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将香皂肥皂还有镜子的制备方法都交给黄大楼,剩下的事情便不用再去操心。 作为皇子,他根本不用像那些平民玩家一样事事都需要亲力亲为。 至于黄大楼的忠心,这一点完全不用担心。 原着里李兆被李禹整死后,黄大楼甚至还回到浙江重整旗鼓,要为李兆报仇,虽然结果自然是被李禹全灭。 单就这一点,就足以说明黄大楼的忠心程度。 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李兆也没有闲着,或者说,李某人是相当的忙碌。 为了迷惑燕王的眼线,李兆还是让马小云给李禹制造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 虽然李禹不知道李兆为何要针对自己,但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的李兆圣恩在身,只要不是触及到自己的根本利益,李禹并不愿意跟李兆撕破脸。 甚至李禹还故意让李兆手下的人断了他手上两条贩卖私盐的线路,就当是自己陪这个九弟玩玩吧。 在李禹的眼里,只有太子还有老三才是他最大的敌人,当然还有燕王 为了稳定自己大唐第一纨绔的名头,除非李明乾传旨召见,李兆是绝对不会主动去上朝。 每天准时准点去喝花酒,还在临安城最大的迎春楼里大摆了三天酒席。 他可不能表现得过于出众,不然只怕是自己那几位大哥就会调转枪口对着自己。 一切的谋划都必须在暗地里就行,就比如李兆已经让黄大楼在封地里寻到一处人迹罕及的山脉,更是花费重金从各地引入大量的流民,开始豢养私兵 以流民作为兵员,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户籍的人口的搜查,毕竟流民本来就不算在黄册之内。 李兆只用了不到十万两银子便已经组建了一支三万人的军队。 虽然用流民组建出来的军队,战斗力绝对比不上燕王手下的军队,但李兆一开始便不准备让这些士兵成为以一敌十的战力。 宗师以下,再厉害也还是人类,而人类,再牛逼的冷兵器,也比上一杆燧发步枪! 李兆凭借前世的记忆,将最早的燧发枪的模型图画下来,虽然还是比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步枪,但却已经是划时代的产物。 大唐目前的工业水平其实是处于世界的顶尖水平,想要将燧发枪造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和资金投入。 这件事情做得很隐晦,让手下的心腹跨境前往大唐和西凉的缓和地带,建造了专门研发火器的工厂。 而研发的匠人,都是从工部调出来的官造工匠,还将这些人做成假死,消除匠籍,根本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李明乾在知道李兆要搞火器之后,那是相当支持,甚至还调用了锦衣卫替李兆打掩护。 至于李兆要组建自己的私兵,李明乾表示,儿啊!三万人够不够?要不然凑够十万! 别的藩王宗亲豢养私兵当然不行,但是李兆养私兵,当然可以! 想象一下,一支由火器所组建起来的三万人军队,即便是碰上数倍的敌军,也可以宛如战场收割机。 毕竟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李兆甚至在想,如果能搞出一把加特林,是不是能让宗师跪着唱征服 已经是初春,但天气还是显得有些寒冷。 李兆走进秦思思的小院子,秦思思此刻正坐在树下,桌上放着一炉清香。 她的指尖在古琴上来回拨弄,阵阵摄人心魄的琴音便回荡在院子里。 “你这段时间都没有出府?” 琴声停止,秦思思站起身,接着盈盈的朝着李兆施了一礼。 “殿下下次来之前应该提前告知奴家一声,奴家好备好糕点和茶水。” 李兆在石凳上坐下:“你天天就在这院子里待着,外面的人还以为我当真金屋藏娇呢。” 院子一侧原本是花园,现在已经被秦思思全部开垦出来,里面的名贵植株都被挖走。 “你准备种点什么?” 秦思思走到李兆的身后,很娴熟的开始给李兆按摩肩膀。 “奴家让丫鬟寻了一些稀奇的种子,想种出来试试看,算是打发时间了。”秦思思轻声道 李兆伸出手,按住了秦思思的玉手,在手背上拍了拍。 “是不是还没想好做什么?不着急,慢慢想,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说罢李兆便站起身朝院子外走去。 其实李兆并不想浪费秦思思的才能,这段时间他也想通了,既然秦思思会成长为一个心机婊,那自己也没有必要强行去扭曲她的未来。 只是需要一个机会,让秦思思发挥自己的优势。 李禹手底下有一个名为红花会的情报组织,太子也有一座寒山楼,燕王私底下也养了一帮探子 既然如此,自己为何不搞一个覆盖天下的情报机构,正好让秦思思有施展的地方。 秦思思站在原地良久,抬头看到树上的梨花已经开出几朵。 正如李兆所说,进了太平园后他并没有限制自己做任何事情,也能自由离开府邸。 但这种突然来的自由,对她来说还是不适应。 秦思思走到开垦好的土地旁,蹲下身子:“会种出什么样的果实呢?” 同福客栈,这段时间住在客栈里的都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再过半月的时间就是三年一届的春闱。 对于天下的读书人来说,科举都是唯一的出路。 几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从客栈里走出来,手里都提着几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浓眉男子开口道:“彭兄,当真能拜见到王大人吗?” “自然可以,家父与王大人曾是同科进士,你们和我去拜见王大人,自然能成为王大人的门生。” 对于这些学子来说,如果能在开考之前提前某位高官的门下,那对科举自然是有好处。 能参加春闱的学子都是通过乡试的举人,举人已经具备了做官的资格,只是需要经过漫长的等待,有些人等了一辈子也不见得能谋得一官半职。 如果能拜入朝中某位大人的门下,即便最后落榜了,有恩师的照顾,也能凭借举人的身份早一点选官。 “你就是房玄龄?” 一个年轻人突然冒出来,拦在几人的身前。 浓眉男子疑惑的回道:“在下正是房玄龄,不知这位兄台有何事?” 从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衣着上便不难看出其身份,这衣服的面料就是专门供应皇宫大内的。 虽然对方的行为很冒犯,但几个人都不敢说什么。 这可是在临安城,就他们几个人的身份和背景,放在这里什么都算不上。 这几个人自然没有猜错,眼前这个男人确实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路过的几个女子突然发出尖叫。 “啊!是九皇子殿下!他进城的那天,我见过!” “就是九殿下,九殿下好俊俏!” 周围不少人的停下脚步,纷纷将目光投过来。 房玄龄几人也是愣住了,知道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但没想到居然是皇子。 李兆平静的问道:“你要去拜访王自如?” 房玄龄身边的男人回道:“回九殿下的话,我们正是要去拜访王大人,不知有什么不妥?” 王自如是吏部右侍郎,也是这一届恩科的主考官,这些举子能去拜访他,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只是这些人不知道,这一次的恩科会发生变数,这变数就在王自如的身上。 只要和王自如有牵扯的学子,都会被扣上科举舞弊的名头,这辈子也就毁了。 其中自然就包括房玄龄 房玄龄此人可不是打酱油的角色,虽然遭此变数,却是阴差阳错被老二收为门客,陪李禹从皇子一路升级成皇帝。 成为李禹底下最顶级的谋士,和李禹手下的杜如晦二人,合称“房谋杜断”。 最后也是官拜内阁,更是被李禹封为国公。 房玄龄擅长的就是布局谋划,不管是在军事上还是朝事上,都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杜如晦早就拜入李禹的门下,李兆自然不会错过房玄龄。 李兆指了指房玄龄:“你们可以去见王自如,他不行!” “九殿下,我们去拜访王大人,这件事并无不妥,还望九殿下不要为难,房兄亦是举子,说是天子门生不为过,您如此不讲道理,就不怕我等去告御状?” 说话的男子就是撺掇房玄龄等人的家伙,名叫张中樊,这家伙是苏南地带的世家公子,家里多少有点底蕴。 张中樊以为搬出天子门生的身份,哪怕对方是皇子,也不敢把事情闹得太大。 房玄龄亦是附和道:“九殿下,我们都是普通的读书人,还望不要为难我等。” 看得出来房玄龄也是铁了心要去拜访王自如。 李兆一时间也找不出阻拦几人的理由,毕竟不可能说,王自如会牵扯科举舞弊案,你们都得完蛋 就算自己说出来,只怕是也没有人会信。 就在这时,李兆听到周围群众的嘀咕声。 “这几个学子不知道怎么惹到九殿下了,这下完了” “对啊,九殿下以前就是出了名的不讲道理,要是被九殿下记恨上,科举无望啊” 李兆突然反应过来。 对啊,我是大唐第一纨绔皇子,我做事情需要讲道理吗? 老子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这才符合我这个人物的调性啊! 李兆冷笑道:“来人啊,把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给我打一顿!别伤了他的手就行,留着手还要考科举。” 说罢,李兆身后的几个护卫便走上前,二话不说就直接将房玄龄按在地上。 “给我打!” 房玄龄抬起头,诚惶诚恐的看向李兆,他虽然听说过九皇子是个纨绔皇子,但也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不讲道理。 我哪里惹到他了?我都不认识他啊! “九殿下,我怎么冒犯您了,您要如此对我!”房玄龄苦涩的问道 李兆沉思了片刻,笑着说道:“没啥,我不喜欢眉毛比我浓的人” 眉毛比你浓?我就要挨打? 房玄龄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离谱的理由。 关键是他还无法反驳,很明显对方就是在跟自己讲道理。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几个护卫根本没有给房玄龄争辩的机会,拳脚落下。 房玄龄的惨叫回荡在街道上,周围的人都只是冷眼旁观,谁敢上来阻止 “什么情况?谁在这儿闹事?” 几个临安府的衙役冲进来。 张中樊连忙冲上去,一把拉住对方的胳膊:“几位官差大哥,有人在当街殴打科举学子。” 衙役义正言辞的道:“哦?天子脚下还有人敢如此目无王法!让我看看是谁胆子这么” 衙役的话还没说完,结果看到李兆的一瞬间,脸上的神情顿时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变化。 他们这些在临安当差的,都熟悉朝中权贵的画像,不然哪天抓错人,官职是小事,只怕小命都保不住。 结果一眼看到这不是九皇子吗? 李兆回过头随口道:“有什么事吗?” “” 几个衙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当场就转头离去,多停留一秒都怕出现什么意外。 维护治安? 当然得维护治安,不过很明显是这几个人违反了律法,九殿下这是在执法! 李兆眼看房玄龄被打得上气不接下气,微笑着抬起手:“够了,停。” 房玄龄的眼里满是不屈之色,盯着李兆说不出一句话。 而李兆则是完全不在乎周围这些人的眼神,轻飘飘的说道:“去迎春楼找花魁喝两杯。” 接着李兆又看向房玄龄。 “小房啊,你总有一天会感谢我的。” 待李兆离去之后,张中樊才走上来将趴在地上的房玄龄扶起来。 “房兄,这是无妄之灾啊。” 房玄龄无奈的摇摇头,就他现在一身的伤势,别说去拜见王自如了,就连站着都费劲。 “张兄,感谢你的好意,王大人的府邸我就不去了。” 房玄龄神色坚定的道:“如果能考中进士入朝为官,我一定要会洗掉今天的耻辱!” 至于李兆最后说的那句摸不清头脑的话,房玄龄却是猜不透。 你当街殴打我,还要我以后感谢你?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李兆远远的看见房玄龄被人抬进客栈,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房玄龄就不会被卷入科举舞弊的风波了。 现在虽然对方怨恨自己,但等东窗事发之后,想来以房玄龄的智商,不可能看不懂自己的用意。 而经此一事之后,整个临安城的科举学子,只要看见李兆,都会下意识的绕开走。 那些眉毛浓的,更是将自己的眉毛刮掉毕竟九殿下不喜欢别人的眉毛比他浓 这件事也很快被督察院的御史知道,一时间数十本,参李兆目无法纪当街行凶的折子便送到李明乾的养心殿。 李明乾虽然不知道李兆这么做是为什么,但李明乾只知道,李兆绝不可能做没有目的的事情。 眼看督察院都快闹翻了天,李明乾便是装模做样在养心殿里大骂李兆,而且还下旨惩戒。 只是这惩戒的方法确实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仅仅只是禁足李兆在府内七日思过。 这也只是雷声大雨点,众人都心里暗道,李兆这家伙的圣恩也太过于夸张了吧 但在大部分朝中大臣以及皇室宗亲眼中,李兆的所作所为好像并不算稀奇,毕竟这家伙的人设在那里摆着 李禹在得知这件事后,只是微微一笑:“不就是打了一个举子吗?他没挖别人家的祖坟,已经算那举子运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