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吾主深思!!!” 彼苍大殿之内,诸圣跪拜,请求道真主收回成命。 得知自家主子,竟要娶最低贱的物种,他们心中一阵恼火。 他们是谁啊?他们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存在,只有血统最高贵的神明,才配与他们联姻。 彼苍道真主居于主座,眼神睥睨,神情淡然。 他的眸光流转,从跪着的每一位身上掠过,直至停留在大殿中央唯一站着的身上。 “柒元,有何想法?”彼苍道真主眸光清冷。 诸圣抬头,眸光疑惑。 柒元帝立于大殿中,一身黄白长衫,透露出他的矜贵非凡。 “吾主用意,必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柒元帝缓缓吐道。 诸圣闻言,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吾等惶恐!”反应过来后,诸圣跪求原谅。 “诸君皆无异议,便下去准备。” “是。” 诸圣行礼,陆陆续续退去。 道真主在圣光之下的眉眼清冽,神情肃然,“还有何事?” 朝阳帝女,一袭粉衣纱裙,勾勒出其完美曲线,亭亭玉立,美得不真实!圆圆的杏眼,饱含柔情,落在主座之上。 “吾主,真对那女子没有私心吗?”她问道,带有几分质问的语气。 这么多年,他们这位主子,从未有过婚娶之念。实力强大的他,又怎会为了筹谋,而娶女子才能成事。身为女子的她,心思细腻,自然嗅到几分不同寻常之处。 道真主连眼皮子都没抬,冷漠道:“孤若有,又与你何干?”他的声音寒冷,令人颤栗。 朝阳心下了然,眼里划过一抹嫉恨,但转瞬即逝。 “朝阳僭越,吾主息怒。”女子伏身。 “滚!”清冷的嗓音,虽好听,但恐惧! 彼苍的天,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它仿若一望无垠的长野,孤冷寂寥。浮生台有风吹过,还夹杂着淡淡的浮生花香,让人沉醉。 煊默的眸光,落向那长野的天,看不清情绪。 自从道真主答应娶她,就给她换了个地方,还让她自己取名,为“浮生台”。 可对她而言,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居住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没恢复她的神力,她就如同凡人一般,来去不得自由。 “你就是……他要娶的人?” 比水还轻柔的声音传来,煊默循声望去。 一袭粉衣纱裙,勾勒出完美曲线,亭亭玉立,美得不真实!圆圆的杏眼里,满是打量。 煊默只看了一眼,便又收回视线。 “吾,问你话呢?”见煊默不理她,女子愠怒道。这彼苍,除了主子,还没有谁能给她眼色呢?她是诸圣宠爱的帝女,大受钦慕,是彼苍最尊贵的女人! 而这红衣女,不过是下界最低贱的草木之神,在彼苍,连姓名都不配拥有,却敢在她面前,摆脸色,问而不答,实在可恶!!! 煊默不想听她叨叨,转身欲离开。在见她第一眼之时,她便知道这是位不速之客。她眼里的蔑视,让她极其不舒服! 想当初,她从阿金身上,感受到的,也是如此!只不过,因着非夜的关系,阿金对她态度缓和许多! 在星辰大陆,众生平等,是他们信奉的守则! 即便,规则是由强者制定的,但心怀敬畏者,也是有的。 “啊…”一道光束将煊默束缚住,然后狠狠将其重摔在地。 煊默痛呼一声,视线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粉衣女淡淡的微笑。 历经尘世,自然知道,女子此番来此的目的,煊默只觉好笑。 “吾当是什么有本事的?不过是个,低贱的无灵草叶。”低贱的三个字,她咬的极重,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煊默心中冷笑,这彼苍的帝女,竟是如此浅薄无知、善妒的吗? 煊默欲起身,就感到手腕处重重的疼痛感。 粉衣女的脚,狠狠踩在疼痛处,骨头碎裂的声音,阵阵响起。 “你以为,你如此,便会得到他的心吗?”煊默没轻哼一声,只是眸光冷冽,冷冷道。 “找死!”煊默戳中了她的痛处,她顿时变了脸色,嫉妒的模样,使她容颜扭曲。 一阵狂风刮过,粉衣女也重摔在地,嘴角渗血,看起来,伤得有些重了。 待到她看清一切时,世界都安静了。 阿金道:“姑娘恕罪,是阿金的不是。” 阿金半跪在煊默身旁,请求原谅。 而煊默只是伸手,朝向不远处的道真主,“抱我。”她的眸中,有泪光闪烁,看起来凄美。 “你以为你是谁!”粉衣女站了起来,怒吼道。不得不说,实力强大就是好,受的伤也能马上恢复,中气十足。 “我是……他的妻。”煊默望着她,眼神戏谑。“快点,抱我。”随后她又望向道真主,语气温柔。 阿金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好笑,自己伤得如此重,竟还有心情报复他人。 道真主冷脸走过来,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 煊默朝着粉衣女吐舌,略略略…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粉衣女气得一阵红一阵白,倒像是民间变脸的。 “嘶…”煊默轻呼,赶忙回头,对上道真主看不真切的模样,讪讪一笑。 “自去领罚,再擅自踏入浮生台,诛!!”道真主留下此句,便带着煊默回到其寝殿。 “朝阳帝女,请吧!”阿金起身,冷然道。这彼苍,除了主人,他对谁都很冷淡。 朝阳闻言,悲伤漫上心头,再有不甘也不能发作,只得生生吞下。 回到寝殿的煊默,拧着眉,没有受伤的手,杵着脸,深深望着正襟危坐的道真主。此刻的他,正在为煊默疗伤。 “她喜欢你?”煊默问道,意味不明。 疗伤的动作微微一顿。 煊默抽回手,继续道:“既做了夫妻,理该坦诚。你这般遮掩,到底是为什么?” 道真主,望着她,一言不发。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目的!成了夫妻,便是一体,不该有所隐瞒。这些,只对相爱的夫妻,才有约束力。而他们,该何去何从? “你不回答,我来猜吧。”煊默道,望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双手抱胸,来回踱步。 “不让我回去,是有人要害我?封住我的神力,是因为我体内有危险的存在?不敢以真容面对我,是因为怕吓到我?”煊默一气呵成,步步紧逼。 道真主起身,不予回答,“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做什么?”他厉喝一声。 看到他要离去,煊默拉住他宽大的袖摆。 煊默眸光温柔,微微仰着头,“我从不畏死,只怕你,不认我!”眼角流出清泪,心口是沉闷,无法排解。 望着她这般模样,非夜心中隐隐作痛。 他的煊煊,远比他想象的,聪明得多!也比他想象的,似乎更在意自己。 他抬起手,轻轻为她拭去泪水。 “傻瓜煊煊……” 覆盖在他身上的圣光,渐渐消失,一点点将他的真实面貌展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