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衡在御前求皇帝开恩，宋存给他使绊子，没让他如愿。</p>
陆清悦细细品着茶，少将军府再乱也乱不到她这里，她抓紧时间享受难得的清净。</p>
有段衡和少将军府在，段嫆不会出什么大事，顶多受点罪。</p>
等段嫆出来，说不准以后还有得闹呢。</p>
正如她所料，最后，段嫆受了些刑罚后，被大理寺放了出来。</p>
她受着伤被抬了回来，王氏心疼地搂着她。</p>
“我的嫆儿啊！怎么弄成这样，快去请大夫！”</p>
林栀，惜花和怜月也适时掉了几滴眼泪，温知意肚子太大了，只能远远站着。</p>
陆清悦也没往前凑，她猜段嫆现在也不想看到她。</p>
经过宋存的拉扯，段衡被罚了两年半的俸禄。</p>
加上之前罚的两个月，段衡差不多有三年拿不到月俸了。</p>
而段嫆不仅受了刑，还得在少将军府禁足一年。</p>
议亲的年纪出了这档子瞒也瞒不住的事儿，段嫆的名声坏了。</p>
再想往上高嫁是不可能了，往下低嫁，也得被人挑剔。</p>
就连常与段嫆玩的小姐妹们也躲她躲得远远的。</p>
旁人问起，她们也岔开话题，免得沾上了她的坏名声，连累了自己。</p>
少将军府的名声自然免不得受了牵连，尤其是王氏，被传出教女无方。</p>
从前与王氏和段嫆非议陆清悦的人，这会子嘴起了王氏和段嫆更是毫不嘴软。</p>
段嫆也算是自作自受，其实这些腌臜事，在京城里常会发生，只不过大家都很好地藏在自己人皮底下了。</p>
哪像段嫆，会蠢到被人当场抓住。</p>
陆清悦心情不错的在屋子里舒舒服服吃着炙肉。</p>
窗外北风吹得紧，夹着雪花，看来冬季的第一场大雪很快便要来了。</p>
旺盛的炭火上悬挂的是待炙的肉，旁边温着清冽的美酒。</p>
绿玉在割着肉片，红棉翻着被炭火烤得滋滋冒油的肉片。</p>
陆清悦喝了一口美酒，对着两人道。</p>
“你们别光顾着炙肉，快些吃上两口，这酒陪这肉是极好的。”</p>
屋子里兀然响起：“夫人说得这般好，朕倒也想尝尝了。”</p>
陆清悦回头：“陛下？”</p>
燕聿脱下自己的毛氅，绿玉恭恭敬敬去接过，拿到了火炉边暖着。</p>
燕聿暖了暖自己的手后，将陆清悦拉到自己的腿上。</p>
“夫人今日兴致不错，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p>
“近来少将军府全都是坏消息，哪有发生什么好事。”</p>
陆清悦给他倒了一杯暖酒：“倒是陛下，这样的天气，怎么也赶来了？”</p>
燕聿捏着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饮下了那杯暖酒。</p>
暖酒入喉，五脏六腑也跟着暖了起来，他握着她的手，裹在掌心里。</p>
“许久未来，夫人也不惦念朕？”</p>
陆清悦放下酒杯，瞥了一眼红棉和绿玉，小声道。</p>
“怎会，再者道，天底下惦念陛下的人多得是，怕是能饶京城好几圈了。”</p>
燕聿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p>
陆清悦看了看窗外：“这样的天儿，影十还在外面？”</p>
燕聿不爽地敛起眸子：“夫人在意旁人总比朕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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