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暖惊讶了一下,从情欲中惊醒过来,抬起褚良生的下巴,“你哭了?” 褚良生扣住宫玉暖的手,与她十指相扣,重新吻上她的锁骨,听不清声音里的情绪,“专心。” 宫玉暖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褚良生的吻让她重新陷入了情欲,无法过多思考。 “可以了,不用再亲了。”宫玉暖轻声呜咽,她之前虽然没有这种经历,可她也知道,前戏根本不用这么久。 褚良生偏偏不停,唇舌沿着既定的轨迹往下,在肚脐处落下缠绵的一吻。 “公主,我说过我想让你快乐,我们也未成婚。” 说完这话,宫玉暖全身迎来一阵酥麻,更像是震颤,全身的细胞都不属于自己了。 褚良生根本没听进她的话,她想让褚良生也快乐,可褚良生只想着为她服务。 宫玉暖不知道是怎么度过这个夜晚的,也不知道溺了几次海,只是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反复欢愉中张开又合上。 褚良生没有离开过她,无论是喂水还是安慰,都让她十足十的顺心,只是能在恍惚间看到他在床边隐忍爆起的青筋随着手部的动作缩放。 宫玉暖实在没有力气去拉他,可褚良生偏偏十分有精力,在几次颤抖中克制地吻上宫玉暖的唇角,紧紧将她抱入怀中,仅此而已。 宫玉暖醒来时已经是晌午,褚良生穿戴整齐地坐在床的旁边看着她,见她睁开双眼的那一刻,自己的笑意又忍不住加深几分。 “醒了?” 宫玉暖迷迷糊糊间点了个头,向褚良生展开了双臂,褚良生立马懂了她的意思,将她捞了起来。 宫玉暖靠在褚良生怀里,声音哑得不成样子,“难受。” 褚良生听到这话慌了些,昨日是帮她清理了身子的,难道还有哪儿没做好,担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并无异样。 “哪儿难受?”褚良生哄着宫玉暖。 宫玉暖带了些哭腔,双手环着褚良生的脖颈,“心里不舒服。” 褚良生身体立马僵硬了起来,果然吗?果然嫌弃他了,幸好昨日忍住没有更近一步,开口带着自嘲,还有浓重的心疼。 “和臣玩儿了一夜,确实委屈公主了,臣身子卑贱,恶心到公主了,是臣不对,公主罚臣好不好?” 宫玉暖听了这话双手环得更紧,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褚良生感受到了脖间的湿润心像是坠入了冰窖,就这么让她恶心吗?让她那么难以接受吗? “公主别哭,臣去领罚。” 宫玉暖彻底绷不住,发出声音呜咽起来,“你好坏啊褚良生。” 褚良生自己的心像是被撕成了一块又一块,却还是轻声软语地哄着宫玉暖,“是臣坏,臣罪该万死,公主杀了臣玩玩儿,别难受好吗?” “你是不是嫌弃我?”宫玉暖不顺着他的话,轻咬了一口褚良生的耳垂。 褚良生心跳暂停了一瞬,什么意思?自己爱都爱不够怎么会嫌弃她?不是她嫌弃自己吗? “公主何意?” “昨日我让你…,你,为什么不…”宫玉暖越说越小声,毕竟大白天说这些,她还是很害羞的。 “公主不觉得我恶心?”褚良生眼睛里重新闪出光芒,将宫玉暖从怀里拉了出来与自己对视。 宫玉暖被他的眼神灼了一下,低着头小声回答,“我怎么会,我欢喜得很。” 褚良生忍不住笑了出来,凑上去亲掉了宫玉暖的泪痕和红肿的鼻子,最后忍不住覆上那张红唇。 宫玉暖自从昨晚之后,觉得褚良生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一般,对她充满了说不清的吸引力,就这单单一个吻,又惹得自己心痒难耐。 在察觉宫玉暖的动作时,褚良生先一步按住了她的手,“喜欢公主,公主起来吃饭可好?” 宫玉暖胸腔起伏的厉害,眼里蒙着水雾,褚良生真的是一剂上流的春药。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褚良生用小拇指勾着宫玉暖的小拇指,“因为我这个下流的人心中有了爱,有爱就有敬,有爱就有惧。这三个月是我们大婚的准备时间,也是你坚定的过程,更是我对你的尊重,好吗?” 宫玉暖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像是在寒冷冬天捡到一只小鸟,小鸟拔毛筑巢,搭建着温暖的源泉。 “你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下流的人。”说到底,其实自己才下流,她不敢不承认,她有私心,私心在心中不只有他,也有任务。 褚良生笑了笑,“好,不是就不是吧,公主开心我正直,我便努力正直。吃饭了好不好?” 宫玉暖点了点头,褚良生又将她打扮好,携着她吃饭去了。 昨日宫苑下旨的消息很快就扩散开来,无论是政界官员还是平民百姓都惊了一下,甚至在南成国国军听了这消息都不由一惊。 最不受宠的质子居然真的能与最受宠爱的小公主成亲。 宫中人心各异,这似乎也是一个显而易见的标志,小公主与皇位无关了。 宫橙澜听了这个消息先是一愣,她似乎没想到宫玉暖真的会和褚良生成亲,然后这位淡定稳重的二公主难得发了怒。 褚临在她身旁,看着她生气的表情有些不解,“阿澜为何生气?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宫橙澜还没来得及收敛眼中的怒气,就这样看着褚临,褚临不由一愣,宫橙澜对他一直敬爱有加,不说相濡以沫,也是相敬如宾,从未这样看过他。 褚临心情突然有些不好,虽说他们之间是政治结合,可自己在这些天的相处中确确实实喜欢上了她,如今竟然因为一句话就这样瞪他? 宫橙澜看着褚临眼中情绪流转,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收敛了戾气,“抱歉。” 得到了道歉,褚临还是有些难受,不过还是快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摇了摇头,“没事,阿澜可以和我说说吗?” “她不能和褚良生成亲。”宫橙澜移开目光,看着手中的茶杯。 “为何?他们要是结合,你的皇位定然无忧。” 宫橙澜放开茶杯站了起来,整个人都肃然又挺拔,“我要去找她!” 宫橙澜没有回答褚临的问题,转头就叫人备了马车去浮玉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