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有家的感觉，工作了一天回到家里，她总是在那里，不再是一室清冷，他觉得温馨，心里被源源不断涌出的暖意和幸福密密的填满，“嗯，”程石边换鞋边看着她的笑颜，“这么高兴？”</p>
苏磬不说话，等他换好鞋子，主动去拉他的手，拖着他往屋里走，她很少这么做，程石按捺住满腔的惊喜，由她拉着，想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p>
客厅的角落里，立着一棵小小的圣诞树，旁边堆积着各种各样的装饰品。程石想起在英国留学的时候，曾经去当地人家里过圣诞，西方人的观念里，一家人一起装饰圣诞树是一件重大的事情，就好象中国人的团圆饭。</p>
苏磬拉着程石在那棵树旁边坐下，对他微笑，“我们来装饰它，好不好？”</p>
那笑容直直的透透的渗进程石的心底，瞬间心花开遍，“好。”</p>
程石将灯光绳从顶端到根部牢牢的缠绕在树枝上。彩花，铃铛，小玩偶，圣诞袜，大大小小的星星和彩球被一一的挂在树上。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偶尔相视一笑，安静，却美好。</p>
苏磬最后把一个小小的天使固定在树的顶部，退后了几步，笑眯眯的观赏面目一新的圣诞树。程石悄悄的关了灯，打开灯饰的开关。他走过去，坐到她身边，两人紧紧的依靠着。</p>
一室温暖。</p>
就这么过了好久，她缓缓的说：“我送你的圣诞礼物，喜欢么？”</p>
程石明明满心欢喜，却故作不满：“没有其他的了？”</p>
苏磬好笑的看着他，不说话，她慢慢的发现，对付这样耍赖的程石，不搭理最管用，他自己一会儿便找台阶下来了。</p>
程石见她只笑不答，自顾自的转了话题：“我也有礼物给你，你等我一会儿。”</p>
苏磬笑着点头。</p>
程石跑出去，又跑回来，递了一份文件到苏磬手中，开了灯，笑着让她打开。苏磬疑惑的翻看，笑容逐渐收起，居然是她这所房子的房产证和相关契约。这里所有的，竟都已经归到了她的名下。</p>
她说不出话来，一脸震惊，看向程石。</p>
程石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你不是喜欢这里吗？本来要到明天才给你，还记得去年的明天吗？”</p>
苏磬木木的点头。一年前的圣诞夜，他意外的出现在她的门外。一年了，他们在一起，居然整整一年了。</p>
程石握住她的手，笑嘻嘻的：“怎么不说话？你知不知道你的房东有多难说话？我嘴皮都要磨烂了，他才肯松口卖房子。”</p>
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她知道他一定花了很多钱，她的房东从来都不慷慨，她的租金也从来不便宜，而且，这些文件里唯一缺的就是交易金额。他，是不想她知道。</p>
苏磬摇摇头，叹气：“程石，我不喜欢这样。”价值的平衡一旦被打破，一切都会变得不同。她会恐惧，恐惧天平的倾斜。她一直珍惜的，就是他们之间的公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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