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都已经这样说,陈武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现在在众人面前还是无法站立的状态,他也就继续演下去了,让萧怔推自己出了众人的视线。 随即萧衍就拿出了江淮月先前给他准备的拐杖,他虽还不能像常人一般,却已经是能灵活走动了。 萧怔此刻已经能站起来了,十分的震惊,可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他便没有细问,想上前搀扶萧衍跟着他一同牢狱之中。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现在回去,遥遥和母亲现在需要你的照顾。” 他此去凶险无比,生死都无法预料,若他死了,一切全权都要托付给萧怔一人。 端王抓江淮月的也是冲着他来的,就算是要死,死他一个人就足够了。 萧怔还想再说什么,却看到萧衍坚决的的表情,他就知道今日无论他怎么说萧衍也不会同意了。 萧怔治好听从萧衍的话,目送萧衍离开,自己转身离去。 端王本就等着萧衍主动送上门,萧衍进入到大牢里并没有阻拦,甚至他连一个人也没看到。 萧衍走在这阴恻恻的大牢之中,越走心中的疑虑便越深。 就算这端王做了周密的计划,也不可能在这里一个守在这里的人都没有。 突然,萧衍听到身后传来不小的脚步声。 萧衍下意识的想避开,侧身躲到了石柱之后,他在暗处观察着此刻赶来大牢的那些侍从的动静,却发现他们并不是察觉到了大牢之中有人闯了进来,而是不约而同的朝着大牢之中其中一间牢房里过去。 那些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恐,活火急火燎的,像是怕误了什么事情一样。 在这大牢之中究竟是什么人能让这些端王的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侍从露出这样的神色。 萧衍不免心中的疑惑更深。 这个大牢可是端王特地为了拷打永王的手下而设,除了刚刚见江淮月带回来,哪里还有什么其他人。 萧衍顺着那些人的行踪看过去,只见那乌泱泱的侍从就在不远处的一间牢房停下,而那个牢房之中端坐的正是被带过来的江淮月! 江淮月懒懒的坐在牢房在之中的床板之上,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这一切都在江淮月的预料之中。 侍从们“噗通”一声全部都跪在江淮月的面前。 为首的侍从有些面露难看,抬头看向江淮月:“神医,仙人,姑奶奶,王爷病危,还请您出手相救啊!” 江淮月看着这些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们这是叫谁?我不是你们王爷亲自抓来的犯人吗?” 她皱眉仔细想了想端王先前说的话,“你们王爷不是还说,若是萧衍不来,就要扒我的皮抽我的筋吗?你们王爷就是让你们跪着抽的吗?” 那些侍从听江淮月这样说,皆不敢出声。 半个时辰之前,他们王爷确实是这么说的,甚至比这说的还难听,还嚣张。 可谁知道这江淮月就不是普通人,断定他们王爷在半个时辰之内必发大病就算了,还断言这个必过只有能治。 端王当是听了江淮月的话忍不住大笑,让人将江淮月关起来。 “本王算是知道那萧柔为何这么憎恶你了,不怕死就算了,满口胡言还说的那样信誓旦旦。你同本王说说,你到底骗了多少人信了你这般说辞。” “放心,本王绝不是那不怜香惜玉之人,到时候萧衍来了,只要他愿意为本王做事,本王绝对不会为难你们萧家人。” “若是萧衍替本王立了大功,你们到了琼州那种地方还活着,本王保证,一定将你们所有人都接到京城。” 端王似乎已经想到了萧衍为他卖命自己得到一切的模样,他没忍住大笑出声。 等他让人将江淮月关起来之后,端王便已经准备萧衍来此处求他的场景。 谁知他还未见到萧衍的身影,却在不久后突然倒地不起,口吐白沫,浑身不住颤抖。 那些侍从还没反应过来是江淮月的预言成真时候,就将端王带回府上诊治。 那端王贴身的侍从请了许多江州的大夫,甚至连他们随行的御医都请了来。 可他们在看过端王的病症之后,不约而同的全部都摇头跑了。 这端王得的可不是一般的病,而是疫病和瘴气,皆是因为这水患退去之后毒害死起感染上的。 他们虽都或多或少的见过,却从未见过像端王这患病这么严重的。 按照端王目前这样的状况发展,恐怕不出半日就要因疫病得肺痨咳血,浑身生疮,伤口溃烂而亡。 这种症状,他们闻所未闻,不敢贸然上手试探,生怕他们将端王的死安在了他们的头上,也怕端王的病过到他们身上。 他们见了端王之后,就直接连连摆手遮掩口鼻落荒而逃。 那些侍从是急的跳脚,总不能真的看着端王等死。 若端王死在江州,他们这些人也是一点活命余地都没有。 他们想到了先前说只有她能救的江淮月,想请江淮月出手。 此刻江淮月轻蔑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十分卑微的侍从,主动抬起自己的双手。 “你们这是做什么?现在我夫君还没来,你们不是想将我碎尸万段吗?” 侍从连连磕头,几乎都要哭出来 “姑奶奶,您就救救我们王爷吧,若王爷出事了,我们这些人保准也没命了啊。” 江淮月若有所思的“啊”了一声。 正当这些人以为江淮月听了他们的话,准备出手相救的时候,却听见江淮月冷眼看着他们,一字一句道: “所以呢,关我屁事。” “我救了你们王爷,等你们王爷醒过来之后还是抽我的筋骨,扒我的皮,我有病啊?” 那些人听了江淮月的话不知道如何反驳,其中有急躁的直接抽刀站起来。 “还跟她废什么话?” “你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救王爷,不然老子要了你的命!” 他恶狠狠的瞪着江淮月,想要将刀架在江淮月的脖子上,逼迫她出手。 江淮月一记冷箭看向那侍从,直接反手将那侍从的刀挥手打断。 “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