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菲勒蒙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p>
“总之，她说你一直没有回家，她担心你出事了。真是忠心耿耿啊！我当时就觉得事情肯定不简单，于是决定跟你一起去凑凑热闹。不过，我的决定显然是错误的。那匹胆小的马一路上不停地停下，我为了安抚它和车夫，付了好多小费，比我前几天开会省下来的钱都多！”</p>
“钱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p>
“后来，我们就到了老法院大学。你知道吗，那里的正门竟然有三个！我们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和一个男学生倒在圣亨利八世学院的正门前。准确地说，是有人正拖着你们往外走。梅丽当时就吓坏了，还以为你已经死了。你的脸色确实苍白得像个死人。我们把你和那个男学生带回了你家。本来我想把你们带回弗兰克庄园的，但考虑到那个学生的身份不明，我还是决定先把你带回来。”</p>
阿瑟滔滔不绝地说着，仿佛要把这辈子的话都说尽一般。</p>
他终于说完了，心满意足地看着菲勒蒙，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应。菲勒蒙这才意识到，阿瑟的故事终于讲完了。他开始消化着阿瑟刚才所说的话。</p>
事实上，菲勒蒙从一半开始就有些走神了。因为他想到了玛丽。他知道玛丽生前对他忠心耿耿，但他没想到，即使在她……复活之后，或者说，在他亲手杀死她之后，她依然如此关心他。</p>
玛丽的忠诚让菲勒蒙感动不已，同时也让他更加自责。</p>
“现在该你说了。”阿瑟说道，“告诉我，你在大学里到底遇到了什么事？那两个学生是谁？还有，我到老法院大学之前，看到的天空是怎么回事？”</p>
“说来话长……”</p>
“长话短说就好，反正你的故事一向精彩。”</p>
“这句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菲勒蒙愣了一下，问道。</p>
“两三次吧。”</p>
“好吧，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少。没关系，菲洛，女人一般不会对退伍军人抱有太高的期望。”</p>
菲勒蒙没有理会阿瑟的调侃，开始整理思绪。</p>
“阿波罗·格雷戈里奥斯·卡拉斯教授，他策划了一切。”菲勒蒙缓缓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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