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暖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啊,比黄金还真呢。” 褚良生看着宫玉暖一脸不正经的样子,额头浮出三杠黑线,这儿哪像真的样子,不过他也不敢确定。 “需要我做些什么?” 需要他做些什么来得到这些解药?褚良生直勾勾地盯着她,想要得出答案。 “需要你,好好伺候我。”宫玉暖挑起褚良生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不由又被惊艳了一边,“你长得太漂亮了,我真喜欢你。” “奴说过,奴的一切都是公主的,公主想要什么,都自可来取。” 褚良生强忍着不适,胃里翻江倒海,可面上却带着一股风情。 宫玉暖及时放了手,“嗯,。 褚良生眼里的寒光越来越重,像打量猎物一样观察着宫玉暖,宫玉暖,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些似乎都不是要求。” 褚良生企图从宫玉暖眼里看出什么,他太奇怪了,也对这无缘无故的好有些害怕。 没错,就是害怕,他不怕死,不怕刑,却怕爱和友善。 宫玉暖与他对视,她知道褚良生要是得不到一个“真正的理由”他永远会心存疑虑。 宫玉暖突然就笑了,像是一朵娇艳的红玫瑰,花瓣突然颤了颤似的。 “怎么不是?七皇子,是你自己说要做我的人的,凭我的个性,难道七皇子只想让我光看不吃吗?我喜欢一具健康些的身体。” 说着还不忘用手轻轻抚摸褚良生的手,不断往上,弄得人心痒。 褚良生强忍着恶心,尽管青筋凸起,也没有拿开自己的手,“嗯,奴…我记住了。” “嗯,这才乖嘛。” 宫玉暖满意地笑了笑,用手轻轻挑了挑褚良生的脸蛋,左右看了看,忍不住啧了一声。 “还有,我不喜欢太瘦的,等你腿好了,记得多动动,锻炼锻炼。” 宫玉暖意味不明地凑到褚良生耳边,在他耳边吐气,“锻炼锻炼,身体才好,我,才会高兴。” 宫玉暖其实自己都受不了这些话,耳尖和脖子都红透了,极力克制住自己的音线,不让褚良生察觉出异样。 幸好天寒,褚良生也看不见她红透的脖子。 褚良生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咬了咬牙,却依然恭敬顺从的样子,“是。” 宫玉暖轻咳两声,叫人端来了药,“把药喝了吧。” 褚良生一饮而尽,宫玉暖照常送来一颗糖,褚良生迟迟不接,宫玉暖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你上次不是喜欢这个糖吗?” 盯着糖的人心情有些复杂,极其复杂,这种复杂中掺杂着酸涩,还有一丝丝甜。 “公主,我不是小孩。” 褚良生不敢再要了,他怕眼前的人发现,再多甜言蜜语,再多所谓的援助之手,对他来说都不如自然而然递来的一颗糖。 他对递糖的人有些心软了,他应当很厌恶她的。 “是不是小孩儿都可以吃糖。” 宫玉暖手又伸过去了一些,迟迟没有回应,干脆直接放在了他手上,看着他笑。 “褚皇子!你可真别扭。” 齐太医也在这时来了,朝着宫玉暖行了个礼,将医药箱放在脚边,“七皇子,该换药了。” 褚良生听到称呼一愣,悄悄看了宫玉暖一眼,不过宫玉暖却没看他,倒是像个好奇的小猫,看着齐太医拿出一件又一件东西。 齐太医准备好工具,看着目不转睛的宫玉暖,语气有些纠结。 “公主,臣要给七皇子换药了。” 宫玉暖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换呀。” 齐太医见宫玉暖没有要动的意思,尴尬地看了一眼褚良生,点了点头。 齐太医撩开褚良生的裤子,宫玉暖看见那条本就不方便的腿上满是伤痕,顿时有些心惊。 她知道他受了很多折磨,可这是第一次具象地看到这些伤痕,触目惊心,蜿蜒向上却没有尽头。 宫玉暖刚想开口安慰褚良生几句,却对上了褚良生嘲弄的眼睛,宫玉暖有些不解,却看到四周的宫人全部都转过了身,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宫玉暖脸色一下红了,立马站起来,大手一挥,“所有人都退下!” 说完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褚良生,自己也退下了。 宫玉暖在门外忏悔,一会儿踱步,一会儿拍脑袋。 她怎么都忘了,北岳国虽然民风开放,可是未婚男女仍然不可在外人面前露出腰,腿,手臂这些,而看到这些的人,向来都要娶或者嫁给被看之人。 而在南成国,被别的女子或男子轻易看去,这便是一种屈辱。 齐太医换好了药出来,又朝宫玉暖行了个礼,“公主,药已经换好了。” 宫玉暖嗯了一声,“多谢齐太医,他的伤口怎样?” “倒是没有感染。”齐太医回答完,面露难色,有些纠结。 “齐太医但说无妨。”宫玉暖看出了齐太医的纠结。 “腿上的伤,我半个月来弄一次便好,倒是这身上的伤,不如由公主来换?” 齐太医刚说完,就拿出三个瓶子放到宫玉暖手中。 “这药睡前换一次即可,红瓶用完用蓝色瓶子,蓝色用完用绿色,等三个瓶子都空了,七皇子的伤痕也差不多淡了,不过公主还是亲自看看比较好。” 齐太医朝宫玉暖笑了笑,这笑里带了一些不言而喻的东西,宫玉暖想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这确实是个好机会,不过青天大老爷, 齐太医一定是误会了!她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现在全浮玉阁都会认为她是色中饿鬼了。 宫玉暖怀着沉重的心情,抱着三个瓶子进了屋。 那人逆光坐着,可怜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