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桦紧咬着下唇,用尽全身力气抑制住内心的慌乱,态度决绝,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助,“我……我……不帮。” 苍跃并不在意她的拒绝,轻笑了声,唇贴在她脸颊,轻啄了一下,“不帮也没关系,让我看着你就行。”手指轻撩起她衣物的边缘,指腹滑过她纤细嫩白的脖颈和光滑的肩膀,苍跃目光逐渐变得深沉,眼中欲望逐渐升温,气息也变得粗重。 时间似乎变得极其漫长,段桦终于无法忍受这种煎熬,“你太久了吧?站得我腿都麻了。”她不禁开始抱怨。 “你叫两声。”苍跃眼中欲望燃烧,呼吸粗重,显然已经到了临界点。 “你想离开,就叫得好听点,你知道我喜欢你怎么叫的。” 段桦垂眸快速看了他一眼,无奈侧头望向别处,只好娇吟几声以应对当前的局面。 苍跃无法自持地将头埋入段桦的脖颈间,温热的气息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在她的耳畔和颈项间重重拂过,激起她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感。 他的唇在她脖颈间游移,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呢喃,微带着急切地说,“继续,别停,就快了。” 段桦紧闭双眼,试图将注意力从这份亲密中抽离,但喉间仍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丝丝甜腻的低吟。 苍跃的唇不甘愿只在她颈间徘徊,而是逐渐上移,覆盖在她的脸颊上,最后又演变成一个缠绵炽热的吻。 他撑在她身侧的手,已游移到她的肩背间,紧紧扣住她,害怕她会在这关键时刻逃离。 随着一声低沉的闷哼声自苍跃喉间逸出,段桦知道他已经结束了。 她用力推开他,快速整理着被他扯得有些凌乱的衣服。 苍跃看着她慌乱的神情,转过身去背对着她,静站在浴盆旁,开始默默地清洗自己。 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腥膻,悄然提醒着刚才那一瞬的放恣。 “咳!抱歉,方才稍微有一点失控,你先出去吧。”苍跃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淡然。 但在她转身离去之际,苍跃又补充了一句,“记得把桌上的册子看完,那对你很重要。” 约莫一小会的功夫,苍跃身着一袭黑绸寝衣,步履从容地走出浴室。 他走到桌边坐下,为自己斟满一杯清茶,轻抿一口,茶香袅袅,似乎有抚平心绪之效,那双深邃的眼眸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有不懂的,可以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苍跃抬头看向安静坐着的段桦,竟觉得她脸颊上还有一抹红晕。 “嗯,我还没看完,看完再问你。你先去休息吧,距离子时尚早,还有一个多时辰。”段桦轻声回应,目光快速的掠过他,然后又移回书册上。 “行,那我便先去休息了。”苍跃知道她此刻的心思,并不想和自己这样待着。 他也不为难她,便起身走向床榻,放下床帘,闭目养神,给予彼此足够的私人空间。 段桦看着床榻上没有动静,表情变得清冷,她轻揉了一下脸颊,只觉得脸颊隐隐发烫。 她吹灭了大部分烛火,独留一盏油灯放在桌前。 目光专注地落在手中的册子上,特别是关于英勇侯的部分,明日便要去侯府赴宴。 虽然有阿青陪着她,但万事不能总靠别人,自己也要尽力。 夜已深沉,万籁俱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低啸,屋内,一盏柔和的油灯洒下昏黄的光晕。 她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轻轻拂过脸颊,带着一丝不经意的柔美,书页在她的指尖翻动。 一阵疲惫袭来,段桦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目光随之转向房中的刻漏,时间已悄然接近子时。 她缓缓起身,手持油灯走向床榻,将其安置在床边的小几上。 一阵低沉而哀伤的呢喃声隐约传来,似是苍跃在梦中呓语,“元梦……”那声音里满是对过往的眷恋与不舍,让人闻之心生怜悯。 段桦的手不由自主地掀开床帘,看向沉睡中的苍跃。 只见苍跃紧闭双眼,眉头紧蹙,面容痛苦,仿佛正经历着一场无法挣脱的梦魇。 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滑落,与那不断重复的呼唤交织,“元梦,别走……别离开我。” 段桦静坐在床边,目光复杂地凝视着这个被悲痛笼罩的男子。 在他再次轻唤元梦时,段桦伸手轻触了一下他的手背,苍跃猛然间睁开眼,眼中满是惊慌与不安。 当他抬头时,目光与段桦相遇,随即不顾一切地拥她入怀,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元梦,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段桦悬在半空的手,最终还是落下轻拍他的背,试图安抚他,“苍跃,你做噩梦了,我一直在这,没离开。” “我梦到你摔下去的那一刻……我…呃!!” 苍跃推开她,下一瞬,他双手抱头,脸色狰狞。 “苍跃?”段桦扫了一眼刻漏,时间已至子时,苍跃的‘痛刑’要开始了。 苍跃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只不过是一瞬间,额头上已是汗珠密布。 段桦用力把他拉到身边,紧紧抱着他的头,防止他因疼痛失控伤到自己。 他的身体在疼痛下剧烈颤抖,每一次的颤抖都似乎要将他推向更深的绝望。 疼痛似乎已经让苍跃失去了理智。 他痛得无法自持,开始用力拍打床板,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刺耳。 苍跃竟在疼痛中张开嘴,咬住段桦腿上的肉。 “痛,你轻点,别咬我。”段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战栗,但她还是用力拍了一下苍跃的头,试图让他恢复一些理智。 苍跃在疼痛中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用尽全身力气松开了那紧锁的牙关。 此刻的他,早已不再是平日里那个从容不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苍跃,亦非之前在浴室内对着她自渎挑逗的轻狂男子。 他此刻的模样,全然是被痛苦所吞噬的脆弱与无助,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他的面容在痛苦的扭曲下显得异常狰狞,眉头紧拧成川字,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凝聚在那一张脸上。 双手紧握成拳,青筋如虬龙般暴突,每一根手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他正与这难以名状的折磨进行着殊死搏斗。 双腿在不可遏制的痛楚中颤抖不已,每一次的颤动都仿佛要将他推向崩溃的边缘。 疼痛如同冰冷的针尖,无情地刺入他的每一根神经,将他牢牢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任凭这股无尽的煎熬肆意侵蚀。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模糊,既漫长到仿佛每一秒都是煎熬,又短暂得如同瞬间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