屋子里端出一盆水。 院子里有三四个更年轻点的村妇拉着一根绳子挂在门口的桂花树上,绳子的另一头系了一个结套在狗脖子上。 应该是一条成年金毛犬,金黄色的毛很长很是漂亮。 几个妇人剥皮放血,不一会儿,一张完整的狗皮被蜕了下来。 这时举着狗皮笑意盈盈的妇人正脸对着画面走来。 这……不就是陆星云的表舅妈吗? 王瑶下意识的往身边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