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聿没骨头似地贴上陆清悦：“若是我不来，夫人真要被他抱了。”</p>
“陛下可还记得他是我的夫君。”</p>
燕聿郁闷地轻咬了她一口：“夫人就知道气我。”</p>
段衡醒来时，陆清悦和红棉绿玉正好进到侧房里来。</p>
陆清悦道：“夫君醒了？快来洗漱吧。”</p>
“我昨夜怎么了？”</p>
段衡暗自思忖，他昨夜虽喝多了酒，但神智是清醒的。</p>
他只记得后颈一麻，就晕了过去，他探究地看向红棉绿玉，悦儿身边有会武之人？</p>
可这两个丫鬟，看着并不像有功夫底子，而且凭他的本事，有人偷袭，他不可能察觉不到。</p>
除非那人功夫在他之上。</p>
是仇家？</p>
若是如此，那怎么只打晕他，却没有伤他？</p>
陆清悦答道：“夫君昨夜突然晕了，我担心坏了，立马命将夫君抬到这儿来了，夫君以后还是莫要喝那么多酒了。”</p>
段衡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是吗？”</p>
陆清悦接过红棉端着的汤，亲自递给他：“这是解酒汤，夫君先喝了吧。”</p>
她脸上的担忧不像作假，段衡暂时放下疑心。</p>
“多谢悦儿，是我的不是，令你忧心了。”</p>
陆清悦语气温柔：“我忧心倒是其次，夫君的身体才更重要。”</p>
段衡定定看着她：“好。”</p>
第一次见她如此温柔地关心他，难道昨夜他忽然晕倒真的吓坏她了。</p>
手被段衡突然握住，陆清悦身体一僵，忍着想抽离的冲动，眼神柔柔地看着他。</p>
“夫君，怎么了？”</p>
段衡抓着她的手安抚道：“昨夜吓坏了吧，我应允你，日后不喝那么多酒了。”</p>
他的承诺在她这儿一点分量也没有。</p>
陆清悦抽了抽手：“嗯，夫君快趁热喝醒酒汤吧。”</p>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段衡，林栀挺着肚子，在柳儿的搀扶下来了，一进屋就向陆清悦道喜。</p>
“恭喜姐姐。”</p>
陆清悦问：“妹妹是来道的什么喜？”</p>
“衡哥哥昨夜宿在你这里了。”</p>
“哦，是这事儿啊，那也比不上妹妹。”她装作无意瞥了一眼林栀的肚子。</p>
林栀扶着肚子笑了笑：“姐姐莫急，总归也会有的。”</p>
陆清悦笑而不语。</p>
“对了，妹妹想求姐姐一件事儿。”</p>
“什么事儿？”</p>
“姐姐也知道，我只身来到京城，双亲双亡，家里没有可以依靠的亲人。”</p>
她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日后孩儿出生，我想多为他打算打算。”</p>
“姐姐有经商之才，家里又殷实阔绰，所以，姐姐能不能…”</p>
她急急加了一句：“姐姐放心，这与姑母无关，全是为了我自己和孩子。”</p>
她向陆清悦说明自己并不是王氏派来的，她从姑母那儿学到的道理是，银子只有攥在自己手里才稳妥。</p>
陆清悦低头想了想道：“妹妹说笑了，我并没有那么厉害，要不然铺子也不亏了。”</p>
她也提前表明，跟着她是有亏钱的冒险，并非是稳赚不赔。</p>
林栀显然是对这事儿思索了许久，早打定了主意，因而想也不想的真诚道。</p>
“就当我为孩子赌一把，还请姐姐垂怜。”</p>
陆清悦没有立即回应，只浅抿了一口茶，林栀忐忑地等着她定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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