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渊点头:“好。” 一行三人向别墅楼大门走去。 陈卓雅姿态恭敬目送傅司渊进屋,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弯身坐进车内,劳斯莱斯悄无声息离去。 姜柔进屋的时候,佣人正忙忙碌碌往客厅茶几上摆放招待客人的水果点心。 佣人都已经习惯无视姜柔,看到姜柔也没多大反应,只是象征性问声好,便继续忙自己手中的活。 姜柔面对佣人的敷衍也早已习以为常,她只是微微颔首,然后向沙发望过去。 她的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翻阅报纸。 姜柔抱着花束的手有丝颤抖,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平稳如常。 “爸爸,我回来了。” 姜继业依然维持原有姿势,头未抬,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嗯。” 姜柔努力维持平稳的声线也有一丝微颤:“爸爸,我今天下班早,特意去花店给您挑选了一束花。” 姜继业这才抬头望向她。 他定定盯着那束巨大鲜妍的花束三秒钟,终于将视线望向姜柔。 他的女儿看起来紧张极了。 “为什么送花?” 姜柔咬着唇瓣说:“谢谢您让常助理来帮我。” 姜继业将报纸折叠起来放到茶几上,他冷酷无情的唇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他最终什么都没能帮到你不是吗。” 姜柔沉默。 就在这时,范巧慧一行三人已经踏进客厅大门。 姜继业向傅司渊投去讳莫如深的一瞥,笑着对姜柔说:“你的救星来了。” 姜柔抱着花束尴尬的站在原地。 范巧慧引着傅司渊往沙发这边走,一边走一边笑着望向自己的丈夫。 “继业,你和小——” 她到底怕被姜柔撕烂嘴,及时改口:“你们父女俩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姜继业冷哼一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聊得开心了?” 范巧慧讪讪闭了嘴。 姜继业笑着望向傅司渊:“司渊,你来了。” 傅司渊笑着说:“伯父,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姜继业向他热情招手:“快过来陪伯父下盘棋。” 傅司渊笑着说:“好。” 姜悦却噘起小嘴走到姜继业身旁坐下来,撒娇着挽住父亲的胳膊,娇嗔道:“爸爸,阿渊才刚进门,您好歹让他喝杯热乎茶再陪您下棋呀。” 姜继业面对姜柔时,一脸冷峻。面对小女儿,则笑容都发自肺腑。 他抬起大掌揉了揉姜悦的发顶,笑着说:“喝什么茶,我看你就是想让你的阿渊坐着陪你说话。算了,我这个碍眼的老人家还是有点自知之明,不打搅你们小恋人腻乎的好。” 姜继业作势就要起身,姜悦撒娇着拉住他的手:“爸爸,您胡说什么呢,您快坐下让我和阿渊陪您说说话。您出差这两天,小悦可是很想您呢!” 姜继业伸出食指刮姜悦的小鼻子:“你是想爸爸呢,还是想你家男朋友呢?说谎话也不怕长长鼻子!” 姜悦佯怒道:“爸爸您真讨厌!” 眼前这其乐融融的一幕,多么温馨,多么和谐。 姜柔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抱着花束的手指用力到失去知觉。 不过几米之遥,她和他们之间,却如同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