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一脸感激地看着苏小酒,眼眸深处是浓浓的敬畏。 “前辈教训的是,我们听说这边不太正常,给予解决,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我回去一定禀告师门,我的师门是青云观,不知前辈听没听过?” “没听过。”苏小酒想也不想就道,懒得理会这两人,直接瞬移回中心地带。 她对这两人已经有了救命之恩,互不相干那还好说,若是产生了恩将仇报的想法,自有因果等着。 她虽然被天道管理严厉,可这么多年她也算看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天道对她那是极其护短。 这也许就是老话说的“爱之深责之切”吧。 这么多年,她在天道爸爸这种特殊的关照下,痛并快乐地长大。 “切,神气什么,不就是道行深一点,谁知道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 那女生骤然得到自由,不满地嘟囔。 她话音还没完全落下,突然一道拇指粗的小雷对她直劈而下,那雷虽然不粗,但威力却把不小,隐隐泛着的紫色彰显它绝非凡雷。 哼,无知愚蠢的女人! 女生的头发根根竖起,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流遍她全身,她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了好几下,那股电流才彻底缓解。 男生见状,先是一惊,然后抬头看向明月高悬的天空,仿佛想到了什么,立刻望向之前苏小酒站立的地方,神色讳莫如深。 他并没有把自己心头突然冒出的想法说给女生听,以他对女生的了解,女生不仅不会听劝,说不定还会固执地继续得罪苏小酒。 他握住女生的手腕,转身朝外走:“我们回去吧,不然一个不小心真折在这里,你让师父怎么办?” 女生却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地铩羽而归,猛地甩掉男生的手,埋怨道:“你要是怕死,就自己回,有刚刚那个、那个人在,怎么可能再有危险!” 说完,独自一人朝中心地带走去。 男生见状,心里生出怒火,却又担心她那到处得罪人的性子,惹得那位前辈见死不救,只好重重叹口气,然后认命地跟上去。 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师妹,虽然也有很多人不明白,他为何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但他永远忘不了,流浪街头时,那个目光清澈纯粹的小姑娘,脆生生说的那句话。 “爹爹,我喜欢这个小哥哥,我们带他回去好不好?” 很多时候他都想,或许他上辈子真的欠了师妹天大的恩情,才会对她一往情深,且坚如磐石。 像他这样的玄门之人,是相信前世因果,今生偿还的。 另一头,苏小酒瞬移回中心地带,看到长身玉立的某个男人,愣住。 “程……郁……你怎么在这里?”这人是怎么来的? 程郁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但看到小姑娘平平安安的,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安安稳稳落回肚子里。 “我也不知道,我……我睡着之后,莫名其妙的就过来了。” 他其实并没打算睡,他知道苏小酒会有行动,怎么可能睡得着? 所以一直在书房忙工作,可不知怎么的,突然一阵困倦感袭来,在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之前被苏小酒带着走黄泉路的那种眩晕感。 但这种眩晕感只维持了几秒钟,等眩晕感消失之后,他就发现自己来到了这个阴森森的地方。 他看不见被苏小酒玄气所伤,满地打滚的凶煞,但却能看到昏倒在地的庄曼曼和她的助理。 虽然没见过庄曼曼,但他却不难猜出她的身份。 视线只是一扫而过,并没有丝毫停留。 即便她是一位长相身材,都十分符合正常男人,甚至很多优质男人审美的女明星。 苏小酒脸上露出震惊,也越发肯定了之前的猜测。 程郁这个人,虽然目前为止一直都是个十分厉害的普通人,但他肯定没有那么普通。 一个能自己通过忘川路过来的人,怎么可能普通呢? 如果是别人带他走忘川路,她在程郁身上的标记,不可能没有丝毫反应。 连她都没察觉到程郁的到来,只有一种可能,程郁自己来的,连标记都被压制了。 只是看程郁这个样子,他是无意识中走了忘川路,而非他自己主动所为。 想到这里,苏小酒立刻拿出之前那只纸鹤,把程郁身上发生的事情用声音记录在纸鹤的头部,然后布下只有素问才能解开的禁制,放飞纸鹤。 做这一切的时候,她并没有避开程郁,程郁也没有阻拦。 他自己也想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奇怪怪的事,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下周就到了他二十五岁生日,按照族谱记载,他活不过二十五岁,先进的医学诊断也是这样的结果。 可是他现在,对苏小酒百分百信任,所以对素问所说的,把苏小酒带在身边,命劫可破,有些期待。 不知道小丫头会怎样帮他破除命劫。 净化完所有的凶煞,又把没有沾染血腥的阴煞送入轮回,苏小酒带着程郁和庄曼曼,以及她的助理通过忘川路返回别墅。 几人的身影刚消失,女生和青年前后脚来到中心地带,看着空荡荡的山坳,除了坟茔没有别的,女生脸色十分难看。 男生却狠狠松口气,他并不想再遇到苏小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怕师妹这样横冲直撞的性子,把人得罪狠了,最后自己遭罪。 苏小酒带着三人回到别墅卧室,先把程郁瞬移送回他的书房,然后回到自己卧室,帮庄曼曼和助理净化阴煞之气,抹除相关记忆。 做好这一切,给钱导打电话,让他派人来别墅外面小树林里来接人。 半个小时后,苏小酒把人瞬移到小树林,下一瞬,钱导和副导演就出现在小树林里。 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庄曼曼和助理,两人吓了一大跳。 “这……发生什么事了?”一瞬间,导演和副导演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无数种不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