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铃铃，”</p>
就在这时，贺建的电话响起，他扫了一眼接起来问道：“咋了，阳弟？”</p>
“建，你那儿怎么样啊？”方阳直接问道。</p>
“还能怎么样？你见过谁，见到钱，不喊爹的？”贺建松了松领口，皱眉继续说道：“于文的小舅子和弟弟，基本一回合就沦陷了，农村人……好整。”</p>
“那就行，”方阳笑着附和了一句。</p>
“先这样吧！”贺建慵懒的挂断电话，随后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思考了半天问道：“我让你放的那个东西，你放了吗？”</p>
“放了，放了”跟班点头回道。</p>
“行，到地方叫我吧，眯一会。”</p>
夜晚降临，王凡先在万臻公司的厨房里找到了李全，而李全刚从酒厂回来，正在做饭。</p>
“全叔，”王凡笑着跟李全打了声招呼。</p>
“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李全穿着围裙，一边惦着大勺，一边埋怨道：“我他妈找你人都找不着。”</p>
“啊，跟个小姑娘溜达来着。”王凡挠了挠脑袋，随后顺手从盘子里拿了一块鸡肉，放在嘴里就啃。</p>
“有事儿啊？”李全头都没抬的问了一句。</p>
“……没啥事儿，哎，你把那个保险柜的钥匙给我，魏哥那边的尾款得结一下了，票据都在里面，我得看看。”王凡吐着鸡骨头，语气随意的说道。</p>
“咱还欠他钱吗？”李全一愣。</p>
“一点小钱，不是大帐上的。”王凡与李全对话时，小动作非常多，扔了鸡骨头，就拿起了水杯，仰脖大口喝着，水杯正好能挡住脸。</p>
“哗啦，”</p>
李全顺手从兜里掏出保险柜的钥匙，直接扔在了灶台上，随即轻声嘱咐着说道：“一个信字，得经营一辈子。答应啥时候给人家钱，就别拖着，早结早利索。”</p>
“恩，我明白。”王凡停顿了一下，皱眉捡起了钥匙。</p>
“酒厂那边马上也要动起来，小东正他妈忽悠他媳妇，介绍银行的人贷款呢。但秦猛不适合跑关系，他说不了软话，我准备让你和小斌先过去，你俩先跑跑客户。叔对这个厂子还挺有信心，给我两回合，如果真活了，那咱就好起来了。”李全疲惫的叹了口气，像是聊家常似的说道：“最近别jb可哪儿乱窜了，咱人少，我手里没帮手。”</p>
“恩，”王凡沉默了一下，用力的点了点头。</p>
“手表不错呀？”李全用余光瞥了一眼，随即笑着说道。</p>
“……呵呵，小姑娘送的。”王凡额头瞬间冒汗，一句带过后，拿着钥匙一边往外走，一边喊道：“我先上楼了。”</p>
“操，小崽子心眼不少，还找个挺有钱的姑娘。”李全笑着摇了摇头，随即继续做饭。</p>
……….</p>
楼下。</p>
李菲和赵东一边下了出租车，一边开始撕b。</p>
“大姐，你怎么好像缺心眼呢？你帮我介绍银行的人，你特么吃亏啊？你和谁一家的啊？我挣钱了，给谁花啊？还不是给你花吗？”赵东嘴角泛着白沫子，已经墨迹了两天了。</p>
“……你才缺心眼呢，我也不是你们公司的，我是四分建筑的财务，虽然认识银行的人，但毕竟那是四分建筑的关系。我在中间搭桥，容易让人嚼舌头，你懂不？我就问你懂不懂！”李菲抓狂的回道。</p>
“我的意思是，你先把关系介绍给我，然后你就别干了，跳槽了。来我这儿，他们爱说啥说啥呗。”赵东继续忽悠道。</p>
“滚淡，你那个破厂子都开不出来工资，我跟你扯个蛋啊！”李菲不为所动的说道。</p>
“不干是不是？分不清里外拐是不是，分手，必须分手。”赵东恶狠狠的咬牙说道。</p>
“切，离了你我还找不到男人了，分就分，再见！”李菲噘着嘴，转身就要上车。</p>
“妈了个b的，你咋油盐不进呢。”赵东看着李菲咬了咬牙，随后屈辱的拉了李菲胳膊一下，无奈的回道：“行行行，你赢了，你赢了，行吧。”</p>
“老子真不是不帮你介绍关系，问题是我没法张嘴。这样吧……你要非得弄，那你找北伐大锅吃个饭……起码先透透风，你看可好？”李菲看着赵东嘴唇干裂，下巴上还起着火疖子，也挺心疼的回道。</p>
“……哎，你都没法张嘴，我咋张嘴？行吧，我去问问全叔，看他那边还有没有别的招。”赵东皱眉思考了一下，随即牵着李菲的小手，就奔着厨房赶去。</p>
………</p>
楼上，王凡木然的站在保险柜门前，手里拿着唯一一份李全与于文签订的转让协议，额头冒汗，久久无语。</p>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走上的楼，似乎也忘记了昨天和今天发生所有事儿的细节，只是混混噩噩，宛若行尸走肉一般，来到了这里，拿出了合同。</p>
“嘀铃铃，”</p>
电话铃声响起。</p>
“喂，拿到了吗？”贺建声音沙哑的问道。</p>
“拿……拿到了……！”王凡咽了口唾沫。</p>
“我在东城，你送过来吧。”贺建扔下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p>
几分钟以后，王凡低头走出了办公楼，而此刻赵东和李菲正好进入了厨房，两伙人擦肩而过。</p>
室外，朗月繁星，有些阴冷。</p>
王凡扫了一眼这熟悉无比的办公楼，驻足数秒后，干脆的离开了这里，随即不知去向。</p>
……….</p>
再过两分钟，正在酒厂打牌的小岩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随后脸色古怪的找了个借口，与王凯等人分开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