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按响门铃，方姨过去开门，见几个?穿着?制服的男女站在门外，手里搬着?几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p>
为首的女人叫陈筠，约摸四十来岁，化着?精致妆容，见了甘棠笑意盈盈道：“甘小姐，婚纱我给你送过来了。”</p>
甘棠听见女人喊她?才回过神，方姨给几人倒了杯水，便过去忙自己的事。</p>
陈筠说了几句话，都是婚纱的事，甘棠回得很敷衍。</p>
女人不明原因，心里嘀咕，面上却不敢冒犯，笑问道：“甘小姐，前几天您说要试婚纱，我把?化妆师都带过来了，要不先给您试一下?？”</p>
陈筠边说着?，旁边的人已经将盒子打开，甘棠看着?白色婚纱，心中泛酸，微扯起唇客气道：“麻烦你们送过来，今天先不试了，有时间我再约你们。”</p>
陈筠很是意外，甘棠通知他们过来时还欣喜热烈，几天就搞成这个?样子。但顾客是上帝，更何况是甘家，服务范围之内的事，她?不好多说，客套两句，起身?离开。</p>
“方姨，等?会?儿有时间把?婚纱收起来吧。”甘棠看着?面前期待已久的婚纱，收回视线，吩咐一句，起身?。一阵晕眩感传来，她?摇了摇头，抬脚往楼上走。</p>
自那夜过后，她?身?体总是不爽利，脑袋也昏沉，没精神。</p>
大概是她?淋了雨有些感冒，加之跟他做得太狠。</p>
两个?人隔了几千公里，会?在微信上聊天。</p>
甘棠给他发消息，问的都是秦老爷子的情况，除此?之外不敢多说。</p>
他会?回她?，语气温和?，一如往常。</p>
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明明就是发生?了。</p>
甘棠看见楼脚处的那个?花瓶，忽然停止上楼的脚步，鬼使神差，转过身?往那处走去。</p>
她?回林港的时候，见到垃圾桶里的些许碎片，以为是秦屹淮打碎的，原来不是。</p>
“方姨。”她?提高声音喊了一句。</p>
方姨擦下?手，忙道：“来了。”</p>
甘棠眼里含着?细微希冀，用?手势比划一下?：“原来那个?葫芦形状的花瓶在哪儿买的？重新再买一个?可以吗？”</p>
“原来那个?？”方姨仔细思索一会?儿，回道，“原来那个?可是古董，独一份的珍贵，哪儿还能买得到啊？您是不喜欢这个?吗？要不再重新买一个?？”</p>
独一无二的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哪里还能买到？</p>
“不用?了。”甘棠声音有些哑，转身?往楼上走去。</p>
她?在琴房练了几小时琴，琴音乱七八遭，怎么也弹不好。</p>
手机振动，打乱她?的思绪，温思茗给她?发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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