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p>
战贯墨隔着院门劝她:“陈氏,接受和睦相处,对你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别再闹得不可开交了。”</p>
毕竟现在在所有人看来,陈玉皎身患疾病、头发花白,陈家也垮塌,除了做战家的媳妇,别无选择。</p>
战贯墨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严肃地放在那长桌上:</p>
“这个给你。家和万事兴,过去的就该过去了。”</p>
陈玉皎移目看去,是战家的传家玉佩。</p>
曾经公公说过,她要是生下战家子嗣,就将玉佩给她。</p>
她也曾心心念念地盼着、想着。</p>
可如今……在她眼里,不过就是块冷冰冰的玉石。</p>
而且……过去的就过去了?</p>
公公到底也只是个高高挂起的人。</p>
对他们而言,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对她而言,却是漫长的足足七年的精神控制、折磨!</p>
战贯墨还拂袖离开,一副仁至义尽的姿态。</p>
陈玉皎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又落在外面的长桌上。</p>
如今不过是一场博弈,看谁先认输。</p>
他们所有人总以为她这等妇道人家,服软是迟早的事。</p>
可……服软?</p>
她陈玉皎软了这么多年,已经腻烦至极。</p>
一滩软泥被反复揉捏,也该变成坚硬的陶器了。</p>
陈玉皎轻轻搅动着瓷罐里的药膏,清冷吩咐:</p>
“子、丑、寅、卯,你们去办件事。”</p>
很快。</p>
陈园多个地方,从赏花园到练武场、消暑凉阁、藏书房等,门口全数立上一个大牌子。</p>
那木牌近两米高,上面墨字赫然写着:</p>
“非陈家人,入者、狗!”</p>
漆黑的大字格外显眼,又大又粗。</p>
木牌这次还被牢牢固定,再也不会轻易吹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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