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今天卖肥皂赚了二十两银子,我想开个馄饨铺子,或者饺子店!” 云依把自己的想说了出来。 “妹妹,咱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怎么又折腾。” 最开始柳宴初是为了糊口同意云依折腾这些,可是现在吃饭也不是问题了,他觉得云依太冒险了。 “我同意!”一听到要开店赚钱,钱向衡瞬间来了精神。 “有你什么事儿!”柳宴初不满意钱向衡什么都这么纵着云依道。 “这是好事情啊。”钱向衡也不跟他生气,而是不甘心的嘟囔道。 “当然关他的事情啊,烧木炭有小钱子的份儿,赚钱也得有他的份儿。”柳云依面无表情的说道。 “听说郝婶子的馄饨摊儿现在生意不好,娘仨儿也没有什么额外的进账,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咱们刚来上京城的时候,多亏郝婶子婆媳两个照应,我想着咱们开一个馄饨铺子,或者饺子店,本钱从总账里出,然后,哥哥跟小钱子各占两份股,再拉郝婶子来管店铺,给一份的股。” “再说,哥哥跟小钱子也早晚都得成亲,等咱们多赚点钱。好给哥哥说门好亲事!” 云依把自己打算仔细的说给俩人听。 “我现在不想成亲。”柳宴初听到云依的打算以后,便不再阻拦。钱向衡则是自告奋勇要出去找房子。 晚上睡觉的时候,云依又跑去空间,摆弄她前世存的调味料。虽然不是特别多,不过,每天磨好后拿出空间来,倒是也够用的。 有些调味料现世是有的,能买的就买。像辣椒和姜这种稀有的就需要每天攒。 钱府内 “什么?他说有衡儿的消息?” 钱富贵正在花园的鱼池边喂他那几条心爱的肥锦鲤,听到丁管事说的话后,迅速把手里的鱼食全都扔进了鱼池里,然后快步的向正厅走去。 正厅里,孙若安正坐在一侧的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 在看到匆匆而来的钱富贵后,立马离开了椅子站了起来,并且双手在胸前一拱,弯腰做了一揖。 “东家——” “孙掌柜,无需多礼,快坐!”钱富贵摆摆手,然后说道。 孙若安转身掀了一下衣袍又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上。 “看茶!”钱富贵虽然心里焦急万分,但是面上没有显露半分。 没一会儿,一个小丫头端上来两杯热茶。 钱富贵端起茶杯,掀开盖子,撇了撇,又吹了吹,然后轻轻抿了一口后,慢条斯理的说道: “听说你铺子里最近新上了一种肥皂,这上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十分的喜欢——” “是的,东家。第一批限量卖的,也一扫而空了。于是,昨儿我去这生产肥皂的柳姑娘那里看了一眼。又进了一批,顺便定了下一批货。” 孙若安小心谨慎的回答着钱富贵的话题。 “嗯——不错,你很有经营头脑。”钱富贵又抿了一口茶后,不动声色的肯定着孙若安的成绩。 “跟少东家比起来还是差远了呢。”孙若安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往钱向衡身上引。 他知道着钱富贵为了找儿子都快把上京城翻了个底掉天了。可是他在这里假装没事儿人一样,自己也不好莽撞。 “怎么说?”钱富贵眉毛一挑,眼睛都瞪大了。 老狐狸,忍不住了吧。孙若安心里暗暗的想到,但是表面上还是装的云淡风轻的说道: “我去柳姑娘那里的时候,看到少东家也在,而且,看样子少东家似乎住在那里。 要说起来,这柳姑娘可真不一般,我也是到了树荫胡同儿里的姓郝的院子里一看才知道,这最近上京城里传的火热的风干肉肠,也是他们做的。 想来也是好笑,出门的时候,伙计还差点撞到门口的一棵大槐树上呢!” “呵呵呵,这伙计也太莽撞了。”钱富贵听到想要的信息后,冲旁边的丁管事使了个眼色。 “喝茶。”钱富贵又抿了一口茶。 “东家,这几块肥皂是最新进的货,特地拿来孝敬夫人跟老太太的。” 孙若安说着话,从旁边把桌子上的锦盒拿过来上前递给了丁管事,然后继续说道:“我这也出来了许久了,恐铺子里有事,不敢久待,这就告退了。” 心想,我再不走,你就要着急了吧? “你很有心,我会记住,转告老太太的。”钱富贵把手里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一语双关的说道。 孙若安行了一个礼后,就转身出了钱宅。 “丁管事,赶紧备车,我们去树荫胡同儿!” 孙若安一走,钱富贵立马火急火燎的催促丁管事出门。 丁管事也是个做事麻利儿的人,没一会儿就准备好了,俩人坐上马车就直奔树荫胡同儿而去。 这孙若安的马车还没走多远,就看到钱富贵的马车一骑绝尘的跑没影儿了。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东家经手几十万两银子的生意也没见他如此慌张过!” 孙若安在放下马车窗户上的帘子,摇着头自言自语道。 小院内 黄昏时分,漫天晚霞。云依已经做好了晚饭,今晚是黑豆芽炒肉,还有红烧肉。 柳宴初跟钱向衡则垂头丧气的往小院里赶,俩人跑了一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店铺。 走到门口的时候,钱向衡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云依,于是,跟柳宴初说自己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柳宴初没有多想,就自己回了西屋。 钱向衡坐在大门槛儿上,脑海里激烈的天人交战。一时想着要踏踏实实的靠自己努力,一时又想着跟老爹说一声,什么店铺,不都是小意思嘛。 他很想支持云依的想法,把店铺开起来。可是,又怕云依瞧不起他靠家里。 就在这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不远处。 “是这里吧?”钱富贵焦急的问道。 “老爷,应该是了,你看这不是那棵大槐树?”丁管事也不敢确定,于是,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的往前走去。 “少爷!” 丁管事大喜的跑过去,一把抓住了钱向衡的手腕夹在了咯吱窝底下。然后,一把年纪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拖着钱向衡就向马车的方向走去。 生怕自己一松手,钱向衡就会立马像一阵烟雾一样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