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负责人下来和许凤萍问好，许凤萍挥手，转头?对甘棠道：“你不是在你那小咖啡馆弹了那么久吗？把我们当你顾客就行。”</p>
这?怎么能一样?？她五年没真正演出过了。</p>
但甘棠既然?参加了比赛，想逃避也会逼着自己面对。</p>
许凤萍微抬下颚：“上吧。”</p>
林瑜跟在她身后，也给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棠棠加油！”</p>
甘棠深呼口气，点点头?。</p>
方艾婷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p>
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彩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世?界级表演，搞实时?现场直播呢。</p>
有人在布置舞台，甘棠没立即上场，看了一眼方艾婷。</p>
明知道她准备看自己笑?话，但甘棠也没理由要求她离开。</p>
方艾婷冷哼一声，意味不明道：“期待你的表演。”</p>
甘棠抿紧唇，没有说话。</p>
工作人员将?舞台布置好，坐在琴椅上，周围空旷，黑灯漫布周围，只有一束光亮打在她身上。</p>
女生穿着日常裙子，不施粉黛，尽力放松，一阵清脆的琴音传来。</p>
方艾婷眼中闪烁。对于她见过的许多人来说，甘棠能保持这?个水平算不错，但比不上她这?几年见过的许多大师，甚至比不上小时?候。</p>
她好像真的不行了。</p>
胜过以前一直想打败的人，把她远远甩在后面，不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p>
可?是方艾婷高兴不起来，她移开视线，往许凤萍和刘京处望去，她以为她会从他?们眼底看见失望，可?是没有。</p>
对甘棠，就这?么宽容吗？</p>
甘棠下场时?，许凤萍提点她两句，被其他?人喊说有事，对她道：“等会儿在我这?里多练练。”</p>
甘棠点头?称好，刘京领着林瑜去了工作室。</p>
方艾婷抱臂挪步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p>
甘棠没稀得理她，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是来嘲讽我两句的吗？”</p>
女生面无?表情，连最容易有变化的小梨涡都毫无?起伏。</p>
“没什么好嘲讽的。”方艾婷别开眼，十分淡然?，“我从不跟水平不一致的人比较。”</p>
因为她是胜利者，所?以可?以居高临下、肆无?忌惮说出这?句轻飘飘的话。</p>
果真是人淡如菊。</p>
想要的都有了，当然?可?以装得无?所?谓。</p>
甘棠把包拉上，轻睨了她一眼，冷笑?一声：“你还挺大度，蛮可?笑?的。”</p>
小肚鸡肠的人，装什么大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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