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悦伸出三根手指：“嗯，还连下了三局呢。”</p>
她今日观棋也得了不少收获。</p>
兰婳此时感觉自己仿佛走在云端，步履轻盈，脸上洋溢着惊喜和欢愉。</p>
陆清悦拉上她的手：“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p>
兰婳欣喜地反拉住她的手：“悦儿，谢谢你。”</p>
陆清悦牵着笑：“你我之间，何需客气。”</p>
回到府门口，她就迎面撞上了提着药箱回来的温知意。</p>
避不过去，她抿出一抹浅笑：“温妹妹，这是刚出诊回来？”</p>
“嗯。”</p>
温知意脸色不太好看，想来是在段衡的事情伤心。</p>
“我看温妹妹脸色不佳，温妹妹又尚有身孕，还是多注意些身体吧。”</p>
“多谢姐姐关心。”</p>
陆清悦看着温知意的背影，心道林栀是有些手段的，能留住段衡这么几日。</p>
惜花和怜月也不是简单的，可段衡只有一个，温知意现在不想争宠，日后就不一定了。</p>
流年缓动，星子点点，今夜的月亮像映水里似的，有些生糊。</p>
燕聿从半阖着的窗里进来。</p>
大约猜到了他的身份，红棉绿玉对他的态度恭敬了许多，甚至请了个礼。</p>
屋里仅剩下陆清悦和燕聿。</p>
燕聿来到她的身边：“夫人看什么，看得如此入神？”</p>
陆清悦轻轻翻了一页道：“看棋谱。”</p>
“怎的一时兴起看起了这个？”</p>
“今日看旁人对弈，得了些收获。”</p>
说话间，她的眼睛一点儿不曾离开棋谱。</p>
燕聿眯了眯眼睛，扣着她的腰身压向自己。</p>
陆清悦顺着他的力道，歪靠在他的臂弯里，还在津津有味盯着棋谱看。</p>
燕聿一手抚摸着她后背的脊骨，一手覆在她捏着页脚的纤细手指上。</p>
“夫人何时生辰？”</p>
陆清悦抬起头：“嗯？”</p>
“得了些稀罕物，可当做生辰礼送与你。”</p>
陆清悦来了兴趣，放下棋谱问：“什么稀罕物？”</p>
燕聿扬唇：“待你生辰时，你便知道了，不过，夫人现在该烦恼的是另一件事。”</p>
“过段时候，便是我的生辰了，夫人要送什么给我？”</p>
陆清悦的手指拨了拨棋谱页脚：“陛下千秋，多的是给陛下送生辰礼道贺的。”</p>
“旁人是旁人，夫人是夫人。”</p>
燕聿直言道：“我想要夫人送的，不论贵重。”</p>
皇帝向她讨要生辰礼，陆清悦犯了难，话是这么说，可她也不能送得太过随意。</p>
可燕聿手里的稀罕物多着呢，哪里看得上她库藏里的东西。</p>
隔日，她命红棉拿了库房的钥匙，亲自去库房看了看，的确没有能拿得出手赠与皇帝的东西。</p>
她又去了铺子里，还让红棉回了陆府，加起来都没有燕聿送她的那些稀罕。</p>
她想了想，不如从偏门入手，打定主意，她命人抓紧时间去做。</p>
那边，应采桑请了兰婳去做客，问起了她如何免于入宫的事情。</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