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王凡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全叔，”王凡接起了电话。</p>
“你在哪儿呢？”李全的声音响起。</p>
“我在干活这儿呢，咋啦？”王凡一愣。</p>
“帮我个忙……”李全思考了一下，随即把事儿就跟王凡说了。</p>
两分钟以后，电话打完，王凡立马下车，冲着刚要打车走的朋友喊道：“哎，小九，你等一下！”</p>
“咋了？”朋友回头。</p>
“你帮我个忙……！”王凡追过去，就跟朋友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p>
………</p>
一个小时以后，王凡打车来到了万达花园公寓，和李全站在一块抽烟。</p>
“行不行啊，能不能找到啊？”李全扭头问道。</p>
“肯定稳妥，刚给我发完微信，人已经在路上了。”王凡底气十足的回了一句。</p>
“操，你催催他！天多冷啊，咱俩站这儿就跟傻逼似的。”李全抽着烟头说道。</p>
“行，我给他发短信。”王凡回了一句，随即拿着微信一顿催促。</p>
又过了足足十来分钟，公寓小区的大门外面才开进来一台捷达。</p>
“来了，”王凡叫了一声，随后带着李全就迎了过去。</p>
“咣当、”</p>
捷达的车门子被推开，上面走下来一男一女。</p>
男的正是刚刚王凡的那个朋友，而女的明显岁数不大，估摸着也就17.8岁，看着都不知道是否成年，但长的还行，大冬天只穿着一件齐腰的羽绒服，和低腰牛仔裤，只要上身一动弹，那小蛮腰上的肚脐都能漏出来。</p>
李全看见这个姑娘以后，顿时皱了皱眉头。</p>
“凡凡，你看人行吗？”朋友领着姑娘过来，抬头冲王凡问了一句。</p>
“卧槽，岁数小了点吧。”王凡扫了一眼姑娘，随后将朋友拉到一旁，嘀嘀咕咕的问道。</p>
“大哥，你要的是处儿……我他妈领个三十多岁的来，你信吗？”朋友挺崩溃的回道。</p>
“……这他妈也太小了……她成年了吗？”王凡再次扫了一眼姑娘，随后还是犹豫的问道。</p>
“我发现你真墨迹，你就说行不行吧？要不，你就找别人。”朋友冻的跟个傻b似的，挺来气的回道。</p>
旁边、</p>
“姑娘，知道要干啥事儿吗？”李全抽着烟，面无表情的问道。</p>
“恩，知道。”小姑娘挺害羞，小脑袋躲避着，目光总是不敢跟李全正视。</p>
“……家里摊上啥事儿了，急需用钱啊？”李全思考了一下，再次问道。</p>
“没有。”小姑娘低着头玩着手指，不敢抬头看李全。</p>
“那是为啥啊？”李全一愣。</p>
“我男朋友要干火锅店，没钱。”姑娘干脆的答了一句。</p>
“你想好了？”李全扔掉了烟头。</p>
“恩，想好了。”姑娘捋着发稍点了点头。</p>
“凡凡，就她了！”李全干脆的冲王凡喊道。</p>
“不是，全叔！”王凡一愣，随后又将李全拉到一旁说道：“叔，这姑娘就是个小孩，我估计好像都没成年……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作损啊？”</p>
“我让她卖了吗？”李全面无表情的反问道。</p>
“……不是卖不卖的问题，而是……！”王凡这个人虽然比较现实，但他毕竟也是个一般人，面对即将要做一些别扭的事儿，心里也不舒服。</p>
“我给一万五千块钱，只比行价多，不比行价少！人家那边在等着，她不去，那你去，还是我去？”李全十分认真的问道。</p>
“她就一小孩，可能啥都不懂。”王凡低头说道。</p>
“凡凡，人得把自己活好了，再考虑别人。她能来，说明能接受我的价格，我能给钱，那她就得干事儿！你全叔要有一个亿，那比谁都会做慈善！明白吗？”李全抿着嘴唇问道。</p>
王凡一声不吭。</p>
“凡凡，什么东西都一样，有人买，就有人卖。你作为买方，而去替卖方考虑问题，那你会活的很累。这个社会你看不懂的太多了，我有时候也看不懂。但什么事儿别往深了想，把你该做的做好了就行了。比如，按时付款!”李全拍了拍王凡的肩膀。</p>
三米以外，那个姑娘走到王凡朋友的身边，惦起小脚丫亲了朋友一口后说道：“老公，一会我去了，你乖乖在家等我。”</p>
“恩，行。”朋友笑着点了点头。</p>
“说你爱我。”姑娘噘嘴说道。</p>
“恩，我爱你。”朋友搂着姑娘的脖子，再次点了点头。</p>
“行，那我走了。”姑娘俏皮的跟朋友摆了摆手。</p>
“媳妇，我就是没钱开火锅店，让你……为难了！”王凡的朋友似乎眼泪在眼圈的说道。</p>
“哎呦，别说这个，我自愿的，你以后对我好点就行了。”</p>
“媳妇……一会的时候，你在下面垫个枕头。”王凡朋友贴心的嘱咐道。</p>
“哦，我走了。”姑娘扭头奔着李全走来。</p>
这俩人的对话，被李全和王凡听的一清二楚。</p>
“你看懂了吗？”李全沉默良久，扭头冲王凡问道。</p>
“没懂，”王凡似乎挺迷茫的摇了摇头。</p>
“你现在不让这个姑娘去，她能骂你，你信吗？”李全再问。</p>
“信，”王凡这次认真的点了点头。</p>
五分钟以后，李全带着姑娘打车离去，而王凡给了他朋友一万五千块钱。</p>
“你一会拿钱干啥去啊？”王凡给完钱以后斜眼问道。</p>
“操，溜冰，喝酒去呗，还能干啥，你去不去？”王凡朋友手里掐着一万多块钱，吊儿郎当的说道。</p>
“嘭，”</p>
一向与人为善的王凡抬胳膊就是一拳，直接将朋友打倒在地。</p>
“你他妈有病啊，打我干啥？”朋友躺在地上，暴跳如雷的骂道。</p>
“认识你十多年，头一回发现你这么操蛋，咱俩掰了！”王凡指着朋友骂了一句，转身就走。</p>
“神经病，操。”朋友擦了擦嘴，随后率先从地上捡起掉落的一万五千块钱，完事儿开车就走了。</p>
一个小时以后，那个不知姓名的姑娘，把人生中的第一次交给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中年男子。</p>
同样是一个小时以后，王凡的朋友花六千块钱买了七八克货，一边抽着，一边把剩下的钱输的一干二净。</p>
不知道为什么，王凡打了相识十几年的发小；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听了李全的话，没有拦住那个姑娘；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我们似乎看懂了，也没看懂…………</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