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 “小默啊,我想了,上次做法事不成功可能是没用对剑,你看,这是我家老大专门上山寻桃木做的。” 华默接过桃木剑,他才知道,上次他和华笙背了多大的锅。 “老哥?” “哎?” “别为难俩孩子。” “不为难,但咱们总得试试不是。”能去则去,不能去霉运就全当辟邪了。 “唉,你瞅瞅我爷,这心呀……” 田小花回头又望了一眼那道院门,“呵呵,刘文,你这是嫉妒吧。” “那可不是,他都忘了还有我这个大孙女了,不过姑娘这运气……要是有个庙,我都想进去替姑娘拜拜。” 屋里。 “看见的人多不多?” “什么?” “你知道的。”白知辛有些羞恼。 “呵呵。”云墨之无奈,不就是被马踢屁股了吗,有什么好尴尬的,“不多!” “真的?” “当然,我从不骗人,尤其是小白你。”但是善意的谎言除外。 “哼。”那就好,“你出去吧,我想静静。” 转眼六月。 微风袭来,田里卷起一片金色的波浪,时不时就会有人在田间驻足。 刘村长的哎呀声更是没有停止过,他越发不可思议,“丫头,卖你粮种的商人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还会来北地。” “没呀,应该不会再来了吧,毕竟上次他们可没赚着什么钱。”她眼都不眨的说着谎。 刘村长虽有遗憾,但仍激动的热泪盈眶,这麦穗比他们以前种的大了一倍不止呀。 五十亩小麦,没过几天就收完了。 一群种地的老把式围着打出来的粮种,个个激动无比。 “刘村长,称出来没有呀?” “出来了,出来了,有一千斤呢。”五十亩地,有五万斤的收成。 “呜呜呜,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高产的麦子,要是以前能种上这样的麦子,怎么还会饿肚子呀。”他们辛苦一季种出来的麦子也不过才亩产二三百斤。 高产的麦种轰动了整个关兰山,从收割开始,茂村的人就不停的有人过来围观。 “刘兄啊,这麦子能不能……” “呵呵,常老弟,可不成啊,我们还得留着秋天做种呢,不过你放心,一旦粮种富裕了,一定给你们留点儿。” 从六月下旬到七月中旬,乡亲们都忙的不可开交,盖房子,开荒,同时进行。 最后,硕果斐然,队伍又种了一千亩亚麻,建了五十多套院子。 这段时间里,水泥的研制有了显着的成效,就白知辛的见识来看,水泥已经成功了。 因为镇北王府送来的铁矿石,他们完全可以自己建窑坊,但是,时局动荡,群狼环伺,关兰山这边不适合引起太多人注意,他们还需要猥琐发育。 于是,经过商量,他们决定以方子入股,将制造销售全权交给镇北王府,花果山只得利润的三成,而且只要三年的分成,过后方子归镇北王府所有。 而且镇北王府和花果山不经双方同意,均不得将方子再次转卖,且此协议不会约束花果山对水泥的生产销售。 “呵呵,不错,竟还要预支五万两。” 他们堂堂王府的威严何在,就算做生意,不得双方见面协商吗,这花果山可好,用他的兵,要他的钱,还指挥王府办事。 “祖父,您生气啦?”一侧传来小孙女甜甜的声音。 仲敬天胡子都捻掉了两根,“呵呵,没有,祖父没生气。” “哈哈,真不愧是镇北王呀,有了这笔银子,咱们就又能买粮了。” 云墨之笑了笑,又低头重新翻看起杂志,“小白,你喜欢这样的装扮吗。” 他指着杂志上的模特人物,那人无论是穿着还是头发样式,都跟大盛朝不一样,但却有一种独特的美。 “嗯,当然,这样穿多简单,轻松又舒服。” “我听说,阿木他们的头发就是你剃的,要不,你也给我剃了吧。” “你要剃光头?” “不是,这样的就很好。”云墨之指着其中一个模特的头发。 “真的?不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你不介意?” “天太热了,每天那么忙,爹娘也会希望我过的轻松些。” 这几个月他陪着小白整理书籍,倒认识了不少书上的字,他知道小白定不是他们这里的人,而且她所处的地方比他们这里要好很多,用书里的话来说,就是文明更开化,精神更自由。 “那我可剃了啊。”她早就有这想法了,自从天热以后,头发就得天天洗,她一瓶洗发水都见底了,这可是不可再生资源呀。 一早,云墨之顶着一头毛寸,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姐夫?”几个孩子挎着书包站在屋门口,“你银子丢了?” “咳咳,那个,上学去?” “嗯!”几个孩子莫名其妙的出了院子。 真是的,这么明显的变化,竟然没看见。 要说孩子们改口叫姐夫这件事,云墨之还真费了不少力。 即使成亲一个月了,孩子们见到他,还是没个好脸色,顶多客气的叫声‘云大叔’。 云墨之那个郁闷,想来也是,自从成亲,孩子们再也不能和他们姐姐一起睡了,能不生气吗。 云墨之绞尽脑汁,先是给他们讲些小故事,后又用木头做些小玩意儿,但都没成功,故事没《西游记》精彩,小玩意儿又没孙悟空好玩,孩子们精着呢。 最后,他借花献佛,将空间仓库里散架的儿童自行车修好,拿了出来,孩子们不仅改口了,还一人亲了他一口。 只是,后来孩子们因为抢自行车打了起来,然后,自行车就被王叔没收了。 第一个关注到云墨之发型的人是杨威。 “墨之,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杨威来回转了几圈,“别说,还挺好看。” “是吗?小白剪的,天热不是,这样凉快还方便。”语气里满是得意。 “是吗,怪不得王叔洗澡那么快呢,感情时间都省到头发上了。” 从早上吃饭开始,队伍里的人就都在议论大队长的头发,他们不是没有见过短发,譬如华笙,譬如王卲,但他们没见过从长头发到短发的。 云墨之中午回来时,院子里闹哄哄的,几个人围成一圈,翻着手里的杂志。 “哎,这个咋样?适不适合我?” “别翻,让姑娘看一眼,我喜欢这个。” “这人画的可真像呀,你看这眼睛,怎么还是蓝色的。” “让你看发型,不是让你研究人。” 阿良斜眼瞥了一眼正在念经的华笙,“笙啊,再说一遍啊,我只是在理发,不是剃度。” 从理发开始,华笙就没有放松过,他挨个儿劝各位队长,尘缘未了,不要想不开。 大家解释说是理发,‘理发’这词还是他们跟大队长学的,但华笙好像没听懂似的,执意认为那就是出家,见劝阻不成,他就在一旁念起佛经来。 白知辛忍不住又笑起来,阿良瞬时紧张起来,“姑娘,你别抖,小心给我剃秃了。” 他要的是墨之那样的,可不是光头,姑娘手里那玩意儿,他可看了,虽然看不见刀片,但却利的很。 “你们在干嘛?” “你回来了?”刘振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们也来理个发,呵呵。” 云墨之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平复心绪,“你们洗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