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勒蒙和玛丽同时看向阿瑟，阿瑟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得不是时候，尴尬地把纸团成一团。菲勒蒙对他的反应习以为常，但玛丽却被吓了一跳。</p>
“我献上了我的贡品，就像之前的五个人一样。然后，十盏灯火熄灭了一盏。”</p>
“你刚才说‘之前的五个人’，之前你不是说只有四个吗？”阿瑟敏锐地发现了菲勒蒙话里的漏洞。</p>
“我也不确定，我明明记得有五个救世主，但那里只有四个。”</p>
阿瑟皱起眉头，“越来越复杂了。所以，你现在是撒旦的信徒了？你打算把你的家人朋友都献祭吗？如果是的话，请提前告诉我，我得先和他们断绝关系。”</p>
“当然不是！”菲勒蒙惊恐地反驳道，他的声音突然提高，把玛丽吓了一跳。</p>
“我清醒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许下了多么可怕的誓言。那根本不是什么神，而是恶魔！我绝对不会臣服于他！”</p>
阿瑟抱起双臂，一脸怀疑地看着菲勒蒙，“你确定？”</p>
“我已经有一个受害者了，难道还不够吗？”菲勒蒙闭上眼睛，痛苦地说道。</p>
“你可是连自己忠心耿耿的女仆都忍心杀害的人……”</p>
“你最好祈祷我动不了，否则……”</p>
“怎么，你还想打我吗？老家伙？”</p>
菲勒蒙偷偷看了玛丽一眼，发现她并没有因为阿瑟的恶劣玩笑而生气。或许，在她看来，在两位贵族面前保持沉默是一种美德。</p>
“总之，我献上了贡品，然后……我把天空变成了海洋。我把那些怪物困在海里，那是因为……这本《黑河福音》里记载了三种魔法，我使用了其中一种。”</p>
“如果你的幻觉都是真的，那可就麻烦了。”阿瑟不安地说道。</p>
“什么意思？”</p>
“你想想，你使用魔法，就说明这个世界上至少还有四，不，是五个和你一样的……魔法师。如果他们和你一样，想要摆脱自己的命运，那他们会怎么做？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他们会做出什么事，谁也说不准。”</p>
菲勒蒙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p>
“你说他们都献上了贡品？”</p>
“没错。”</p>
菲勒蒙犹豫了片刻，说道：“我献上了我的……完整精神。我当时觉得，那是最合适的贡品，或者说，我只能献上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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