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闺女已经扛着药箱走了，她不再追问，自己随即洗了洗手，又从一个包袱里找出一块大白棉布。</p>
“梦梦，你去朱音小婶旁边。”她着急也没忘记嘱咐李梦的安全。</p>
李梦听话，马上就去了朱音那里。</p>
苏氏刚到朱家，阮氏就迎了上来，“杳儿了？”</p>
话音刚落。</p>
“阮婶婶，我们来了！”</p>
李杳带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几个被侵犯的姑娘中的两个。</p>
一个姓姜，一个姓胡。</p>
阮氏面滞，不仅她，朱家的所有人都有点儿呆了。</p>
“哎哟，痛死了！”孟氏痛苦的叫声才让他们醒过来。</p>
“杳儿？”阮氏压低声音。</p>
“阮婶婶，她们是我的助手。”李杳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我先进去！”</p>
朱家人齐心，孟氏发作之时，已经围了油布，顶也封了。</p>
姜姑娘，胡姑娘，两人只是停顿了一下，众目睽睽之下跟着李杳钻进了油布里。</p>
孟氏一见李杳，顿时像抓住了主心骨。</p>
“杳儿，我太痛了！”</p>
她已有些气弱。</p>
“三婶婶，你不要再叫，留着力气待会生产。”李杳上前检查情况。</p>
姜姑娘胡姑娘也没闲着。</p>
在李杳的指示下，两人一个铺床垫棉布，一个打水擦拭。</p>
好似做了许多遍。</p>
孟氏刚刚痛得差点晕倒，这会看到两个姑娘的动作，竟木讷了，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忘记了动。</p>
“她们……”</p>
李杳点头，“她们是我的助手，是来帮你的。”</p>
孟氏不再出言，因为肚子又开始痛了。</p>
“我都三胎了，怎么还这么难生。是不是倒胎？”</p>
李杳摇头，低笑了一声，“就是胎儿大了一些。</p>
三婶子这两月吃得多吃得好，胎儿长得快。”</p>
孟氏“哎哟”一声，“早知道我就不馋了！”</p>
“没关系，现在已开五指了。”李杳又看了一眼。</p>
孟氏突然脸红，可李杳没管她。</p>
自顾说道，“还早！”</p>
“胡姐姐，你去把这个药汤熬了！”李杳从药箱拿出已经包好的草药。</p>
胡姑娘接了过去，钻出油布。</p>
出去后，她直接朝阮氏走去，“阮婶子，我需要借灶坑一用。”</p>
阮氏指着一边，仍在回神。</p>
短短两月，这些姑娘似乎不再胆怯，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还算镇定，并未露出任何轻视的目光。</p>
“胡姑娘，谢谢你！”</p>
阮氏捡了几根砍好的碎柴过来。</p>
胡姑娘微抬起头，露了个笑脸，并未出声。</p>
里面，孟氏已开七指，疼痛难耐。</p>
李杳端来一小杯清水，喂她喝下，“喝了这个就不痛了！”</p>
几分钟后，孟氏惊奇道，“真不痛了！”</p>
李杳再次给她检查可以生了。</p>
原来十指已开，可因为胎儿头大，李杳还是给孟氏侧切了一点。</p>
这时，胡姑娘的药汤也端来，伺候孟氏喝下。</p>
终于在一刻钟后，屋内传出明亮的啼哭声。</p>
“生了！”朱桦跳了起来，就要去油布内。</p>
胡姑娘却在这时把胎儿抱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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