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苏磬轻轻的开门，关门。屋里却不见程石的人影，兜了一圈才发现他在阳台抽烟，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她给他拎了件外套走过去，说道：“你也不冷的么？”</p>

程石掐灭烟头，“不冷”，却接过衣服给她披上，一边问道：“叶明远是你父亲，那么叶心蕊是你的……？”</p>

“同父异母的妹妹。”</p>

他伸手拂上她的脸颊，轻叹：“怪不得你们的眼睛那么像。”</p>

苏磬微笑。是这样。</p>

程石认真的望进她的眼睛深处，接着说：“可还是不同，一眼就能看出来。”苏磬的眼神，笑容早已不同，像是被洗过的，清水般澄澈，偶尔会闪过一丝忧伤，却坚韧无比。“苏磬，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能稍微软弱一点。”</p>

苏磬没有答话，只是偎进他怀里，软弱一点吗？她会不知如何自处，不知如何保护自己。</p>

第 21 章</p>

陆迪非进了蓝调，径直走向吧台。还是上次那个女侍应生，笑着问他：“又是一个人？”</p>

他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坐下，“是啊，闷啊。”</p>

女侍应将手里的杯子擦净放回原处，说：“闷？那就喝酒吧，想喝什么？”</p>

“Gin and Tonic，拿来我自己调。”</p>

女侍应笑得更厉害了，“你果然闷坏了，”反身到酒柜拿了小瓶的Dry Gin和一听Tonic Water放到陆迪非面前，递了玻璃杯过去，随口问道：“你那朋友呢？”</p>

陆迪非拧开瓶盖往杯子里倒酒，“忙着在家做居家好男人。”</p>

女侍应笑不吭声，开始调酒。陆迪非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问：“调什么？Margarita？”他左右张望，“哪个点的？”</p>

女侍应嗤笑，在杯沿夹了一片青柠，不理他，端起酒杯出了吧台往角落走去，陆迪非的视线跟了过去。</p>

等女侍应送酒回来了，陆迪非问：“她一个人？”</p>

“怎么？有兴趣？事先警告你，她心情不太好。”</p>

陆迪非的兴趣又来了，凑近了说：“你又有什么说法？”</p>

女侍应瞥他一眼，笑着戏谑他：“女人的问题你应该最在行啊，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p>

陆迪非灌了一口酒，摇头，“你错了，这女人可比男人复杂多了，”他转过头去又往那角落看了一眼，她在发呆，有些闷闷不乐，偶尔端起面前的酒杯啜一小口，陆迪非转回来，“不过，对她，我倒可以猜一猜。她爱上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不爱她。”</p>

女侍应笑着摇头：“就这样？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p>

“你不信？”陆迪非眉毛一挑，嘴角弯起来，笑得诡异，“我们可以赌上一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