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渊和林嘉儿的互动,在外人瞧来,无异于调情。 赵煜简直心花怒放。 男人嘛,果然都一个样。 没有例外。 林嘉儿挤走安南,在傅司渊身旁的位置坐下来。 其余女艺人望向她的眼神,无不羡慕嫉妒。 都是混娱乐圈的,最会演戏,虽然羡慕,却也都没有表现出来,纷纷寻找位置落座。 能坐在这里的人,不是总裁就是副总,怎么都不亏。 安南整个人都沉浸在震惊中,直到身边坐下一个女人,都没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想将人赶走,又及时打消念头。 傅先生都有人陪,他做下属的,总不好搞特殊。 安南开始头疼,今晚,又要有人难受了。 他自然没有心情喝酒,悄悄看一眼腕表,9点28分。 只是不知道傅先生自我折磨能坚持多久。 林嘉儿人美嘴甜,绘声绘色讲着她拍戏时遇到的趣事见闻,傅司渊唇角含笑,倾听着。 可是林嘉儿知道,他的心根本就不在这里。 毕竟是女明星,争强好胜惯了,她在圈内艳压四方,还比不过那姓姜的女人? 那女人漂亮是漂亮,但身份只是豪门弃女,怎么比得过她这人气如日中天的女明星? 傅司渊在饭局上就已经喝过不少酒,已经微醺,他又自虐般任由林嘉儿灌酒,十分钟后,傅司渊酒意上头。 头,开始疼起来。 他忍不住抬手,按揉太阳穴。 林嘉儿柔弱无骨贴过来:“傅总,我帮您按摩好不好?我按摩的技术,还不错呢。” 傅司渊停止动作:“好啊。” 虽然林嘉儿陪着傅司渊喝了不少酒,虽然他们之前语言“调情”过,虽然他唇角始终勾着若有似无的浅笑,但是他周身无形散发的骄矜冷漠,却让林嘉儿始终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她终于等到机会,激动的心尖发颤。 林嘉儿深吸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傅司渊面前。 傅司渊慵懒倚靠着沙发靠背,唇角若有似无的笑意消失。 他直勾勾盯着林嘉儿,眸光讳莫如深。 在这一刻,林嘉儿有丝胆怯,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是傅司渊给她的机会,不是吗? 林嘉儿唇角笑意愈发勾人,在众目睽睽中,她坐上傅司渊的大腿。 当她的双腿刚触碰到他的大腿时,她便察觉到男人的大腿肌肉瞬间僵硬。 她没敢整个人坐下去,而是察言观色。 傅司渊同样深吸一口气,他并没有拒绝,而是闭上双眼。 这无疑是给她可以对他胡作非为的讯号。 林嘉儿惴惴不安的心,彻底放到肚子里。 她抬起绵软无骨的双手,动作轻柔按上傅司渊的太阳穴。 她感受到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身体也愈发僵硬,心中不禁窃喜。 他是因为激动所以紧张吗? 如此近距离观察傅司渊的脸庞,林嘉儿越发被他极致优越的长相所蛊惑。 他并没有拒绝她坐大腿,也没有拒绝她为他按摩,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得寸进尺? 林嘉儿知道这是搭上傅司渊千载难逢的机会,她胆子愈发大起来,目光火热盯着男人那弧度迷人的唇线,吻上去…… 当即将贴上那两片薄唇之际,林嘉儿骤然一阵头晕目眩,当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傅司渊掐着脖子,摔倒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疼痛自后脑勺炸裂般袭来,让她大脑瞬间空白。 当林嘉儿坐上傅司渊的大腿,整个包厢便彻底安静下来,他们都以为傅司渊就此沦陷,正准备看戏,便看到林嘉儿狼狈不堪被摔到地板上。 而傅司渊的表情,好像要杀人。 全场都被这场景惊呆。 傅司渊掐着林嘉儿脖子的大掌越发收紧,手背血管暴突,直到赵煜屁股坐弹簧般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到傅司渊身边,惊魂未定说:“傅总,我手下艺人不懂事,您放她一马。” “听赵总的。” 傅司渊松开林嘉儿。 林嘉儿浑身颤抖着,面无人色,泪如泉涌。 这一幕,她贡献了她最好的演技。 安南已经起身拿起傅司渊的西装外套,为他穿上。 “赵总说的那部大制作,我很感兴趣,不日我安排人同贵公司洽谈。” 傅司渊慢条斯理系好扣子,随即望向下属吴轩:“你代表我继续陪赵总尽兴,我先走一步。” 他说完,提步便往门口走。 赵煜今天做东的目的,就是拉拢傅氏集团投资自家公司已经策划三年的大制作电影,总投资需要15亿,拉投资拉到脑壳痛,如今还差2亿,只等资金全部到位,就可以开拍。 此时听到傅司渊对项目感兴趣,赵煜激动的眉飞色舞,连忙小跑着赶上傅司渊的步伐,亲自将门打开:“傅总,今日招待不周,让您扫了兴,您给我个机会,让我向您赔罪。” “赵总不必客气,今天是我的问题,你不必自责。” “傅总,我送您!” “留步。” 傅司渊说完,已经走到门口。 赵煜只当傅司渊是客套,拔腿便要追。 却被一直守在门口的雷力拦阻,赵煜不得不停下脚步。 当离开走廊,雷力终于忍不住小声问安南:“傅先生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安南只是回以一声叹息。 走出大门口,关衡已经将宾利车停到夜总会大门口。 雷力连忙去开车门,傅司渊并没有上车,而是径自向街边不远处的垃圾桶走去。 然后,他扶着一棵树,对着垃圾桶大吐特吐。 这一幕,让雷力和关衡大惊失色。 傅司渊不是没有喝醉过,但是他从来没有醉到当街呕吐过。 这景象如果被多事的狗仔拍了去,绝对的头版头条。 两人同时将目光望向安南,安南除了叹息,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连忙上前,躬身替傅司渊拍背。 这一吐,傅司渊直接将胆汁都吐出来。 直吐到胃囊里没东西可吐,傅司渊终于直起身来。 安南连忙递上一瓶开启的矿泉水。 傅司渊漱过口,安南又递上纸巾。 傅司渊沉默着擦嘴。 安南忍不住说道:“傅先生,您这是何苦呢?” 傅司渊面无表情,压低声音警告:“今晚的事,烂在肚子里。” 安南苦笑,要命的后果,他敢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