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充满了怨毒,激动道:“为什么!!!为什么封印最后没有被解开!你究竟做了什么?!!” 凤轻绝没有理会他,转身对中院长和执法院的几个人道:“你们若是问不出东西,便我来?” 几人看向了院长,询问他的意思,在他们心里,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审问办法,不过是年少轻狂,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做到,还不是胡闹罢了。 叶知非看着凤轻绝一脸淡然,浑身上下却透着长居高位的气定神闲和威仪,仿佛一切都在把握中,他摸了摸胡须,驱散开这样的想法,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气场,应该是他看错了,但还是选择相信地开口说道:“你们退下吧,让她来了。” 随后又补了一句,“可需要我也出去。” “您请自便。” 闻言,叶知非选择默默站到了一个角落,他也很想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审查的。 “你的主上究竟是何人。”凤轻绝扫视着屋内,在一面墙的刑具前缓缓踱步,她没想着对方会说实话,只是以此话开头,引导着被绑在架子的云邱翔去看那些刑具。 “我相信一点,人不被逼到极限,是不会说实话的。”凤轻绝绕着屋内走了一圈,布置好东西后,从墙上取下一条鞭子。 听到这句话的云邱翔瞳孔微微一缩,又见她取下鞭子,冷冷地嘲讽了一句,“就算我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你们。”随后垂下头,做好了熬刑的准备,静静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身体上的痛苦而已,还能比心上的痛? 角落里的叶知非也以为她是想要靠刑具审讯,随时准备着等人不行了,将人救下,却突然看到她抽了云邱翔一鞭子后,背在背后的手指突然动了动,瞬间了然地放松身体。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们是如何进辉腾学院的。”凤轻绝用鞭柄挑起云邱翔的下巴,目光冷寂,“如实招供,或许你也愿意看到亲人的尸体被扒拉出来曝尸荒野吧?” 云邱翔的眼神随着凤轻绝的动作,和她对视上了。 他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就像是被野兽盯上了一样,背后冷汗直冒,那双眼睛完全不像人的眼神,冰冷、嗜血,他清楚地从那双眼睛知道对方没有说谎。 云邱翔忍着本能的畏惧,闭口不言。 “好。”凤轻绝眼皮微阖,手随手一挥,向下划去。 软鞭在空中甩出尖锐的响动,一瞬间的冷意过后,细密的刺痛才瞬间炸开,而他的腰腹前一道红痕微微乍现。 “你可能不知,我曾亲手拷问过许多像你这样嘴硬的家伙,他们最后无一不哭喊着我给他们一个痛快。”凤轻绝晃了下手上的鞭子,“现如今你没有灵力护体,不说实话,可走不出这间屋子,那边墙上的东西或许能一一实现在你身上呢?” “我不知道。”他闭眼道。 伴着云邱翔的话语,是数道鞭子向他袭来。 云邱翔咬了咬牙,表情微变,也不知对方怎么使的鞭子,强烈的剧痛令他冷汗次的眼睛发花,眼前凤轻绝的身影奇异的模糊起来,凌厉的鞭影依旧持续地落在他身上,蔽体的衣服早已褴褛的敞着,血痕一道接一道的在白皙的皮肤上绽开。 凤轻绝仿佛抽累了,扔下鞭子,几步走到炭火旁,抽出火炭中的烙铁,火星溅到了半空。 灼热毫无例外的接近了他的身体,通红的烙铁印在了云邱翔的腰侧。 接下来,凤轻绝将屋内的刑具统统在他身上用了一遍,仿佛觉得对他的身体折磨够了,将他放了下来,云邱翔气力全无的软倒在地上。 凤轻绝将他如死狗般拖了出去,地上的石子在他的背后摩擦、刺破,路面上只余下一抹血色。 …… 寂静的刑室内,只剩痛苦的闷哼和虚弱断续的喘息,凤轻绝退后几步,扔下了带血的鞭子,等待着对方心神的溃败。 云邱翔依旧被绑在刑架上,只腰腹前一道泛红的鞭伤,目光涣散,无意识地紧蹙着眉。 “母亲!不要” 角落里的叶知非在看到她阵法完成的下一刻,便走到了她身边,虽然身体没动,是怕破坏对方地阵法,但身体没动,不代表眼神不懂,他眼珠子四处转,想要研究对方地阵法是如何在他眼皮子地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布置下的。 叶知非在听到云邱翔口里的话,问道:“他在幻境里遇到了什么?” 凤轻绝抱起胳膊“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给他下了几道心理暗示而已。” 心理暗示? 叶知非虽然没听过这个词,但仔细一琢磨便明白其意思。笃定道:“是了,你当时说的那句,人不被逼到极限,是不会说实话的,也是一道心理暗示吧,这是第一道?” 凤轻绝点头又摇摇头,先肯定了他的猜想。 “那句话是让他心里明白,当被逼到极限时,他是可以说实话的。”而后又否定说道:“但那不是第一道。第一道心理暗示是我所站的位置,院长可还记得我对他说第一句话时,所站的位置?” 叶知非瞬间想起来了,“是刑具墙面前!。” “你先是让他将所有刑具都记住,然后又言语暗示,让他以为自己必不可免会受刑,随后又提及他的家人,给他暗示如果不说他的家人也会遭殃,这时候借着身体的疼痛开启对他的换阵,这些事情便会随着他的想象,再幻境里一一落实在他身上,他的执念是便是家人和仇恨,当身体被折磨溃败后,心神便不那么坚不可摧,迟早溃败。”叶知非调侃道:“果真不是千年狐妖变得?” “妹妹……我输了……”云邱翔吐出一句支离破碎的气音,“我说……” “成了。”凤轻绝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他是院长的侄子,哪里需要多费一番心思。就凭这墙上的东西我一样能把想要的东西挖出来。只是人我就不可能还你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