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乐章慢板的葬礼进行曲

甘棠收回眼，一向有?方艾婷综合症的女生，瞧见她后眼底没什么情绪。</p>

室内大厅的光线明亮，不时有?人路过，周遭算得上安静。</p>

甘棠循着记忆再往里，里面排布着演出厅和练习室，演出厅舞台上，乐团正在排练。</p>

指挥站在中间，由内往外以?彩虹图排布，一圈又一圈，这种?排布少有?，对指挥和乐手都是极大的挑战。</p>

甘棠站在门外，特制的收音材料隔绝了喧闹，声音断断续续，她干脆走进演出厅内。</p>

旋律很?熟悉，乐团正在演出贝多?芬《第三交响曲》，目前正演奏到第二乐章，慢板的葬礼进行曲。</p>

传统交响并无钢琴，乐团里的人也?确实都是生面孔。</p>

非正式演出，不知怎么门也?没关。</p>

甘棠干脆叠着手臂放在胸前，靠在墙上听免费音乐会。</p>

不知何时，突然有?人轻轻拍了拍她肩膀。</p>

她回神，映入一张年轻女生的面孔。</p>

林瑜对她友好笑了下：“你好，请问你知道刘京老?师的工作室是哪间吗？”</p>

甘棠抬起手看了眼手表，和气道：“你找刘老?师啊？正好我也?找他，一起去吧。”</p>

两个女生并排往前走，林瑜觉得身边人有?点眼熟，但脑子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其它什么也?记不起。</p>

林瑜首先问道：“我是向他请教练琴的学生，刘老?师凶不凶啊？”</p>

刘京快退休，只承了人情，帮忙指导下她。</p>

甘棠歪着头略一思索，依着从前的经验道：“这个因?人而异，你在他面前装得听话一点，他就不会凶你了。”</p>

方艾婷就会装无辜，她拼了几次后实在装不过，所?以?挨骂的一般都是她。</p>

林瑜心里大概有?个底：“刘老?师吃软不吃硬啊，你也?是他的学生吗？”</p>

甘棠煞有?介事?道：“准确来说，我是许凤萍老?师的学生，但是许老?师有?时候会把我丢给刘老?师，美其名曰博学，吸收‘大家’精华。”</p>

林瑜笑了两声，觉得这人还怪有?趣的：“那我是不是得叫你师姐啊？你看起来好年轻啊。”</p>

甘棠脸上胶原蛋白多?，有?薄薄的肉感?，一眼看上去就是要比真实年纪小一点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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