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暖收了不少宫苑送的好东西,她第一次成亲,还有些紧张,却没想到褚良生居然比她更紧张。 事事不放心,事事都一一查看,从婚服,茶杯到人员名单,甚至连灯笼都要查看一遍又一遍。 他们成亲刚好在春天,褚良生甚至还操办起了种子购买,只求在婚礼上有最完美的状态。 褚良生整日睡不着,每晚都拉着宫玉暖的手反复确认,“我们真的要成亲了吗?” 宫玉暖也是不厌其烦地亲亲他的嘴角,“是啊,我们本来就要成亲的。” 这一天来的很快,提前一个星期就挂上了红灯笼,宫玉暖早起装扮,褚良生一夜未睡,他不相信,今日过后,世界上的最美好就属于他了。 宫玉暖想到夫君画眉,一生举案齐眉,就想着让褚良生来画眉,谁知道褚良生十分遵守礼节,硬是不和她见面。 婚宴盛大又热闹,高朋满座间觥筹交错,祝福之语不绝于耳。 新人却看不到其他人,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宫玉暖没有发现,褚良生居然是这么好的一个性子,一桌一桌敬酒过去,居然没有半点儿不耐,即使别人拿他打趣,他都笑着应对。 一天下来,宫玉暖觉得腰酸背痛,结婚可真是个体力活。 宫玉暖看着布置的火红的房间,突然笑了,褚良生有些醉意,“公主笑什么?” 宫玉暖刮了刮他的鼻子,“笑你!夫君叫我什么?” 褚良生沉浸在那声夫君里,似乎怎么也脱离不出,一把将宫玉暖拉进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褚良生轻咬她的耳朵,“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宫玉暖揉了揉耳朵,想要揉散那股痒意,语气多了几分娇俏,“夫君。” “夫人,娘子,你终于和我成亲了。”褚良生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与宫玉暖接吻,直到宫玉暖喘不上气。 “这么久了,娘子还不会换气。”褚良生盯着她的眼睛,眼里全是笑意。 “哼,喝交杯酒吧。”宫玉暖主动倒了两杯,一杯递到褚良生手里,一杯自己拿着。 两手相交,喝下的却是一生的承诺。 褚良生喝完皱了皱眉,“怎么不是酒?好像是清泉水的味道。” 宫玉暖点了点头,意味不明地朝他笑笑,“对啊,你今晚喝了那么多酒,喝点儿这个解解酒呀,不然今晚怎么度过?” “为什么不喝解酒汤?”褚良生的脸在烛火下看不清神色,只觉得声音蛊惑的要命。 宫玉暖吞了吞口水,“这清泉水才好呢,好了,别说了,我们快歇息吧?”说罢,宫玉暖就拉着他准备往床上走。 褚良生一把拉住她,回拉回来,“把酒喝了。” 宫玉暖有些不满,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乎酒? “合卺酒,喝了会永不分离的。”褚良生像个孩子执着地拉着她。 宫玉暖叹了一口气,“喝喝喝,你怎么信这些了?” 两人又饮了一次交杯酒,褚良生才露出笑意,“这些和你有关的美好,我都想相信。” 宫玉暖愣住了,褚良生时不时给她的感觉,让她觉得他们好像相爱了很久似的,而现在依然心动。 “走吧,洞房了。” 褚良生将她打横抱起,“这种事应该我来提。” 宫玉暖被轻柔地放在床上,与往日不同,今日的褚良生眼里全是欲色,甚至早早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宫玉暖咽了咽口水,这些月里褚良生一直锻炼,她每晚摸着,都觉得越来越性感。 褚良生轻笑一声,“吹灯吗?” 宫玉暖下意识地想点头,却又想看着他,“你想看着我吗?” “想。”褚良生毫不犹豫地开口。 宫玉暖被他直白弄得一笑,“那不吹了,今日红烛才点没多久,红烛多久燃尽,我们就多久停好不好?” 褚良生吻住宫玉暖的脖颈,伸手脱她的衣服,“夫人别说大话了,等下叫停我就不会听了。” 宫玉暖想着每次她都是舒服的,只是太过沉溺,嘴上叫停,身体一点儿都不想停。 “哼,才不会呢。” 褚良生边笑边吻她,宫玉暖抱住褚良生,用腿使劲撞了撞床。 褚良生一惊,立马查看她的状况。 宫玉暖眼里含着眼泪,真是痛得不得了,褚良生却没什么反应,只对她有担心而已。 看来蛊真的解了。 她还是决定给褚良生解蛊,可红衣当时说要两人都同意,宫玉暖拿不准褚良生的想法,又找红衣问了一遍。 “一定要双方都愿意才能解蛊吗?若有一方不愿意呢?” “可是母蛊方?” 宫玉暖摇了摇头,“子蛊方。” “那应该是能解的,从来没有子蛊方不愿意解过。” “那不愿意的怎么办?” 宫玉暖记得红衣似乎笑了,笑里有几分嘲讽,“公主,古往今来,凡是母蛊持者想要解开,从来没有解不开的。” 宫玉暖点了点头,所以今日特意与他饮了清泉水,还故意撞了腿,好在,真的解了。 褚良生眼里都是怒意,“为何故意撞腿?” 宫玉暖无辜地摇了摇头,“想张开点儿,床太小了。” 褚良生不信她这套鬼话,慢慢帮她揉着。 宫玉暖拉了拉他,“别弄了,等下都会青的,我们继续吧。” 褚良生不为所动,宫玉暖忍不了他这磨叽的性子,直接将褚良生拉倒。 “刚刚就想说,褚良生你真好看,脸好看,身体也是,我喜欢你,最最喜欢你。”说完又吻住褚良生。 褚良生叹了口气,自己还是抵御能力不高,一步又一步走进她的圈套。 “小心些。” 宫玉暖胡乱点头,自己完全没有技巧可言,全是褚良生带着她。 褚良生似乎总是以她为先,一切都照顾着她的感受,重复着之前的步骤,在宫玉暖惊呼时,他也只是执着地继续。 宫玉暖感觉所有神经细胞都因此张开,沉溺在情欲的海里不可自拔,一会儿浮潜一会儿沉溺。 “可以了,够了,你,你别顾及我了。”宫玉暖略微起身拉了拉褚良生的耳朵,却用不上力气。 褚良生见差不多了,这才敢缓缓开始。 “疼就告诉我。” “别说了。”宫玉暖抓住被子,手指收紧。 褚良生体贴地抚摸着宫玉暖,嘴唇一直与她相接,一下又一下,似乎要将她融进骨血里。 汗珠划过,宫玉暖已经受不了了,“不行了。” 褚良生微喘了一下,声音尤为性感,“不是说要等红烛燃尽?还早着呢。” 宫玉暖真后悔刚刚说的这些话,抱着褚良生的腰,“好累。” 褚良生笑她,又忍不住亲亲她,“你累什么?” 宫玉暖不想和他争辩,只想这样抱着他。 “算了,不想就不弄了。”褚良生又亲了亲她的额头,明明他也不舒服却还是一直顾及她。 宫玉暖想着等下他肯定又要出去好一会儿,自己一个人待着就莫名难受,而且她也想让他好过。 “算了,公主都是一言九鼎的,红烛还没烧完呢。”宫玉暖撇过头不与褚良生对视,小声说着。 “确定吗?等下我就不停了。”褚良生克制地撑了起来,好不容易清明一些的神色又变得浓重,无比诱惑地附在宫玉暖耳边。 宫玉暖的毛孔一下又全部张开,应答的声音又让褚良生开始了新一轮的疯狂。 天都微微亮了,红烛才燃尽,褚良生抱着宫玉暖洗了个澡,又重新放回床上。 宫玉暖全身散了架,她想不通褚良生怎么都感觉不到累的? 褚良生对她又亲又啃,当她以为又要开始时,褚良生拍了拍她的背。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