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辛睁大双眼,不可置信,这还是云大哥吗,她的牙齿被抵开,什么东西探进来,然后开始肆意纠缠。 她想推开身上的人,可是刚一动作,双手就被禁锢住。 就在两人快要喘不过气来时,云墨之松开白知辛,然后将头埋进她的颈窝。 温热的液体落在白知辛的脖子上,“你,哭了?” “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声音里带着哭腔。 天爷呀,怎么还哭了,“有,有一点吧,你长得好看,身材也好。”嗯,这是实话。 “那你摸摸我。” “啊?” “你在骗我?”眼泪又掉下来。 “没有,我摸。”白知辛将手环上云墨之的腰,好细呀,唉,队伍里的伙食还是不行啊! “我能摸你吗?” 这都是什么虎狼字词,这还是那个朴实无华的云大哥吗,不会真被附体了吧。 “云大哥,你还记得蔡和郡郡守府外,你是踩着谁翻进墙的吗?” “是你和阿木踩着我进去的。” 呃,是本人没错。 “你在转移话题?是不愿意吗,那晚你说要吃了我,还……” “可以!”不能再说了,额,反正都睡过一次,怕什么。 一双手从腰际开始游移,慢慢向上,直至…… 白知辛无意识的嘤咛了一声,这声音好似取悦了作乱的人,因此,那双手越发肆无忌惮。 她闭紧牙关,不敢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 慢慢的,两人衣衫尽褪,他额头冒出汗来,“小白,你想要我吗?” 白知辛已经被撩拨的晕头转向了,根本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 “呵呵,我就知道你是想的。” 云墨之再也忍受不了。 “啊……” 白知辛泪眼迷离,双颊泛红,她好像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般下意识的有些排斥。 “云,云大哥,你……” “叫我相公!” 白知辛别过头,眼角沁出泪花,有痛苦,有欢愉。 整个前半夜,房间里都充斥着暧昧的声音。 茂村。 褚卫义和吴香躺在床上。 “褚大哥,灯不吹吗?” “啊,我这就去。”突然,他想起,常大胜临走前神秘兮兮的送给他一张纸,还说仅此一份,让他们睡前观看,有大用。 “阿香,你认识的字多吗?” “就是常用的会些,怎么了?” 褚卫义拿着纸坐到床上,“大胜说让咱俩睡前看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吴香好奇的探过头,褚卫义将纸展开。 “是画呀,你拿反了。” 褚卫义感觉到不妙,他将纸倒过来,凑近烛火,待两人看清上面的内容,直接闹了个大红脸。 “那个,阿香,咱们还是睡吧,我去吹灯。” “哦,好,好啊。” 白知辛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迷迷糊糊间,感觉肩膀处有些湿滑,她伸手触碰,却被直接抓住了手。 她睁开眼,见云墨之趴在她的肩头,“还没睡啊?” “我睡醒了。”昏暗的房间里,云墨之摸着白知辛肩胛处的疤,轻轻的吻了一下,“还疼吗?” “不疼了。”她想起身,却又被按了下去。 “云大哥,现在还早,再睡一会儿吧,早上还得给爷爷敬茶呢。” “不用。” “嗯?” “爷……唉,王叔说不用麻烦,他早上还要去看戏,让咱们好好休息。” “哦。”白知辛瞥了一眼闹钟,打了个哈气,“还有一个时辰才天亮,再睡会儿吧。” “嗯,你睡吧。” “你不睡吗?” “我还有事。” 有事?在空间里能有什么事,不管了,她先睡会儿,“那我先睡了。” 突然,一双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腰,白知辛猛地睁开眼睛,“你?” 云墨之从肩头一路吻到胸前,“你睡吧,我一个人就行。” “我……” 白知辛感觉一双手抚上来,她下意识的颤了一下,“云大哥,我有些累了,咱们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云墨之抬起头,声音中似乎带着委屈,“昨晚,不舒服吗?” 我勒个去,这家伙是打开什么不得了的开关了吗?白知辛真想刨个坑钻进去,这让她怎么回答。 “昨晚,我可能还有些生疏,现在,不会了,你再感受下。” “不要……” 早上,两人出空间时,已是巳时,灶里竟还给他们留了饭。 吃饭时,白知辛始终低着头,起床后,云墨之还给她上了药,据说是特意问韩大夫讨来的,简直是,唉,这一晚上,她对云大哥的认知已经彻底颠覆了。 临出门前,云墨之还在白知辛的脸上印了一个吻。 其实,跟这样的人成亲也不错,人品过关,长得好,身材也好,只是,最近的事太突然了,她一时不知怎么转变心态。 “知辛?”史径斜走进院子。 “你怎么来了,没去看戏?今日太阳这么好。” “没有,我就看了三十晚上那一场,然后忙的不得了。”史径斜也坐到太阳底下。 “不是放假了吗,怎么还那么忙?” “别提了,大队长让我抄咱们整理好的课本,说是有用,直到你成亲那天,我才刚刚抄完。” “不过,你怎么突然就成亲了,一点风声都没有。” “呵呵,那个,云大哥年纪也不小了,现在不是稳定下来了吗,就想着成亲了。” “嗯,也是!” “对了,我最近一直在想咱们刚抄的书,什么时候教下去,你给孩子们上这么长时间课,有没有什么建议。” “现在教有点早,大部分孩子还都是刚识字,咱们笔墨纸砚不全,孩子们练字的机会少,所以现在还处于启蒙识字的阶段,教那些对孩子们来说太难了。” “年前,我和几位夫子也轮流讨论学习了,有的夫子也感受到了难度,所以还得等些时日。” “嗯,我和其他夫子接触的少,你们在孩子们的问题上多讨论讨论,有我能做的尽管说。” “现在咱们队伍太大了,大家刚经历逃荒,又有外敌,所以心是齐的,一旦这些因素都没了,矛盾也就出来了。” “所以孩子们咱们要先教好,这样后期解决其它问题也就轻松些,还有,你们要注意有没有特别偏好的孩子,咱们这里没有匠人低下的说法,这反而是顶需要的人才。” “知辛,你的想法总是很特别,有些事,我即使觉得不应该那样做,可还是会被条条框框束缚住,你却不会。” “我以前是个乞丐,你不知道吧。” 史径斜诧异,他好似从未听人说过。 “可能因为是乞丐,每天的目的只是活着,所以才不会被时下的规则束缚,也因此,知道什么是最有用的,什么能让人过的更好。” “世上有太多需要改变的东西,可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比如一些陋习,需要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去改变,但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想让孩子们成为那个可以燎原的星火。”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史径斜呢喃着,“若火之燎于原,不可向迩,其犹可扑灭?” 史径斜起身,深鞠一躬,“受教了!”