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鬼一听沈舒意这么说,也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顾不得看热闹,也顾不得儿子的禁令,麻溜地跑了回去:“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 正在拍戏的导演听到自己老娘这一嗓子,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他老娘举着个手机,风一样飘了进来,直奔巫瑶。 这会没有巫瑶的戏份,她正坐在旁边的小椅子上休息。 听到婆婆鬼的话,巫瑶抬头:“什么?” 婆婆鬼一脸郑重地道:“你家进贼了,沈舒意让我告诉您一声呢。” 导演竖起耳朵。 进贼了? 谁他妈胆子这么大,居然敢进大师的家偷东西! 巫瑶一脸茫然:“我家进贼了?“ 婆婆鬼点头道:“对啊,沈舒意还说那是个天师,而且还和之前凌莉的那个小鬼有关系,让您赶紧回去呢!” 纪苏红看不到婆婆鬼,但是她可以听到巫瑶说话,立刻警觉起来:“什么进贼了?” 巫瑶指着面前的婆婆鬼道:“导演他妈跟我说我家进贼了。” 纪苏红:…… 所以导演的母亲的鬼魂现在就在这里吗? 不过她也顾不上害怕,皱眉道:“确定进贼吗?” 巫瑶点头:“是沈舒意跟她说的,而且还和之前那个小鬼有关,应该是真的吧。” 纪苏红:…… 之前那个小鬼? 那不是和凌莉有关吗? 说起来今天凌莉确实不在,她的助理说她身体不适,暂时来不了。 纪苏红神情逐渐凝重:“那现在怎么办?” 巫瑶挠了挠头:“得回去看一下吧,家里只有沈舒意她们几个。” 话虽这么说,但是巫瑶也不是很担心。 沈舒意都能给婆婆鬼打电话了,那她们肯定没出事。 那什么大师,要么是个骗子,要么就是个菜鸡。 巫瑶家中。 凌莉躺在地上嗷嗷哭。 先前被卢大师推出去的时候,她不小心摔了一跤,之后就感觉她的腿钻心的疼,半点也使不上力。 不过她也顾不上研究那些,本想拼着用双手也要爬出去,谁知道都还没爬到门口,卢大师就被拖回来了,门也被甩上了。 凌莉都快吓死了。 一定是巫瑶养的鬼吧! 上次卢大师就说了,巫瑶养了好几个鬼! 凌莉十分后悔,自己怎么就舍不得那只小鬼!为什么要来巫瑶家里,现在好了,现在被关在这里了,旁边还都是鬼,她果然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久了。 生理上的痛苦和心理上的压力让她忍不住痛哭出声。 本想好好躺会,等巫瑶回来的沈舒意都快被她的哭声烦死了。 她飘到凌莉面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面无表情地道:“你能别哭了吗?” 凌莉只觉得后心一凉,然后面前就多了一个红色身影。 等到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她直接一口气没上来,撅了过去。 沈舒意:…… 她转头看小黑蛇:“我有这么吓人吗?” 小黑蛇翻了个白眼:“你是鬼,你说鬼吓不吓人。” 沈舒意叹了口气:“算了,不管她了,她跟那个天师一起来的,肯定也不是个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沈舒意还以为是巫瑶回来了,兴冲冲地飘去开门。 门一开,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 沈舒意:…… 坏菜! 居然不是巫瑶。 也是,要是巫瑶回来的话,哪里用得着敲门,她可以直接开门啊! 正当沈舒意想着该怎么不着痕迹地将门关上,就见门口那人手掐黄符,直接往她面门而来。 沈舒意惊了一下,飞身后退,但还是晚了一步,眼看黄符就要落在自己脸上,情急之下,沈舒意抬手一挡,只听见滋啦一声响,一股痛彻心扉的痛意袭来,沈舒意闷哼出声。 不过也借着这一挡,她成功躲开了第一波攻势。 虽然受了点伤,但到底没有性命之忧。 她飘在半空,和门口那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神情凝重:“你是什么人。” 罗誉拧眉看着沈舒意。 早听闻那个巫瑶家中有个红衣女鬼,想来应该是这个没错了。 本来想着出其不意,先将这女鬼拿下,也算是拆了巫瑶一个臂膀,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警觉,只是受了一点小伤。 沈舒意见那人不说话,又开口问了一遍:“你是什么人?” 罗誉:“寻仇之人。” 沈舒意还没说话,原本躺在地上装死的凌莉听到熟悉的声音,一个轱辘在地上翻了个身,手脚并用往外爬:“救我,罗大师救我!卢大师被她关在厕所去了,就在那边!” 沈舒意恍然大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和他们是一伙的,那你还说什么寻仇之人,要不要脸了,明明都是你们先找事的!” 沈舒意被气得不轻。 本来就是凌莉先来算计巫瑶,小鬼被拿下之后,又带着这什么天师来找茬,现在那个天师被拿下了,又来一个新的。 这些人怎么跟蟑螂一样,层出不穷的。 罗誉并未搭理凌莉:“捉拿鬼怪是我辈的职责所在,女鬼还不束手就擒。” 沈舒意翻了个白眼:“是吗,那你怎么不先把你自己给抓了,别给脸不要脸!” 罗誉沉着脸,拔出腰间桃木剑,沈舒意不甘示弱,一手成爪,一手幻化出长鞭。 一人一鬼隔空对峙,凌莉看罗誉这架势,顿时不敢动了,麻溜地爬去了墙角。 乖乖,这人是要和鬼打起来了吗! 就不能先把她救出去再打吗! 而那罗誉和沈舒意僵持许久,最后还是他忍不住,率先出手,挥剑上前。 沈舒意赶紧操控长鞭抵挡。 只是那罗誉虽然心术不正,但是他手里的桃木剑却实实在在是真的。 桃木天生克阴邪,沈舒意的长鞭虽然好用,但也是阴气所化,对上桃木剑实在是难以占得上风,再加上那罗誉还时不时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符纸扔过来,沈舒意还得提起精神躲避,没过几个回合就伤痕累累,阴气溃散,连飘都飘不住,只能落在了地上,缩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