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蜷缩在床上，房间看着就更小了，床也小。</p>
他脸色有些潮红，他紧紧裹着被子，好像生病了。</p>
房间门突然被推开。</p>
男人恶狠狠盯着少年，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在边上探出头，他与男人有几分像，小男孩指着床上的少年：“爸爸，钱就是他偷的！我看见了！”</p>
男人一句话不说，直接掀开被子，把少年拖下床，对着他的肚子一脚踹下去。</p>
男孩吓得捂住眼睛。</p>
少年蜷缩着，疼得满头冷汗，咬着牙：“我没偷，是你儿子拿的。”</p>
男孩大声说：“你瞎说，就是你拿的，爸爸继续打他！”</p>
男人又踹了几脚，少年疼得说不出话。</p>
女人走进来，抱怨道：“你们能不能小点声，吵着蓁蓁睡觉了。”</p>
角落里，男孩对着少年吐了吐舌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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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收起水晶球，抱起瓦夏，都快三点了，睡觉。</p>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p>
一会梦到江如眉，她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p>
一会梦到她的母亲。</p>
宁宁没有见过母亲，她在生下她后她就死了。</p>
她天生黑发黑眼。</p>
女巫们说她是魔鬼的孩子。</p>
她的父亲，也是国王，他忌惮她，害怕魔鬼的报复，不敢杀了她。</p>
他默许和纵容别人欺负她。</p>
她的兄弟姐妹们，打她，骂她。</p>
他们把她关进笼子里，把她当成狗。</p>
她通常要比同年人矮一个头，她从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没穿过一件完好的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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