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脏死了。”段桦的声音里夹杂着嫌恶与抗拒,用力甩开他的手,但苍跃却更加用力地将她搂入怀中,让其无法挣脱。 段桦的眼神复杂,嫌弃之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慌乱与不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心。 苍跃见状,嘴角的笑意更甚,他故意从腰间抽出匕首,挑衅似地递到段桦面前,轻描淡写地说,“既然如此,那你把我手上的皮剥掉好了。” “疯子!”段桦终于忍不住骂出声来,她从未见过如此不可理喻之人。 苍跃微微挑眉,深邃的瞳仁紧紧盯着她。那目光中有着探究,有着挑衅,也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不是你嫌我手脏的吗?” “你好烦啊!” 段桦别过头,脸上写满了厌烦,压根不想再瞧他一眼。 “整只手都交由你处理,能消气吗?”苍跃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却又似乎有着某种期待。 段桦气得满脸通红,她怒视着苍跃,大声说道,“我还嫌你人脏呢,你能死吗?” 苍跃却是轻笑着摇头,他收起匕首,“我若死了,你怎么办?你不也得陪着我死吗?傻妞。” 接着,他紧紧抓住段桦的手,用她的手使劲地捶打自己的胸膛,又轻扇了自己几下耳光,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消消气,好嘛。” 这样的苍跃,足以让任何一位熟识他的人瞠目结舌。 昔日那位高傲冷漠、不可一世、杀伐果断的男人。 此刻,竟化身为一个深陷情感泥沼的凡人,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句轻柔的话语,都流露出对段桦前所未有的在乎与讨好。 段桦瞪大了眼睛,惊愕地看着苍跃这一系列泼皮无赖式的举动。 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被苍跃紧紧握住,挣脱不得。 “苍跃,我手疼,你放开我。” 段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 苍跃却不顾她的反抗,继续用她的手打着自己,“只要你能消气,怎样都行。明明你前世对这些都不在乎的,为什么今生却如此介怀?” 段桦深吸一口气,“我前世之所以不在意,是因为那时我自身亦非清白之身。但今生,既然你强行将我留在身边,那就只能有我一人。” 苍跃闻言,神色变得异常认真,“好,从今往后,我苍跃若对任何女子有丝毫越轨之举,都任由你处置。无论你要如何,我都欣然接受。” 苍跃的承诺,简短而有力,让段桦不禁为之一震。 她凝视着苍跃那双深邃如夜的眼眸,那目光仿佛能将她的灵魂吸入其中。 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仿佛在这一刻,两人之间建立了一种无形的契约,那是一种无需言语的约定,一种只有彼此才能感受到的羁绊。 她的目光紧紧锁在苍跃的脸上,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到更多的答案,找到那份能让她安心的笃定。 苍跃就那么站着,让她看个够。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抹宠溺,半晌后才问,“你怎么突然过来找我?” 段桦的思绪被拉回现实,想起那封信的内容,不由又怒瞪着他,愤愤道,“骗子,苍跃你就是个大骗子。” 面对段桦的突然指责,苍跃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他便收敛起情绪,温和地反问,“我骗你什么了?愿闻其详。” “你明知故问?”段桦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压抑的激动,她迅速从衣襟中抽出那封信件,几乎是有些粗鲁地拍到苍跃胸前。 苍跃接过,目光迅速扫过信件上的内容,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但很快,他便恢复一贯的冷静从容,如同平静的湖水,波澜不惊。 “关于这件事,前世只是有所耳闻,我不觉得这很重要,所以才没告诉你。” 苍跃解释道,语气依然平和,似在诉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怎么可能不重要!齐国太子,一国储君,竟然遭人设计陷害,这难道不重要吗?”段桦的声音里满是震惊与愤慨。 苍跃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既然你提到这事,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些后续。齐太子离世后,齐国皇后悲痛欲绝,紧随其子而去。齐皇因失去妻儿之痛病倒,可康复之后,却对朝政置之不顾,不到半年,齐皇也离世了。” 段桦闻言,震惊之余,更多的是不解,“死了?这……这怎么可能?我上次见到齐皇时,他明明还那么健朗。” “世事难料,很多事情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苍跃意味深长地说道,“齐太子妃和未满周岁的皇太孙,在某个雨夜,也消失不见了。” 段桦闻言,脸色骤变,她似乎捕捉到苍跃话里的信息,“你的意思是……” 苍跃打断了她的猜测,“对,也就是说,在前世你父亲还未离世之前,齐国皇族已经历了重大的权力更迭,新皇登基,旧日辉煌不再。” “那你……能不能……”段桦望着苍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能不能帮我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苍跃摇了摇头,目光坚定,“不行。我是人,不是神。这不是我们能够轻易插手的事情。而且,有些事件或许早已注定,非人力所能轻易扭转。” 段桦不甘心地追问,“为何不行,我们自己不就改变了吗?为何这次就不行?” 苍跃的眼神变得复杂,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你到底是想帮齐太子,还是因为岑申!你不知道吗?” 段桦闻言,脸色微变,她似乎被触及敏感之处,但随即又倔强地反驳,“你……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试图掩盖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苍跃不为所动,他的眼神如同深邃的潭水,紧紧锁定段桦,双手扣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牢牢抓住,“你好好看着我,段桦。我要你实话实说,你心中是否真的已经放下了岑申?你的心里,是否真正接纳了我?” 段桦感受到肩上传来的温热与压力,她用力挣扎,试图甩开他的束缚,但似乎越用力,苍跃的手就越紧。 段桦只能无助的望向他,声音娇弱道,“疼,你放开,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