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毛刑”这一说,只想赶紧结案,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尽快从自己眼前消失。
县令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家是哪里的?行医多久了?为何要害人性命?”
一听县令这么问,张笙顿时来了兴致,然后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奉池乡人张笙,年方八岁,乡试及第,举人为仕。越二年,会试再中,贡士之名,荣耀乡里,时人皆赞其才华出众。张笙乃家中独子,父母早亡,茕茕孑立。然其性豁达,容貌清秀。志在报国,愿尽一己之力。精医术,有济世之能。今张笙尚未赴殿试,宜速速启程,若得高中,必膺重任,为国之栋梁也。”
不得不说,张笙的记忆力确实很好,他一字不漏地将自己看到的告身内容全部背了出来。
县令先是一惊。如果张笙所说属实,这个案子就不能如此草率审理了,需要慎重处理,而且也不能让张笙跪着了,更不能用刑了。听张笙说完,县令立刻说道:“你所说的可是真话?可有告身拿来让本官看看。”
张笙想到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哪里敢让县令看到啊。他摇了摇头,回答道:“不记得放在哪里了。”
县令觉得张笙又在戏弄自己,“啪”的一声,再次敲响了惊堂木。他想了想,强压下怒火,然后对着张笙和颜悦色地说道:“你叫张笙是吧?”
张笙点头示意,县令接着说:“地上的这两个人,你可认识?”张笙继续点头。县令又问:“地上的孩子,你是否治疗过?”张笙不知道县令想干什么,但县令说的都是自己做过的事情,他也无法反驳,只能点头。
张笙万万没有想到,县令接下来的话,让他开始怀疑人生了。
县令微微颔首,目光如炬,直射向地上跪着的男人,沉声道:“你状告之人,可是眼前此人?”男人深埋着头,轻点一下,全程静默无声。
张笙对此不以为意,怎料县令话锋一转,直言道:“张笙,本官已然明了案情。昨日,那男孩受伤未亡,寻你医治,你未言不可,却强行包扎,致使孩子因包扎过紧,窒息而亡。还不速速认罪画押!”
张笙如遭雷击,呆立当场,眼睛瞪得浑圆,难以置信。就这么草率定案?还逼自己认罪画押?他的愤怒如火山喷发,破口大骂:“认你大爷!画你妹的押!此事与我何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