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而是你很真实!所以你才没有在外界干扰之中污染了你的感情世界!” 尽管是换了位置,程紫山对面前这个女人,还是很欣赏的,至少他没有从这个女人身上看到无耻至极的海州风格。 这个女人应该不是纯粹的那个鹞鹰,那个女人可是手法毒辣,做事果断,心狠手辣的,她能够在已被制服的情况下奋起出击,将老怪物海森和尚连同他的僧众几乎是狙杀殆尽,可谓是功夫已经到了极致。那一天,她还将毒药无情的进行倾洒,让云山仅存的那只正常的火鸦,一命归了天。 “我没有想到,就这么简单的被你抓到了!”鹞鹰有一点想流泪,可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反而是笑了。 “你很不简单,只是你的阵仗搞得太大,不像你的前任,他在云州搞的失踪案,到现在都没有人破解得了!”程紫山也笑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笑,但是他似乎又严肃不起来。 “云州!我好像有印象!因为我们只是驱使了一些鸦兵,也只是为了带回去我们需要的试验,所以并不是这么大张旗鼓,也没有打算打草惊蛇,你们找不到线索,那也是理所当然的!”鹞鹰感觉自己现在也不颤栗了,她的内心似乎很平静,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一点耐心跟这个男子解释。 “但是,你们的手法太过于残忍,太过于惨无人道!”程紫山想起来两个极其悲痛的老人,一个老奶奶、一个老大爷,他们的衣服上满是灰尘,老奶奶的鞋已经掉了一只,她的两手捶着地面,一边哭一边大声的喊着,那老大爷,他的一只手,貌似还缠着一个脏兮兮的绷带。 那是很久之前的一个片段,但是已经足够让程紫山感到震撼了。 “若不是那些人,海州也不可能破解云河里面毒泥鳅的生命密码!”鹞鹰在自己记忆里面搜寻着一个个片段,然后轻声说,“即使是你们抓住了我,下一次面对的,还是海州的全面进攻,到时候,所有的城市,所有的人,都不过是一些烟尘!” “生命密码!你们海州,已经在搞这个试验了!”程紫山惊愕的问,几个简简单单的词语,却是包含了很多的意思,也涵盖了足够多的信息量,在程紫山的意识里,这之前,海州对云州与雾州,还只是从经济层面和科技层面领先,还只是在前段性的制造业和生产技术领域,对其他地方的碾压和倾销,现在看来,他们是在向生物技术方面发展! 这,对一个极其危险的变态的残暴的城市来时,是危险的,对云州和雾州来说,更是危险的。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鹞鹰的魂魄,在云山的一条公路上莫名其妙的离开了自己的身躯,一股执念让我一路向南,回到了海州,回到了海州大厦,也找到了烟斗老人,我们的城主! 他很忧伤的打开窗子,让我回到了他的身边,把我温养在漆黑的一个盒子里面,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一句非常完美的躯壳,才把我放了进去! 可是我在这具躯壳里面读到了很多内容,甚至于她的很多思想慢慢的充斥了我的灵魂! 原来,她是一个歌手,她是一个只想要将自己最美歌喉奉献给所有人的纯粹的演唱者!她不想让自己的灵魂成为傀儡,不想让自己的记忆归零,她总是倔强的去找寻自己的记忆,找寻自己的亲情,哪怕是从只言片语的回忆之中! 她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一次又一次的继续寻觅!直到有一天,她的灵魂连同躯壳被这种神经元素进行了麻醉和封存,她和很多人如同一个冰封的灵魂一般,进入了鸦神大人的祭祀台!” “原来!果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一个伤感的故事,两个纠缠的灵魂!”程紫山不由得流出了眼泪,“海州,就是这么对待你们的百姓吗?” “我也很困惑!”鹞鹰沉默了一下,有些伤感地说。 “你是杀手小组的大总管!这些事情,难道你不知道!”程紫山当然不相信在鹞鹰的意识里,还不能为这样的事情找到缘由。 “我的记忆是不完整的!好像很多事情只有片段,缘由是什么,结果是什么,我都不得而知!就好像我知道我曾经去云州刺杀过你,可我不知道结局是什么?”鹞鹰一想到这些,就感到很痛苦,“好像我隐隐知道,就是那一次我离开了我的躯壳,可我不知道我的躯壳在那里,我原来的样子是什么?” “这么说来,是那个烟斗老人,他在将你的灵魂的一部分进行了抹除,它将你的过去也慢慢地进行了修改!”程紫山说,他很震惊海州这个厉害的敌人,他已经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这个世界是不是也就真的任由其胡作非为。 “大人!他在很多时候,只是一个普通的人!”鹞鹰却又摇了摇头,他自认为自己还很是了解城主大人的,这是一个孤独的又很有情感的老人,从自己第一次给他去捕杀那些乌鸦开始,他就不是一个外界传说的那个残暴的人。 “他,很普通!搞这么大的排场,派你这个最亲信的人,为的是给他准备献祭!难道他还是个普通的人,你知道他杀了多少人,他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他的双手沾满了这成千上万的无辜生命的血迹,他还是个普通的人!!”程紫山终于是有一些愤怒了。 “也许,你说的,是另一个城主!或者说,是他不正常时候的情景!”鹞鹰平静的听完了程紫山的质问,轻声地说,“只有在献祭的时候,城主大人才不是一个普通的人,那个时候,我们都加他鸦神!” 正在这个时候,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门“扑通”一声,被推开了。 “老程!海州的接应队伍估计已经出发了,我们得赶紧转移,把这里交给小丫丫,让她来设置一些东西!”庄紫娟有些着急地说。 “接应!我们的信号不是没有发出去吗?”鹞鹰惊愕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