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盛这个海归高材生，很久没有这么狼狈过。头发略显凌乱，这段时间常常熬夜而忘记了梳理。额头上的几缕碎发，遮不住他疲惫的神态。</p>
他的皮肤略显苍白，或许是长时间待在室内的缘故。嘴唇微微干裂，偶尔会不自觉地抿一下，似乎在回味着咖啡的味道。</p>
“肖阿姨说她没见过叶小姐出门，也没见过叶小姐有过访客，但肖阿姨去上班的时候见到家里是有着一双皮鞋。”那天肖三花抓着沐泊舟哭诉了好久，眼泪鼻涕横飞，说了一堆没用的事情，皮鞋倒是被沐泊舟记住了。</p>
“皮鞋，皮鞋也有可能是女人穿的嘛。”叶长盛言语间不是很坚定，这反应告诉了沐泊舟，他肯定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p>
“这么说，你真的有这个自信吗？”沐泊舟笑了笑。</p>
叶长盛沉下脑袋又升起，呼出一口气，沐泊舟说的话不是很入耳却很入心。</p>
“这是合理的推测罢了，不过就算你能找出叶小姐自杀的原因恐怕也于事无补，自杀就是自杀。”对派遣公司来说自杀的事情也太常见了。</p>
“说来也是，沐警官您对我妹妹的事情感兴趣也有点奇怪，正如您所说自杀这事情再常见不过了。”叶长盛这会开始怀疑起沐泊舟的动机来了。</p>
“啧，报告上面你妹妹死的时候身上穿了一袭红色旗袍，当天晚上我睡觉做梦，梦到了一个穿红旗袍的女人趴我窗户。”说起这邪门事情，沐泊舟浑身不舒服，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这旗袍非盖在他家门口。</p>
“噗嗤。”听到这回答，叶长盛脑子里绷着的橡皮筋一下就松了，憋着的一口气变成了笑。</p>
“没想到干你们这行的人也会信这些。”叶长盛笑了，凝结的空气又重新流动起来。</p>
“生生死死的事情见得多了，信一些心里会好受点，不瞒你说，有时候去办案我还会在门口比划下十字架念下阿门再进去呢。”沐泊舟又开始幽默了。</p>
“我现在可以认为我们两个人的目的是一致的了吧。”叶长盛没再理会沐泊舟的烂玩笑。</p>
“我们的目的从来都是一致的，只是你不相信我。”主动权回到了沐泊舟这边，“你早就应该坦诚一点，很多事情就好解决了。”</p>
“起码在找出我妹妹为什么自杀前，我相信你。”叶长盛敲定了两个人的合作的界限，找出叶桃夭自杀背后的原因前他们俩人是盟友。</p>
“那就好了，你能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你妹妹的收入来源了吗？”暂时达成了合作，沐泊舟必须尽快拿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兵贵神速。</p>
“我和桃夭在这方面聊得并不多，她也不乐意和我谈这事情，你现在问我得让我回忆下。”是了，叶长盛接受了沐泊舟的提议后闭上眼睛开始回忆。</p>
人只有停下来才能看见沿途的风景，叶长盛儿时常看到的旅行杂志上写着这么一句话。</p>
而当叶长盛在人生道路上难得停下的时刻才意识到妹妹身上有些不对劲的事情早就发生了。</p>
刚入大学的那段日子，叶长盛假期会到土方镇来，不是为了探望妹妹。是为了自己的学费还有给村里父母的伙食费。</p>
“实在是不堪回首，我们家那会穷，我每到寒暑假就得过来找妹妹要开学的学费。”叶长盛沉吟半响开口了，他伸手向沐泊舟要了根烟，点了起来烟雾缭绕。</p>
沐泊舟从抽屉里抽了个杯子倒了点茶水进去，伸过去在桌上点了点，示意他继续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